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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尊之独宠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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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你去那烟花之地到底所为何事?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你并非放荡不羁之人。”墨堇靠在四方椅抬眼问道。
      祁姮不由得苦笑,从小到大不管自已行事作风怎样离经叛道,也就只有墨堇一个人相信她是清清白白的。所以,她又怎么能失了道义?
      “笑面虎,原来我亲父并没有身亡,他当年是被人卖到花楼去了。”她毫无保留把心中暗藏了几年的秘密全都告诉墨堇。
      墨堇听得皱起眉头:“此事当真?这是谁与你说的?”
      “是祁梁氏亲口告诉我。”她连父亲尊称都不愿喊,只直呼其姓氏。
      “他说我亲父不安于室与人私通,给母亲捉奸在床,差点被私刑折磨死去。只因丑事不可外扬,他便对外宣称我亲父暴毙而亡。其实不然,我亲父是被他私自变卖出去。”祁姮越说越激动,难以想象亲父被打得体无完肤,还要被发卖到花楼那种生不如死的地方,受尽折磨。
      “我亲父怎么可能勾三搭四?当中必有冤情,我不会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因此你便四处去花楼寻人?那你这些年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墨堇眉头紧皱。
      “是我无用,我找遍了许多地方的花楼都没找到线索,我亲父他至今生死未卜。”祁姮有点心灰意冷,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里,仿佛变成了一潭死水,失去了原有的光亮。
      要是当年她不回万玑阁,留守在家中便好了,亲父有她撑腰,又怎么会凭白遭此一劫,导致至今生死不明?
      “你先别难过,没有线索也许是好事一桩,你父亲也有可能平安无事。”墨堇安慰她几句。
      祁姮勉强回以一笑,显然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墨堇问。
      “宋国我已去过了,现在既已来到周国,我打算先留在这里继续寻找我亲父。”祁姮坚定地道。
      墨堇深以为然,对她的遭遇起了恻隐之心,轻叹一口气问道:“如此也好。只是你这一路还要照顾子乔,我担心你身体会吃不消。况且子乔那边你不打算把误会解释清楚,任由他认为你是恋酒迷花的人?”
      “我不知道,等我找到亲父后再作打算吧。一直以来他满心满眼都是你这个堇姐姐,我看似渺茫无望啊。”祁姮一想到子乔对自已毫无情意,就觉得很失落。
      “这倒也未必,有些事还是尽早表明心迹才好。”墨堇自然希望苦等多年的好友能够得偿所愿,与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事以后再说吧。你怎么不陪着新婚夫郎,怎地有这闲工夫和我在此叙聊?”她笑了笑,好奇地问道。
      “我夫郎跟我心生嫌隙,离家出走了。”墨堇脑海里回荡着三郎说过的话,顿了顿哀怨地道。
      祁姮一脸吃惊,将信将疑地说:“嘁,你骗谁呢?你会连个男人都搞不定?”
      “此事不是你想的这样简单。”
      墨堇把整件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听完后祁姮捧腹大笑:“笑面虎,你也有今日。不过我还是站在妹夫那一边,你手段卑劣,换作我,我也不要你。”
      “事已至此,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快帮我想想法子。”墨堇对此很是无奈。
      “这有何难?”她笑墨堇杞人之忧。“人都已经娶过门了,难不成他还能远走高飞?”
      两人在屋里低声密谈了一番,祁姮前脚离开,便有下人进来向墨堇禀告袁三郎一行人的行踪。
      袁三郎这边又重新回到了古江镇上,就近找了一间客栈暂时安置下来。
      “现下无人,你无需再怕,这究竟出了何事?”在天字一号房里,三郎让侍从退下,只留了徐宝儿一个。
      徐宝儿手脚有点发抖,喝一口热茶暖了身子,面色缓和许多:“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大姐的,今早便是她灌我喝的落胎药,或许她本来就是想要我的命,只不过幸好遇到你们,我才得以一救,大难不死。”
      “什么?竟然如此有悖人伦,丧尽天良,你为何不直接去报官?”三郎十分震惊,怒不可遏。
      “我一介弱男哪敢去?就算去了,又有谁真的能帮得了我呢?”徐宝儿说着话泪水又流了下来。
      “你在害怕什么?有我在,我会帮你主持公道。”三郎义不容辞,最恨这种泯灭人性的人渣。
      徐宝儿摇摇头,继续说:“你们今日救了我之后,大姐回到家见我无事死不去,先是一番情深意切地哄我,再背着我和母亲商量要把我抓起来卖给人牙子,亏得我没上当偷听了墙角,这才收拾包袱逃出来。”
      他说话半伪半真,前面倒是不假,他们本来就是打着要把他发卖青楼的主意,但那时他并没有立即收拾包袱逃走,而是伤痛欲绝地回到厨房,自艾自怜许久,最后想要一心求死。
      拿起刀架在脖子上那一刻,他突然又觉得死的人也合该是他们,誓要拉上他们一起陪葬!
      于是他将前阵子在集市买的砒霜掺入刚煮好的素汤,这砒霜原先是买回来给自已吃,为了有朝一日能得到解脱。
      没成想如今派上用场,却是用在别人的身上。
      他拿出自已死活攒下的银钱,哄得大姐膝下的二女去村头买吃的,将她们支走后,就把饭菜端出来招呼大家用饭。
      这一切完全没有纰漏,他轻易地就将他最恨的两个人毒死家中,死状可怖!
      他不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只是心中叹惜了活下来的一双孤女,小小年纪没了爹,这下又要没了娘。
      “这事太过分,必须报官。”三郎一鼓作气地道。“我干娘就是县令大人,你莫要怕,她会为你匡扶正义的。”
      “罢了,我不想报官了,就权当还清母亲对我的养育之恩。”徐宝儿闻言脸色一僵,泪流满面地拒绝了三郎的好意。
      袁三郎再想劝说几句,见徐宝儿执意不追究,也只好感慨道:“你就是心肠太善。”
      “三郎,万幸有你在,不然我可能早被抓回去,生不如死。你的大恩大德,我愿做牛做马报答,求你收留我,我现在不知道能去哪里,我只能跟着你了。”徐宝儿突然跪在他的脚边哀求道。
      第28章
      “你身子弱别跪着,先起来坐下说话。”袁三郎对徐宝儿动不动就要跪地的举动感到头疼万分,连忙躬身扶起来坐凳子上。
      徐宝儿哪里敢逆他的意思,只好乖乖坐下来,眼眶开始微红起来,淡淡的忧虑徒添了一些我见犹怜的娇弱感,令人怜惜万分。
      “三郎,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你不同意我留下来的话,那我就只能流落街头吹篪乞食,一人孤死在臭巷。”
      那脸上凄惨兮兮的表情让三郎看得于心不忍,言语间暗藏的威胁溢于言表,听得他更是不知所措。
      徐宝儿明显看得出三郎已经动摇,还没等他回答,便伸出双手握住他的手,再三哀求道:“我求求你,你就收留我吧,我什么都能做,我也可以服侍你。”
      袁三郎踌躇了半天迟迟没有表态,只因他实在无法答应徐宝儿的请求。
      就连他自己也自顾不暇,内心抉择不定,究竟是要原谅墨堇,甘愿在她身边做一个侧夫?
      抑或是和她从此不再相见,他自立谋生不靠任何人,或许会连累母亲被世人唾弃指点,总归比做侧室肆意快活。
      可这两条路他都不愿意选,原本就进退两难的局面,若是再带着私逃出走的徐宝儿,处境无疑是难上加难,就凭他们两个男子,想要安身保命皆是难题。
      更况且他为人侧室的秘密,万一不小心给徐宝儿知晓,传回村里头去的话,那情况就更糟糕了。
      思来想去,袁三郎慢慢缩回手,婉转地回绝道:“徐宝儿,请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这样吧,我会想办法在古江镇上给你找个好东家,干一些打杂活儿,养活自己并不难。”
      在古江镇上相熟之人还是挺多的,这事倒不难办,就大哥一哥妻家来说,府里也是急需奴仆。
      要是能把徐宝儿安置在其中一处,既可摆脱掉这个麻烦,又不用担心他的秘密会被传出去,三郎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妙哉!
      “为什么不能?我如今处境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根本就养活不了我自己。”闻言徐宝儿愣住了,喃喃自语地说道。
      原以为自个儿的遭遇会使三郎同情几分,从而慨然应允他留下来,不料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眼看着荣华富贵在前头向自己招手,他自然不会因为袁三郎的拒绝就此放弃,睁着红肿的眼睛继续打起感情牌。
      “三郎,你为何宁愿给我找个东家,也不愿做我主子?咱们自幼相识至今,十几载的情分,而今我颠沛流离,你却情愿让生人近身侍候,也不愿收容我在旁服侍你?”徐宝儿这句话是在暗指门外守夜的侍从等人。
      “徐宝儿,并非是我不愿收留你,而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说的那些侍奴都是我家妻主派遣过来服侍我的下人,只听命于她,而非任凭我随意差遣。”袁三郎表示爱莫能助,有心想要利用墨堇当借口使徐宝儿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