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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后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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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
      
      原本是想让她先舒坦了再……眼下这情形……
      目光掠过赵清仪单薄的背影。
      ……罢了。
      楚元河熄了烛火,小心翼翼躺在她身侧,盯着头顶的床帐毫无睡意。
      驿站的房间狭小,床榻更是逼仄,二人几乎贴在一处,赵清仪能清晰感知到他身上那股迟迟未褪的灼热。
      “……”
      她犹豫许久,终是转过身,主动环住他精壮的腰身。
      楚元河身体一僵,随即眸光大亮,侧过身,温热的额头抵着她的眉心,嗓音低哑,“还想要?”
      她鲜少主动,热情回应的次数亦屈指可数,大多时候,还是他追逐着她。
      赵清仪微愣,好在吹了灯,黑暗遮掩了她瞬间涨红的脸颊。
      她只是想起他教过的“两情相悦”,既然相悦,就不该只她一人贪欢,柔夷便顺着他的胸膛而下,却是惹了误会。
      楚元河立时精神抖擞,掀开衾被将她压在底下,低沉的嗓音难掩雀跃,“不必撩拨了,现在就可以。”
      赵清仪就知道,这人给他点颜色便能开染坊!
      她扯回被子挡在身前,美目噙着水光瞪他,“明日有要事。”
      “明日事,明日忧。”这借口早被楚元河听腻了,他紧绷着身子喘道,“我悠着点就是,不会起不来的……”
      赵清仪不是没动心,只是……
      落脚的驿站太过偏僻,“这里没有避子汤。”
      她到底还记得她们的关系,楚元河只是她的外室,也仅仅是外室而已,并非因她动情时唤了几声“夫君”,她们便真成了夫妻。
      她不能怀他的孩子,或许准确来说,是她不能怀上任何人的孩子。
      楚元河似乎从未考虑过有孕之事,乍然听她用柔和的嗓音说出这般冷冰冰的话,便犹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他恍然想到上次花神宴的事,“那次……你也服了避子汤?”
      那日双双失控,他记得在她体内留了不少,后来赵清仪腹中并无动静,他只道并非次次皆能成孕,万万没想过是她服用了避子汤。
      那般伤身之物……
      赵清仪低低嗯了一声,未再多言。她向来谨慎,不敢去赌那个万一,还是服了避子汤妥帖些。
      楚元河薄唇紧抿,沉默着从她身上退开,兀自躺回原处,眼底掠过自嘲。
      心底那簇炽热的火焰骤然被这盆冷水浇灭,只余一片冰凉死寂。
      赵清仪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估摸着是因为不能行房,他不高兴了?
      想着他此前服侍自己还算到位,她再次侧过身,带着一丝试探的柔软,“真的……不用我帮你吗?”
      “不用。”楚元河声音透着无力,到底还是回身轻拥了她一下,“睡吧,不用担心,过会儿它自己就好了。”
      说完,他便转向外侧,背对着她,不再如往常那般缠腻。
      赵清仪默然片刻,她身无寸缕,若由他抱着怕是更难入眠,到底没再强求,也转向床榻里侧,两人就这么背对背,一夜无话。
      连日奔波,赵清仪一宿睡得极为平稳,直至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此行她与楚元河轻装简行,也未带仆婢随行伺候,凡事需亲力亲为。
      她抱着被褥醒来,楚元河已不在屋内,晾了一夜的衣衫整齐地摆放在床头,婢子不在身边,倒是他担起了这份伺候人的差事。
      赵清仪穿戴齐整,楚元河方推门而入,手中端着食盘,“先用些早膳垫垫,今日便可抵达钱塘,届时我再给你置办新装。”
      不调笑时,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赵清仪用膳期时,目光悄然在他脸上流连,他神色如常,瞧不出半分不悦。
      用完早膳,简单收拾好东西,楚元河扶着她上了马车,此前为掩人耳目,一路是楚元河亲自驾车,待入了浙江地界,才在当地雇了马夫。
      而那马夫实际是楚元河早先安排的暗卫,接头之后,便由他来驾车领路。
      车厢里,两人再度陷入沉默,这次楚元河甚至没有挨着她,而是与她相对而坐,手里握着一卷书。
      他一反常态,赵清仪再看不出端倪便是真傻了。
      “夫君。”她软语轻唤,主动给他斟了一盏清茶。
      楚元河握着书,实则心神不宁,听到这声夫君,眉心突的一跳,“……要不我们还是扮兄妹吧。”
      再这样下去,他只怕把持不住。
      赵清仪沉吟片刻,“你生气了。”是笃定的语气。
      “没有。”为免她多心,楚元河微微弯起嘴角,“你怎么会这么想。”
      “昨儿个夜里你便不虞,若非气恼,又是为何?”赵清仪往他身旁挪近几分,杏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要望入他眼底。
      楚元河一转头便能对上她的气息,浅淡的幽香让他心旌一荡,慌忙向旁避让。
      赵清仪不依不饶,也跟挪,见他还想躲,干脆劈手夺了他的书丢开,径直跨坐在他腿上,“都这般躲我了,还说你没生气?”
      楚元河身子瞬间紧绷如铁,冷汗*从额角滑落,他高举双手,“我真没……”
      话音未落,赵清仪已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车壁上。
      楚元河一惊,诧异地看向她按住自己的手。
      赵清仪紧张得后背都在发汗,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她压住他,学着他无数次戏弄她的样子,俯身在他耳畔。
      “那你说,今日究竟为何?是因为昨夜……我拒了你?”
      她问的认真,虽然楚元河在她这里,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可她是喜欢他的,既然喜欢,必然在乎。
      楚元河看着自己的手,再对上她近在咫尺的认真眉眼,既好气又无奈,“赵清仪,你是存心要我的命?”
      赵清仪愕然,“这是什么话?”
      “你这般撩拨于我……”楚元河桃花眼眯起,神情顿时锐利起来,“荒郊僻野,可没有避子汤给你喝。”
      若是他自讨苦吃,他认了,现在却是赵清仪步步紧逼,撩得他心头火气,撩完又躲开,他还不能拿她如何,这不就是要他命吗?
      赵清仪面上掠过一丝羞愧,“你别急,等到了钱塘,我们再……”
      到了地方,抓几副汤药也是方便的。
      “别想了。”楚元河挣开她,将她从身上抱下去,“那避子汤岂能日日饮用,你当是滋补良药?”
      赵清仪感觉自己就是那棵墙头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听罢也觉得有理,可是……
      “……偶尔为之,应无大碍?”
      她不想做那个不知好歹的人,她也希望楚元河与她在一起时是欢愉的。
      况且,她近日身子养得不错。
      赵清仪牵过他的手,引他环上自己的腰,“你摸摸,都长肉了。”
      赶路这半月余,虽无檀月俏月服侍她的起居,但楚元河是个极周到又能忍耐的人,或许是得益于他曾在西北军营待过,再苦再累的日子也过得,赵清仪便没吃什么苦头。
      女子的手格外绵软,牵引着他,将他的掌心按在腰侧,赵清仪从来不是弱柳扶风的美人,尽管如此,腰肢在他掌下依旧显得格外纤细,不盈一握。
      楚元河忍者掐断她小腰的冲动,额角青筋直跳,“我还是出去赶车吧……”
      不然真死她手里了。
      赵清仪陡然拔高声调,“还说你不是生气?”都不愿与她同处一个马车了。
      外头驾车的暗卫惊得手一抖,马车随之颠簸,赵清仪的后脑勺险些撞上车壁,好在楚元河眼疾手快,大掌稳稳垫在她脑后。
      他索性维持这个姿势,咬牙切齿道,“我算什么身份,我敢生你的气?”
      他生自己的气罢了,总是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外室就是外室。
      赵清仪扶稳发髻,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想了想,抱住他的腰,“你若没生气,那你亲亲我。”
      听多了楚元河的孟浪之语,如今她也能依葫芦画瓢,尽管这话说出口时,她已是红霞满面。
      “……”
      有一瞬间,楚元河很想不管不顾放肆一回,好让她后悔此刻的不知死活,可他渴求的不仅仅是肌肤之亲,他缺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赵清仪显然没想过给他名分,只是贪这一时半刻的欢愉,从未想过与他天长地久。
      楚元河果断推开她,“一会儿下了马车,我便是你兄长。”省得她再明目张胆的撩逗他。
      “你当真要如此?”
      “当真。”楚元河斩钉截铁,他宁可不再碰她。
      赵清仪不再说话,行至钱塘时,她无视楚元河递来的手,径自跃下马车。
      县丞是个年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一袭深蓝官袍,通身的书卷气,领着二十余名衙役侯着,冲楚元河躬身施礼,“下官钱塘县丞周珣,拜见大人。”
      另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上前,“下官是本县主簿,恭迎大人,大人这一路困乏了吧?”态度明显谄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