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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敬如宾第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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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什么?”乔宝蓓两眼涣散,没太反应过来。
      傅砚清看着她,没有重复第二遍。
      那是审视的目光,乔宝蓓后知后觉,面颊烫得不像话——他要看她脱衣服的模样。
      坏人。
      坏透了。
      连衣裙不难脱,傅砚清已经帮她拉下了后背的链条,她只需要当着他的面脱下就好。
      可是这太难为情了,分明是一项耻感测验。
      她低下头没作为,数秒过去,傅砚清以极其平静的口吻说:“戒/尺打十下。”
      戒/尺?
      乔宝蓓怔忪,瞳孔睁大,没料到他还会准备这个。之前,之前都是用手的……
      她忙摇头:“我不要,会疼。”
      傅砚清细了细眸:“那你应该做什么?”
      做什么?
      他把她问住了,但她知道答案,这是开卷题,可是她……
      “十三下。”
      不容她纠结,傅砚清又言。
      乔宝蓓简直不敢相信,还说没生气呢。
      “我脱,我脱。”她忙说,但动作温温吞吞,象征性地摸一下衣领,转而先摘耳饰项链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件。
      东西一个接一个放旁边,最后脱无可脱了,乔宝蓓才低着头,把裙子从身上褪去。
      她习惯穿成套的,尤其在傅砚清回国以后,穿的都是半透的蕾丝的款式,并且颜色不重样。
      昨天是玫红,今天是紫色,都很鲜艳。
      丰园被半裹着,聚拢出显眼的勾线,她平时低头看着没觉得有什么,可当着傅砚清的面,她却觉得很难为情。
      裙子推到腰间,她看见丝袜裤头轻微地勒出痕迹,眉心顿时跳了下,手捋着袜头,忙连带这个也褪去。
      她不胖的,她一点也不胖,坐着难免会被松紧带勒出肉,对吧?
      傅砚清对她的体能有要求,最近的监督更是严格到令人发指,她吃完饭之后就没有一天是干坐着不走动的,要是被他看见这个勒痕,他岂不是更会变本加厉。
      盥洗台不高,乔宝蓓想落下来脱,傅砚清却拾起她的脚踝,把两双拖鞋都拆下,说:“就在地毯上,要么坐着要么蹲着站着。”
      乔宝蓓懵了,怎么可以这样?
      对上他的视线,她低下头,闷闷地应一声,窝窝囊囊抬起腿,把裙子和袜子扯去。
      她曲腿半敞坐,傅砚清能看到丝袜遮挡的花边,那里有两股圆裹挟着花瓣一样的紫色,如隐如现的紫。
      乔宝蓓喜欢穿丝袜,他知道,柜子里什么颜色的都有,黑的,肉的,白的,还有渐变的。对穿搭自有一套审美,喜欢看秀,每年都是各大奢牌争先恐后抢着邀约的贵宾,所以当初才愿意学艺术鉴赏。
      她很漂亮,漂亮到谁都会觊觎。
      裙子掉地上了,但由于坐着的缘故,丝袜被半卡在臀侧,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这是一条有白色花边的丝袜,卡在腿上像什么话。乔宝蓓慌了神,也不管傅砚清怎么看她,忙侧过身把裤头往下堆。
      他真是存心的,连搭把手都不愿意,双手撑在她身侧,静默地做个旁观者。
      由于太慌乱,她一不小心,脚踩到他衬衣下的腹肌,还轻轻转了个弯。
      傅砚清低沉的闷哼一声,那里越来越肿,她看见了。
      乔宝蓓立马把脚收回来,踩在盥洗台上:“对不起,我……”
      “手伸出来。”傅砚清淡道。
      乔宝蓓微怔,脑一热,以为他要她去解开,手伸了过去。
      刚碰上,傅砚清语气更沉:“叫你伸出来,怎么碰这里。”
      乔宝蓓脸更烫了:“是你说的有歧义……!”
      傅砚清扯过她的丝袜,以虎口握住她两只手的手腕,将丝袜缠在上面绕了三圈打结。
      “站起来。”他说。
      乔宝蓓不懂他要做什么,光是把手束缚起来,就已经让她感到不安:“你要干什么?”
      “站起来。”傅砚清再次强调,语气比上次强硬。
      乔宝蓓心里涌出委屈,扶着他的手慢慢从盥洗台的毛毯上站起,她站得抖瑟,尤其当自己的三角刚好面向他时,羞得她立即放下手去遮挡。
      傅砚清毫不顾忌的凝着她,双眼深邃如黑洞:“去医院见到他了吗?”
      开始问责了。
      乔宝蓓的心紧巴巴地高悬,蹙起眉答非所问:“你生气了。”
      她深吸口气,也不知哪来的胆量,说得振振有词:“你明明生我气,想让我事事都和你说,你还否认。”
      傅砚清嗯了声,目光很静:“看来你很清楚。”
      “我……”乔宝蓓哑言,哼着声甩锅:“你好好说话,坦诚一点可不可以。”
      “可以。”傅砚清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刚才在侧门就想杆你,你抱过来的时候也能杆你,够不够?”
      乔宝蓓的面颊顿时燎起火,烧得喉咙冒烟,说不出一个字。
      傅砚清:“你姑姑有护工,也有朋友,多的是人陪她去医院。”
      乔宝蓓想辩解:“可我是她养大的,我为什么不能……”
      “是,你有正当理由。”傅砚清语气冷静,“是我嫉妒,是我记恨,是我心胸狭隘,我没有怀疑过你,但我不得不怀疑别的男人。”
      “我提的要求你不听,那我也没必要提,你也不用再问我。”
      乔宝蓓瞪大眼睛。
      实在想不通傅砚清是怎么顶着这张严肃的脸说出这么赌气、这么胡搅蛮缠的话,平时明明是那么缜密安稳的一个人。
      这个男人哪里好哄了?
      她苦着一张脸,晓之以理:“我都结婚了,他知道的,他不可能做什么,你别乱想。”
      傅砚清不置可否:“如果我见到你时你已经结婚,道德也约束不了我。”
      乔宝蓓怔怔地定在原地,哑口无言。
      傅砚清不给她发呆的时间,冷冷下令:“转过去,背对我。”
      乔宝蓓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背对他总好过面对面,她乖顺地转去,忐忑极了,还没站稳,傅砚清宽厚的掌便扣在她两边的髋,仰头埋了进来。
      高挺的鼻梁陷落,乔宝蓓没忍住“啊”一声,心脏也如擂鼓般重重跳了下。
      他没让她脱,用唇把淡紫的颜色加深,可是她这个都穿一天了,有味道了,怎么能吻上去,不是有洁癖吗?也太不爱干净了。
      乔宝蓓呜哝,逐渐站不稳,在他面前从站着变成蹲下的,半跪的,还被他晾着,屈膝高抬起芘股,等他去拿尺子。
      十三下,整整十三下,不会把她打坏吧?
      乔宝蓓后悔说喜欢这个了,自从那天以后,傅砚清捉弄她的花样越来越多了。
      但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那么强烈,傅砚清扫着,刮着,拍得很轻,反而让她萌生想要更重的念想。
      她紧紧闭上双眼,埋头在束起的臂弯里,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丢人的声音。
      -
      放水洗过澡,傅砚清才恢复以往的模样替她善后。
      刚刚他让她直接坐在他脸上,还说下次要是再犯,他连胡渣也不刮。
      乔宝蓓闷头睡,心里乱乱的,不敢想傅砚清要是知道严博扬这个人,得做出怎样恐怖可怕的事。
      她得赶紧解决这个定时炸弹,不能让他发现……可她要怎么解决?总不能纱人灭口吧。
      她专心致志装睡,不敢翻来覆去唉声叹气,生怕傅砚清回来发现她还没睡着,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她可说不过他。
      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
      思绪勾起,乔宝蓓睁开一小缝的眯眯眼,瞄向没动静的浴室。
      浴室里,傅砚清把她脱下的内衣裤、放水里泡着,等一会儿会亲自手洗干净。
      大件的衣物他都扔进脏衣篓里,每天早上会有阿姨上来收,但她中午换过的那套运动服还在。
      傅砚清捡起来,能嗅到那股淡淡的汗味,不由放到鼻前阖眼多闻一会儿。
      缓过劲来,恢复冷静,他去翻她的口袋,检查有没有东西遗落。乔宝蓓经常这样,拆下的果糖,餐巾纸,口红都能放在里面不拿出来。
      手伸进左边,把口袋翻过面,傅砚清原以为没什么东西,却见底端有个小小的电话
      卡。
      他顿了顿,拾起来眯眼仔细看,确认是个电话卡,而且不是她常用的那个运营商的。
      是谁的,怎么会在她口袋里?
      不掏出来的话,他或许根本不会发现。
      第39章
      傅砚清总是睡得比她晚,起得比鸡早。
      装睡时间久了,等不到人,难免困乏昏睡过去,在她进入浅度睡眠时,只能感觉到身侧床榻的落陷和被人拖抱到怀里的温暖。
      狗熊又在抱蜜罐了。
      乔宝蓓轻轻蹙起眉,做了这样一个的梦:被大狗熊缠着,舔着,裹在粗糙的棕毛里摩擦生热,热得她嘴里不断念叨不要啊不要,但狗熊一掌拍在她的臀上,还打转地揉着,气得她直跳脚要逃窜,狗熊啪叽一下,又把她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