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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敬如宾第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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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他也想过就此维持已有生活,放弃那些不可奢求的幻想,但偶尔看她对自己露出的笑,弯起的眉眼,他心里又无可救药地滋生妄念。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讨她欢心。经过这件事,她会不会连维持表面婚姻也不愿意?
      傅砚清不敢也无法再深想下去。
      他在床边默然平静地看她熟睡的模样,心里仍是翻江倒海。
      他需要做些什么压制自己。
      神不知鬼不觉,在她不知晓的情况下,不会伤害她。
      傅砚清双眼渐深,俯身以指摩挲她的唇,将头埋得越来越近,越来越低,直至碰到她的唇,又立即充满迷恋而放纵地吮着。顺着脖颈到蕾丝领,覆托着腻白的丰润,他的大脑一瞬抵达云端,仿佛已沉溺在温柔乡。
      第30章
      半个小时前。
      乔丽珍挂了电话后,看着空荡荡的主屏幕,乔宝蓓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天再塌,抬臂嗅着身上的汗味,乔宝蓓还是得去浴室清洗。傅砚清有洁癖,她也有,稍微出点汗就恨不得一天洗八百遍澡。
      以前没结婚还住出租屋时,她夏天不敢开太久空调,向来是睡前洗得香喷喷的开风扇过夜,然后隔天早起再洗个澡,打扮精致去小诊所。
      做美女是比常人多一层对容貌的在意。因为自小被人夸着长大,所以对外绝对精致到头发丝,不允许有一丝松懈。哪怕爱吃甜食,喜欢喝奶茶,乔宝蓓也很少多吃贪杯,不到一米六的个子体重常年维持在一百多不超过一百一。
      从科学角度而言,她这种身材体重是极其标准的,没必要减肥,但也不能再胖下去。
      漂亮是双刃剑,外界的正负反馈永远让乔宝蓓清楚自己的容貌状态,于是也不自觉多一分自恋心理。
      坐在镜前,看自己哭得通红的双眼,苍白的脸蛋,她忽然就忍不住打开前置摄像头,用多种角度拍摄自己漂亮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心想傅砚清会不会是看见她这样才心生怜悯放过她?
      男人就没一个不看脸的!
      乔宝蓓冷哼,拍了十几张照,开始挑选好看的角度,或是放到软件P。
      其实没什么好P的,她向来生图直出,可是这种照片,她又怎么好意思发朋友圈?会被人笑话的吧?
      乔宝蓓不是傻子,很快就遏制了这种自恋行为,何况老手机可登不上微信。
      她放下手机去洗澡,将身体泡得暖融融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换上纯棉裙躺倒床上,困意很快涌上来。乔宝蓓望着天花板出神,想到车上的事,感觉手心还仍有傅砚清的余温触感。
      她闭眼哎呀一声,在床上翻来覆去,终是没把那种心思倒走,于是平躺着将手滑向裙摆,没入蕾丝带边沿,以指按着车欠肉。
      没有片源起兴,只是闭眼重现车上的事,发散思维延后那时没有争吵可能会发生的情景。乔宝蓓的脊背便不自觉悬着弓成桥梁,交叠着丰腴的腿,在一阵轻微的抖后,抵达至高无上的天堂。
      退了以后,乔宝蓓怔忪地看着吊顶的水晶灯,拿起那只泠泠的发皱的手,心底感到一阵荒唐。
      她在做什么啊?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想着这种事!
      乔宝蓓恨不得一掌把自己拍晕过去,可她又怕疼,终是没舍得,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皱了皱鼻子,翻过身抱起另一只枕头,傅砚清躺的那只。嗅着清冽的男香,不由埋头深吸口气。
      她想安静睡一觉,这样说不定醒来又能恢复之前平平淡淡的日子。可当她闭上眼,大脑却仍充斥着车上的片段。
      几分钟后,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想,乔宝蓓咬着唇,又一次醒过来。
      她稍稍抬高手,对着自己的臀拍去了一掌。
      毫无感觉,甚至还让她的脸又热了几分。
      乔宝蓓埋进枕头里,不念不想,彻底熄了火,大概快九点的时候才慢慢睡着。
      也许是白天发生的事太有压力的缘故,乔宝蓓做梦也不算太安生。
      她梦到和李逢玉吃完饭,被人五花大绑劫持到车上,
      即将被开进海里的车溺毙,梦是这么梦的,但梦里她看不见李逢玉的模样,也没有在车上看见他。大脑合理化了一切,一个场景的转换,就只有她自己捆束在车里。
      轿车逐渐浸没在海里,压迫感强烈且真实。她的唇仿佛真的被窜进鼻息的海水所堵塞,呼吸变得艰难,连胸腔也发闷。
      溺水,沉海,让她本能生出自我求助意识,于是拼命睁开眼。
      双眼揭开细微的缝,乔宝蓓看见窗边帷幕半遮掩的一线光,以为还在梦里。
      可当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黏着的物..撞了退心,正不受控地晃时,她才逐渐从那场沉海梦里拉回思绪,意识到眼下才是现实。
      视线里,一个庞然大物从被褥里探出,于她的身上高高地弓伏着。她惺忪的睡眼顿时睁开,因他的突然出现和送来的一股力,心里一惊,不由“啊”了一声。
      叫声之下,她会下意识地收拢悉眼,那种集拢的紧促让他险些交付所有。傅砚清感到一阵直冲天灵的爽意,沉闷地叹了一息,又稳稳地前进几厘。
      畅意稍退,颔首对上女孩滢然不解的双眼,他有一瞬的停滞,但占有念想占据上风。乔宝蓓娇弱的,绵柔的单音节,像一剂药物针扎入皮脂下的血脉,让他退无可退的同时几近生出沉溺的上1瘾。
      本来只是例行的亲吻,伏抱,慰藉,可当他意识到将来的关系也许不再会像先前一样平稳,他便不自觉地到床上,褪了她的裙,做更过分的事。
      在进的那一刻,乔宝蓓醒了。
      不算太意外,却也不可避免地生出遗憾。隐约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欣愉,在暗不见光的罅隙里蔓延生长。
      “傅砚清……”
      乔宝蓓不敢置信地低声轻喃。
      傅砚清心里欣愉更甚,几乎掩过了罪行败露的遗憾感。说不清是被她唤姓名所致,还是被认出所感。他埋头吻了吻她的面颊,嗓音低哑:“是我。”
      面庞贴合,乔宝蓓嗅到他唇边的腥味,也感触到那抹.湿..热。她的思绪像绷紧的弦,铮地颤了下,无法忽视也不由自主地追究起这种味道和湿..热是因何而来。
      他在做什么?毫无疑问,是对她渡犯。他吃了什么?无法深思,极有可能是,是向她采撷……
      呼吸收束,悉眼也跟着拢起。
      傅砚清双眼渐深,捧起她的脸,低声问:“你也喜欢这样?”
      怎么会这么觉得?乔宝蓓慌乱,唇齿里窜出很闷的“呜”声:“我没有……!”
      “傅砚清你放开我,起开,别这样!”
      她意识醒觉,声音也清润明晰起来。但傅砚清牢牢地放在她这,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顾她扇来的巴掌,哪怕面庞被一次次推搡得偏远泛红,他也只是凝眸看着她,用那双充满渴求的布满红血丝的双眼。
      习惯昏暗的环境光,乔宝蓓被他这种眼神所震住。推他面庞的手像松动的螺丝,已有掉落的倾向,但傅砚清却捉住,替她稳稳地按好,继而深深叹一息,对她勾起唇角:“你可以继续打,只要你别怕我。”
      “我应当没那么吓人了,对吗?”
      他压低眉眼拉近距离,近到哪怕她浓长的眼睫刺进眼窝也丝毫不避让。
      ……疯了。
      乔宝蓓耳鸣嗡嗡响,一时之间竟不知他是不怕疼还是把痛感当做某种嘉奖。
      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还是说他原本就是这样,只是她根本不了解他。
      惊骇,震悚,惧怕之外,她竟发现自己丝毫不反感,反而因他突来的犯.1禁而狂跳心脏。
      可她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总不能,总不能任他宰割,好像体现她非常,非常喜欢他这种行为。
      放置其中的那种充满感的确让她有持续的快.意,她没办法否认,可她又怎能承认?乔宝蓓蜷了蜷指骨:“你为什么在意我怕不怕你?”
      “我怕你又怎么样?不是就可以顺你的心意,不可能也绝不敢做你以为的错事。”
      说到这,她还是有些委屈的,眼角酸酸地冒起泪。
      “你不能怕我。”
      傅砚清沉声,什么也没说,只一味地命令,仿佛又回到她印象里的模样。
      半晌,他握了握她的手,放到枕边,俯身状似佛前叩首,对她说:“也不能不喜欢我。”
      又是一句冷硬的命令。但其间多了几分难言的拗口,晦涩的幽怨。
      其实毫无震慑感,哪怕他伏于她身上,做着进.犯的事,她心里也丝毫没有怯怕。
      是亲密所驱使,还是氛围所致,乔宝蓓无法分辨,也无暇顾及。
      暖融融的床头灯侧打而来,使他面庞处于一面阴一面阳。本是可怖的带有眉尾疤痕的侧脸,因潜于黑暗里而不甚清明,还多了几分柔和。
      他不难看,还很长得英俊。面庞轮廓亦或是五官都挑不出错,只是组合在一起板着张脸,会显得难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