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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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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
      坐着的人手指绞拧得更紧。
      平时写题脑子转那么快,怎么到了这种问题就像根木头?
      席必思笑看他:“别人有的我也要有,你夸夸我吧,不夸我我不走了。”
      “你怎么……”谢松亭欲言又止。
      席必思猜他是想说自己难缠?粘人?
      “我怎么?”席必思懂装不懂。
      他说不夸他不走,就真不走了。
      私人医院走廊里很少有疾步小跑的医生护士,大家相对清闲,因此路过的人总会把目光投向两个男孩。
      谢松亭从没遇见过这么让他棘手的人。
      他其实老早就想道谢,但总觉得时机不合适,没说出口。
      “谢……”
      席必思五指张开放在自己耳朵边作扬声器状:“说什么?没听见!”
      “你小点声!这是医院!”
      谢松亭一时脸都红了,慌不择路下抓住了他的袖子。
      他动作有点急,露出那双会说话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
      好可爱。
      席必思看着他,想。
      别人看不见也好。
      要是看见了,指不定该多喜欢。
      他不想每天不是在解决情敌,就是在解决情敌的路上。
      之前席悦问他是不是喜欢的人,席必思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但今天和谢松亭对上才发现……
      自己是真喜欢。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到这个程度了。
      他突然想起病房写作业那天,阳光下面谢松亭的侧脸,想起他脸侧细小的绒毛、微微抿唇时柔软的唇珠。
      他要是按上去,是什么感觉?
      他好像总在在意,总在注视,总跟在谢松亭身边,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席必思突然按住左胸,神色不太好。
      谢松亭:“怎、怎么了?”
      席必思轻声说:“没什么。”
      躁动的器官不乐意,挣脱他手似的在胸腔中跃动。
      他的搪塞那么无力,也就谢松亭看不出来了。
      没什么。
      也就刚发现我喜欢你喜欢得不行。
      有点儿……
      控制不住。
      换宿舍那天,席必思翘了晚自习收拾宿舍,就等着谢松亭下自习之后搬来。
      谢松亭来时,席必思正在床上整理床单,把床单拉平。
      见他进门,席必思立刻停下动作。
      谢松亭东西很少,书竟然是最多的,一摞一摞。
      进来时,幽灵般的少年一直低着头,没发现他。
      席必思饶有兴趣地坐在床上,等着他什么时候发现自己。
      等……
      等啊等……
      竟然写到快熄灯了也没发现他???
      席必思裂开了。
      他不怀好意地清了清嗓。
      “咳咳。”
      背对着他在桌前写作业的谢松亭攥紧手心,神色紧张,怯怯地扭头朝声源方向看。
      看到是他,谢松亭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席必思的不悦被他自己人一样的表情取悦了,笑眯眯地搭住床栏。
      “晚上好。”
      “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见鬼了,吓死我了……”
      “写那么久,半天都没发现我,你也写得太认真了。我还想着等你发现给你个惊喜呢,结果是我想多了。”
      “我不知道你在……”
      “我难过了,除非你哄我。”
      谢松亭咬咬唇,显然之前没有这样的经历,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办。
      席必思没想为难他,刚要出声帮他解围,就听见谢松亭轻声说。
      “可见到室友是你我很高兴……”
      席必思举双手投降:“停,别说了,原谅你了!”
      谢松亭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听到他说原谅,放下心地扭过身,继续写。
      席必思捂住红得快滴血的脸,心想。
      谢松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告白!
      最关键的是,他明显没这意思啊!
      什么天然撩!
      换宿舍之后,席必思总算知道谢松亭偶尔奇怪的不适来自哪里。
      开学考颁奖台上他看见了,但没深想。
      原来他回家会被打。
      还是那么……
      毫无理由的方式。
      陆吾不太需要睡眠,一天四个小时足够了,甚至还多。
      这是它们得天独厚的优势。
      席必思在谢松亭睡下之后下了床。
      黑暗中,他裹着毯子窝在书桌下的一片窄区,呼吸放得极轻。
      怎么办?
      要不把谢松亭他爸也扔麻袋里威胁一下?像威胁林晓一样?
      还是干脆杀了?
      要是让席悦听见了,先不说犯不犯天条,可能会先拍拍他肩说:
      出去别说我是你妈,丢不起这人。
      人怎么能这么复杂?
      既然是自家孩子,好好对孩子不就行了?这么严苛是干什么?有隐疾?
      席必思百思不得其解。
      隔壁床有响动。
      是谢松亭醒了。
      席必思窝在书桌下,视线被截断,只看得到人光着脚从步梯下来,翻找自己的鞋穿上,迷迷糊糊走向卫生间,全程没发现他在桌子底下。
      走动间,他脚踝仍有未消的瘀伤。
      刺眼。
      浓郁的、红花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