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一些擦伤,都处理好了。”
许横接过他递来的保温桶,喝了一口,皱眉,问:“不是你做的?”
楚新一愣,点头,说:“是瑞哥做的,他听说你住院了,给你炖的鸡汤。”
许横随意地捞了几下,起初还有点儿感动,现在咬牙切齿地笑:“两个鸡腿都被他舀走了?”
楚新皱眉,“不对啊,是我舀的鸡汤,我把两个鸡腿都放这了。就一个保温桶,不会拿错。”
许横了然一笑,把他的脑袋移开,“不用找了,他给换走了。没事,鸡翅也行,认识他那么久,他是一直只吃鸡腿。”
“你得开学了吧?”许横问。
“我请假了,过几天再去上课就行。瑞哥那边我都说过了,没说你被绑架,就说摔伤了。他过几天想来看你。”
“我过两天出院了,让他在家玩玩得了。”
楚新马上接话,“我可以去你家照顾你。”对上许横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这话接得又急又快,有些欲盖弥彰地低头。
“我没有同意这件事。”书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谢雾观没穿外套,黑色的衬衫开了两颗扣子,红宝石的袖扣很显眼也很漂亮。
他略显睥睨地看着两人,确切来说,是只看着许横。
楚新站起了身,看了眼谢雾观,又看向许横。
“为什么要你同意?”几乎是同时,两个人说出这句话。
在反应过来是谁和自己一起说出这句话时,楚新的脸上罕见出现了一种欣喜的表情。
刚刚的忐忑与不安不是虚幻,在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他确实慌张了,那是沈云觉那个渣渣无法给他的感觉,但在谢雾观身上,几乎是磅礴。
他看着许横,喜悦无需言表。
明明只有三个人,却像身处某个硝烟纷飞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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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猜猜这个谢某能不能得手。
第99章 有种
再次接到去谢雾观家里小聚的邀约时,闻渠容以为对方是被夺舍了,除了这个,他再想不到对方邀请自己的理由。
意外在停车场里遇见了熟人,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倒是也不显得生疏。
余极率先开口:“渠容,你也来了?”他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是疑惑。
不只是他,宁瑜和赵丛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点儿相同的东西。
“嗯,我也来了。”他没道理不来。
也是赶巧了,几人都在同一时间到了。
“余极,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三人已经上了电梯,只剩下余极一个人还在外面,低头在看手机,他的身体挡住了,电梯里的人看不清他手机屏幕上的画面。
“你们先上去吧,我抽根烟。”
“他干什么呢?”随着电梯门缓缓在面前关上,宁瑜发出了个疑问。
“不知道,估计有人了吧。”
“谁啊,也没听说。”
“乱说的。”
三人一同到了房间门口,门铃响起。隔了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打开,谢雾观穿着最平常的家居服,神情罕见温和。
几人换鞋进屋,客厅装设倒是和上一次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好像有点儿香味,食物的香味。
赵丛竹最先开口,“你请保姆了?”他可不指望谢雾观会因为他们的到来而亲自下厨。
“没有。”
闻渠容朝里走了两步,敏锐的直觉让他知道了点儿不对,问:“你在炖汤?”
“对,家里有病人,需要喝汤。”谢雾观回,他看向闻渠容的眼神里是很直白的攻击。
闻渠容一怔。
“伯父伯母也在?生什么病了?”宁瑜绕过隐隐对峙的两人,朝电视机走去,边问。
谢雾观没好气地看他,又好像不想多看一眼地移开眼神,“不是他们。”
赵丛竹算是有点儿眼力见,拉着问:“你自己做的?”
“还有一些菜在路上。”谢雾观没什么感情地解释。
“那就对了。”赵丛竹拍了两下他,让谢雾观给他们亲自下厨,还不如让鸡接受黄鼠狼给它拜年。
余极进门的时候,恰巧碰上送菜的人出门,正好赶上了时间。
赵丛竹已经坐着开吃了,却被谢雾观收了筷子,留下一句非常冷淡的“还有人。”
三人纷纷对视,看着谢雾观的背影上楼。
“有人?”赵丛竹咂摸着这句话。
“他家除了他父母还能有谁?”宁瑜的表情着实算得上复杂。
“那可说不定。”
闻渠容的脸色已经不好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楼梯离餐桌有一段距离,却并不太好,他会是最后一个能看清究竟是谁的人。
电动轮椅很智能,甚至能够做到上下楼梯。楼上逐渐传来了脚步声,餐桌边的四人面色各异,一向不太沉得住气的余极却一反常态,竟然没说话。。
“我靠!”宁瑜很低地惊讶了一声,倒是吸引了其余三人的目光。
但没人主动开口问。
电动轮椅的声音并不大,角度的问题,装饰品在视线中变得高大,挡住了些许的风景,让人无法窥清全貌。
但是,所有人看到的第一瞬间,惊讶过后,目光纷纷投向闻渠容。
作为与两个当事人都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闻渠容惯常的笑容不复存在,眼下的肌肉正不受控制地疯狂抽动,两只手指交握,生生在手背上摁下去了几个坑。
赵丛竹看得挺激动地挑了下眉。
难得啊!太难得了!他现在简直想拍手叫好。
许横也看见了他们,他坐在轮椅上,伤腿还不太能有动作。太明显了,谢雾观的意思太明显了。
他昨天就问过了,“楼下有房间,为什么我要住楼上。”
还记得谢雾观是怎么说的——许横眯了下眼,有些想了起来。
谢雾观扶着楼梯,上挑的眼尾让他的脸显示出一些有股隔离的笑意,“我的房间在楼上。”
对了,他们应该住在一个房间。
许横当然拒绝不了,因为一切都是他说出的话。
太多目的了,一切都便利于一个人。
谢雾观摸了摸许横的手,力道很轻,让对方能感受到明显的痒意,“不想见到他们吗?”
“你白天说的朋友就是他们?”许横回望过去,眼神很平淡,一如既往的冷酷。
谢雾观在他面前俯身,眼神格外温柔,不置可否。
装饰品仅仅能遮挡住部分身形,两张脸却很直白地露了出来,虽然仅仅只有侧脸,但也太足够了。
闻渠容是最后一个能看到的,却是看得最清晰的一个。
许横穿了长领的家居服,但却遮挡不住上方细密的吻痕和咬痕,一看就知道力道有多重,甚至连偶尔露出来的手背上也有,数量之多、力道之大令人咋舌。
谢雾观问也没问,托住许横的后脖颈,亲了上去。不是蜻蜓点水、一触即分的吻,也不是他们在床上最常会做的粗//暴的、不愿分离的吻。
亲了有快一分钟,被许横冷着脸推开,紧接着谢雾观的脸上便落下了一巴掌。
许横不是一个喜欢打人巴掌的人,就像以前,他打架只用拳头。但是打谢雾观,只有巴掌他才不会挡。
“你故意的。”他的嘴巴被吸得又红又肿,甚至不是平时该有的弧度,也难怪会生这么大的气。
好一会儿,谢雾观才转回头过去。
“真有种!”宁瑜默默感叹了一声。
桌边四人看着许横那巴掌不带任何犹豫,以及谢雾观还要去哄人,虽然被哄的人看起来一脸的冷酷与不耐烦。
桌子还算大,菜很多,只有两道汤是谢雾观煮的,其余的菜都是让酒店送过来的。
宁瑜几乎不敢抬头,眼神四下躲着,猛的视线接触到许横,跟被烫了尾巴的猫一样,使劲儿躲。
闻渠容却十分从容,许横一到,他的表情控制得极好,甚至还给他舀了一碗汤。
“腿受伤了吗?”他问。
许横无比自然地将汤拨到自己面前,他的气色还不错,“前几天有点儿事。”
不愿意多说的意思了,闻渠容没有再问下去。
宁瑜和赵丛竹交换眼神,两人只敢埋头苦吃,幸亏今天的菜不干,没让两人噎得失态。
宁瑜在桌子底下给赵丛竹打手语,感觉像误入绿帽现场?
赵丛竹看了一眼谢雾观,非常快地闪过一眼,没看出来对方有因此高兴。
气氛尴尬而奇怪,却有的是人从容而随意。
还是赵丛竹先搭话,对许横笑得温和:“许横,你的腿……还好吗?”
许横的大名在他们圈子里可谓是如雷贯耳了,能够引得闻渠容和谢雾观为他大打出手,还做出了那么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还行。”许横话不多,或者说,他现在才没什么心情讲话。
其实他们该问问许横为什么在这儿的,毕竟,上一次传言,许横可是在闻渠容家里,现在人又到了谢雾观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