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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骗人是小狗[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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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5章
      江漾语调生硬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霁炀掌心贴着他的后腰,气息同样不稳:“应该是从厉生那里出来。”
      江漾声音哑哑的:“是厉生的问题?”
      “应该不是”,霁炀摇头,鼻尖蹭过江漾的衣领:“除了会凶我,你自己有没有其他哪里不对劲的?”
      江漾闭上眼细细感受了一下:“感觉...有点热...”
      霁炀目光从他颤抖的睫毛上滑到微张的唇,低头耳尖泛红:“我好像也有点热。”
      江漾提了口气,抬腿从人身上下来:“不是那个热...”
      “那是哪个?”
      霁炀恋恋不舍,少年时没尝到滋味,可如今即便心态一时没转换过来,也依然不是少年了,尤其是他接收了太多江漾之前和霁炀/007的相处模式。
      不行...这样显得他好像有点太被动了...
      ...
      过了七点半,玩家接二连三地赶到活动室。
      护工则是卡着7.55同时进来的,有秩序地坐在了最前排。
      厉生依然混在护工队伍里,江漾数了一遍人头,少了一个月江。
      今晚,玩家只有九个人,杨奕死亡,4号待定,星野消失,除此之外黄二黄四都没来。
      足足能容纳一两百人的阶梯教室显得空空荡荡。
      八点整,穆那舍踩着线出现在门口,穆那舍戴着口罩。
      霁炀才抬起头,面板便贴脸弹出,眼前利坦维的魔盒在背包里疯狂震颤。
      魔盒里装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他不可置信地盯向走进来的穆那舍。
      不会吧...
      霁炀在魔盒和穆那舍身上来回扫视着,内心从不愿承认到不得不接受那个在他看来极不可能的结果。
      他伸手去够身侧的江漾,眼睛却目不转睛地锁定着最前方的那位“始作俑者”:“漾漾...我不能参加晚间活动了...”
      “嗯?”
      江漾神情早就变了,理智翻滚得比原先更加汹涌。
      霁炀再不迟疑,拉起江漾就往外跑,动静大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穆那舍走到讲台前,静默地看着这一切,瞥到霁炀如临大敌的神情时眉头微不可察蹙了蹙,但没说什么。
      从火场出来穆那舍换了件衬衫,袖口箍在手腕有点发紧。
      他捻过扣子,指尖优雅的卷起袖子,露出了一截缠好的绷带,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绷带上渗出的红色就落入了他的余光。
      原来...是这样啊...
      口罩下穆那舍噙起一抹笑,抱歉啊亲爱的007,第一次谈恋爱,没什么经验,吓到你了。
      第129章 光明疗养院
      霁炀也不知道要带江漾去哪里,只是内心多出一种强烈的预感,千万不能让江漾和穆那舍碰上。
      而理智让江漾虽然无法理解霁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可他下意识没挣脱,任由霁炀在前面牵着他跑。
      直到面板上魔盒躁动的迹象逐渐平息,霁炀这才慢下来。
      两人不知不觉下到二楼,脚步在二楼楼梯口停下,走廊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花园广场的白炽灯,惨淡的光线艰难漫入,并不足以照亮彼此的神情,只勾勒出模糊而熟悉的轮廓。
      江漾眼皮下垂,落在被攥得发红的手腕上,唇瓣微动欲言又止。
      霁炀慌忙松开手,那圈鲜明的红痕在微弱的灯光下依然刺眼,没记错的话,刚才情急之下拉着人跑出来时,江漾似乎还被他拽的撞上了椅背。
      “对不起”,他低下头:“我刚刚没想那么多,就想先把你带出来”。
      模样活像一只做错了事,等待着发落的大型犬。
      “没事”,江漾轻轻活动了下手腕,目光转向楼梯下方更深的尽头,语气平静:“那我们现在去档案室?”
      出来后外面没什么异常,趁其他人在活动室,他们倒有很多操作空间。
      “好。”
      霁炀低眉顺眼的跟上,江漾走了两步却突然顿住,侧过脸若有所思地问:“我...很凶吗?”
      黑暗里,霁炀站在台阶上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他快走了两步和江漾并排,声音闷闷的:“不是很凶,我就是有点很没安全感。”
      毫不夸张地讲,他现在的感觉就是,但凡光明疗养院有地方需要他献祭,不等他的奉献精神完全释放,江漾便会先他一步,面不改色地扭送他上祭坛,甚至还会冷静地评估哪种姿势效率最高。
      江漾本以为,他和霁炀的不对等在于,自己所面临的这个阶段,无法满足心态仍然处在二十岁的霁炀的情感需求,可听到霁炀的回答后,原本那根名叫克制的弦骤然滞涩的他牙齿发酸。
      通关审判的方式从来没有标准答案,可他不是在过一关名叫“霁炀”的审判。
      “不用担心,只有你一个。”
      江漾声线依旧淡漠,话语却如利刃剖心,如同最终审判,一字一句凿穿了霁炀所有的不安。
      “以前、此刻、以后,都只会有你一个。”
      霁炀舌尖重重地在犬齿上刮过,他想做点什么,眼底也跟着向外释放出了某种危险的信号。
      冲动让霁炀往前迈了半步,江漾被动后退,他仍步步紧逼,终于江漾被他逼退着抵上了楼梯扶手——
      他攥上了金属栏杆,江漾的情绪没什么变化,看似乖顺的被他圈在了怀里,实则平静地望着他。
      “漾漾...”他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思绪混乱到已经开始谴责起了自己的唐突和没有分寸。
      指尖动了动,他微微前倾,释然般将额头抵上了江漾的肩膀。
      “霁炀,我允许你吻我。”
      江漾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乍一听,连接吻都需要得到批准,霁炀听了却满心欢喜地抬起头,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而对上那双亮的惊人的眼睛,江漾默默调整了观测间的关闭时长,原本,他只打算关一分钟。
      霁炀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笑弯了的眉眼活像只偷腥得逞的猫,他虔诚地俯身,视线早已牢牢锁定了人近在咫尺的嘴唇。
      ...不对...他这样算是在亲江漾还是在亲穆那舍...
      霁炀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活动室里,晚间活动的情况和昨晚如出一辙,江漾和霁炀走后没多久便灭了灯,漆黑空旷的除了坐在身边的人外,什么都看不清。
      与昨晚不同的是,这一次穆那舍给所有护工也发了牌。
      桌子一排坐四个,十几个护工足足占了五排,厉生坐在第三排左边最外侧,视野里只能勉强看清以他为中心,处在九宫格里的几个脑袋。
      那道身影在他面前停了停,桌面上唯一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光源下就多出了两张倒扣的扑克牌。
      他迅速地掀起一角看了一眼,瞳孔微缩。
      两张joker...
      “各位——”
      穆那舍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一束光紧随其后打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他的位置。
      “昨晚你们的表现都很不错。但疗养院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他站在活动室前方,双手优雅地摊开,仿佛在展示空无一物的掌心:“我们今天加入了一些新成员,规则方面,自然也会有一些...小小的调整...”
      “比如,当我提到——”
      穆那舍刻意拉长了语调,目光缓缓扫过黑暗中每一张模糊的脸。
      “1、9、7、8、”
      数字落下的瞬间,他虚拢的指间仿佛从空气中捻出了实质,四张扑克牌毫无征兆地精准地夹在他的指缝。
      他手腕微转,将那四张牌展示给众人,牌角在微弱的光线下依次翘起,与他的话语完美同步。
      “而你们,就要递给我一张1、一张9、一张7、还有一张8。”
      几乎在同一时间,后排猛地响起一声压抑的惊呼:“我的8不见了!”
      尖锐的女声让人一下就分清了是谁。
      穆那舍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惋惜道:“别担心,这位女士,我只是先借用一下,我会还给你的。”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2号手里有一张数字8了。
      “至于其他数字,你们仍然可以选择使用三张扑克牌点数相加的总和,也可以选择保持这样的出牌,但我仍然无法保证你们在出牌或不出牌之后会面临什么。”
      “获胜条件除了昨晚提到的剩余一张牌比较点数,今晚同时开启对抗赛,病人和护工分为两队,最终——”
      穆那舍温和地介绍着,声音冰冷且残忍:“点数之和最接近疗养院内死亡人数的队伍获胜。”
      厉生又看了眼手里的joker,把规则同步给了霁炀。
      与此同时,穆那舍也感受到了“数据前端”江漾传回来的意识,嗯...
      楼梯上江漾不明所以地看着霁炀的动作,只觉得眼前霁炀的状态似乎比刚刚还要不安。
      江漾问:“怎么了?”
      霁炀为难,根据目前他掌握的情况来看——
      江漾在南柯面前自戕,审判牌第一次激活,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