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富江体质的我和马甲HE了

  • 阅读设置
    富江体质的我和马甲HE了 第106节
      他暗自回头使了个眼神,还没到手呢,先收着点。
      中年男人碰莫时鱼的那只手,一开始痛的钻心,现在却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连抬都抬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他脸色难看的紧,阴狠的看着莫时鱼,半晌,才憋屈的露出笑,“对不住,对不住,我让你不舒服的话,我不碰你了。”
      他妈的,心理阴影这么重,一定是个被人用过的。
      看着是个没成年的,后面别已经松了,影响了价钱,看他怎么收拾他。
      他恶毒的想。
      莫时鱼心里露出一丝冷笑。
      这里的人演技已经差劲到,他甚至产生了总不能输给这些货色的想法。
      他们坐到了沙发上,开了几瓶酒,胡吹海塞起来。
      莫时鱼看着黑卷发的男人,侧了侧脸,忽然说,“我总觉得,我们好像以前见过。”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
      “是有个哥哥,怎么?”男人偏头看他。
      “他也和你一样在这里工作吗?”
      “之前是,不过后来死了。”
      “怎么死的?”
      黑卷发男人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一个傻逼,死了正好,他活着老子也到不了这个位置上。”
      “是吗。”莫时鱼说。
      “小弟弟,你额头上的疤不好看。”
      坐在一边的一个男人凑过来,指着他的伤口说。
      莫时鱼撑着头,回头看他,他的眼眸里不知何时漫出了一些针似的尖锐东西,看得人火辣辣的,够带劲。
      莫时鱼漫不经心的笑,“我是男的,不需要打扮。而且你们身上也有疤,我觉得很酷。”
      “我们不一样。”那人嗤笑着摇头。
      “找点东西遮着吧。”短发女人从她的首饰盒里拿出来几个纹身贴,“这个也很酷的。”
      莫时鱼低头看,不知是不是巧合,女人拿出来的都是鱼的纹身。
      他随手挑了一尾食指长的、青蓝色的鱼,往额头比了比。
      鱼尾蜿蜒,颜色清冷,好像要顺着长长的眼角,游进他烟灰色的虹膜里一般。
      短发艳丽的女人专注的看着他。“很好看。”
      莫时鱼扔了纹身贴,勾起了唇,“伤口还没好,等好了再说。”
      他不愿意,短发女人也不介意。
      对这孩子来说,无非只有自己主动贴,和别人帮他贴两种选择。
      中年男人努了努嘴,黑色半长发的男人不着痕迹的将一包药粉浸入了酒液里,端着这杯酒递给莫时鱼。他虚伪的扒着他的肩膀说。
      “一起喝杯酒。以后就是兄弟了。”
      莫时鱼看着他,嘴角缓缓勾起的笑意,宛若被濡热的血浸透的鬼魂。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把空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祝各位,得道多助。”他轻缓的说。
      这一幕是舍雨做的幻觉,酒液被莫时鱼慢悠悠的倒在了茶具的龙鲤上。
      所有人都看着他喝完这杯有料的酒,没有一个人阻止。
      “……”
      中年男人有一瞬间的不解,这少年说的什么神神道道的?一般敬酒不是说些心想事成之类的祝福话吗?
      倒是那个唐装的男人理解了意思。
      得道者多助,这句话通常会跟着下一句,失道者寡助。
      在战争中,站在正义的一方,能得到更多的帮助。站在非道义的一方,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只能被另一方打败了。
      这句话对着警察说一定是祝福,但对着他们这群丧尽天良的刽子手说,他一定会以为这是打架前的挑衅。
      这少年……应该只是年少无知吧。
      不过哪怕放在中文里,这句话用的也不多啊。
      莫时鱼将杯子放置在桌上,偏头看着周围的人缓缓靠近。
      黑色半长发的男人在此时终于露出了狂喜的笑,他从身后拉出了一根猩红的长绳子,一双浑浊阴冷的眼睛里被贪婪和欲望填满了。
      “我美丽的钱袋子。”他低沉的、痴迷的感叹。
      地板上是逐渐逼近的、四下起伏的黑影,莫时鱼往前踉跄了一步,他身体摇晃了几下,抓住了桌上的桌布,跌倒在地上。
      刹那间,桌布顺着他的手滑落,叮叮当当的器具落地声不绝于耳。
      有人怕他摔坏了,扶了他一把,“宝贝儿,看着点。”
      烟灰色长发的青年扶着地,用手肘遮住了面部,露出来的目光里浮着涣散,“我好像,有点头晕……”
      黑色半长发的男人一把拉起了他的手臂,用红色的绳子勾起、束了起来,青年被带的后仰了一下。
      “这是正常的。看镜头。”
      短发女人想起了什么,蹲下来,轻柔的解开了他扎紧的发绳。
      层层叠叠的灰色铺散了开来,像笔触有致的水墨画。
      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
      “他头发这么长?”
      “妈的,捡到宝了。”
      短发女人低头看了一会儿,解开了青年领口的两颗扣子。
      这青年应该是意识到了危险,弓着腰,垂下头,去咬束着双手的红绳,咬在唇里的猩红色艳丽的灼目,几缕汗湿的烟灰色头发垂落下来,落在紧窄的腰线里。
      俗艳而下流的一幕。
      “就是额头上的疤。”有人遗憾的说,像在看完美的画作上一点瑕疵,“用纹身贴遮一下。等他痂掉了,再纹上去。”
      短发女人拿出了之前莫时鱼挑的那尾青蓝色的鱼,沾了水,印在了那硬币大的伤疤上。一尾活灵活现的小鱼跃然于他阖着的眼角,好像浸着泪一样。
      “有疤也好看。”
      短发女人轻轻的、痴痴的说,“小鱼怎么都好看。”
      “……”
      莫时鱼缓缓地侧过头,嘴唇红的像葡萄酒,他勾起了一点唇,露出了一点让人心痒痒的笑,“诶……”
      “原来也不都是蠢货啊。”
      他轻缓的说。
      刚才还闹哄哄的室内忽然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说话,中年男人扒住了座椅,直起身,他皱着眉,紧紧地盯着莫时鱼。
      用了药,他怎么还说得了话的?
      “靠。”唐装男人猛地站起来,“条子?钓鱼的?”
      “拍好了吗?”莫时鱼慢慢坐起来,叼着红绳子的一端,慢条斯理的把死结咬开。
      “……什么?”黑色半长发的男人僵硬的拿着手里的相机。
      “我不是在和你说话。”莫时鱼唇角微弯,他的目光看向了男人头顶三寸的地方。
      直到这时,男人忽然低下头,这才注意到手里的相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虚幻。
      慢慢的化作了烟雾。
      男人只觉得一股粘稠诡异的感觉爬上了他的脊背,他摸了摸脖子,摸到了满手冰凉的发丝。
      “……”他慢慢仰起头,看到一只倒吊在吊灯上的白色娃娃,冰凉的发丝垂到了他的脖子里。
      娃娃的脖子里挂着一只相机,正对着地上的灰发青年狂按快门。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注意到了男人的视线,白色娃娃停下了动作,在半空中缓缓转了头颅,男人的目光刚好和两只黑窟窿似的眼睛对上了。
      脖颈里吹来了丝丝的凉气。
      倒吊着的娃娃伸出尖尖,从后面捂住了他惊恐的眼睛。
      “啊啊啊——”
      黑卷发的男人猛地迸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疯狂的扭动身体,依然无法控制脸从娃娃那软软的尖尖处移开。
      尖尖逐渐在他的眼眶里越来越深,两行血水顺着尖尖和他的眼眶连接处流下来。
      “过去两年了。”莫时鱼把红绳子扔了,“你们还是这些老路数。看来不需要演了。”
      唐装男人靠着墙,呆滞的看着这一幕。
      “我很惊讶,记得我的竟然还有一个人……”莫时鱼说。
      “毕竟你们拐卖的女人、少年和孩子太多了。所以,不记得自己卖掉的人长什么样。”
      莫时鱼在原地站起来,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缓缓勾起了弧度标准的笑容,“也很正常。”
      唐装男人后退一步,当机立断,立刻往大门口摸滚爬去。
      这绝对不是来钓鱼的条子!
      这是个疯子!
      他所有的直觉都在这一刻疯狂的尖叫。
      快逃!不然会死的!一定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