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听说是咒术师。”泾川崎扶了扶眼镜，“如果春织不想见的话可以回绝。”
当时的春织面无表情点头：“可以见。”
她知道是谁，东京高专的另一位老师——白头发的。
只是不清楚他找自己做什么。
现在，对于泾川崎的提醒，春织依旧点头表示记住了。
站在门口，泾川崎迟疑着：“春织，你是不是清楚咒术师这个职业？”
“嗯。”悠仁就是咒术师，只不过他不说自己也不问。
泾川崎没有过多询问，撇开了话题，“要准备上台了。”
站在舞台上，春织望着下方乌泱泱的人群，悠仁没有来，看来咒术师的任务还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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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不远处。
五条悟带着一年级三人组，加上一个吉野顺平。
悠仁迟疑开口：“五条老师，这次任务的咒灵在哪？”
五条悟双手环胸，表情神秘：“悠仁，要有耐心才行啊。”
时间渐渐流逝，悠仁变得不安。
他知道对面闪着霓虹灯光的场内有谁。
有春织。
咒灵会出现在舞台上吗？
他近乎观察的去仔细看五条悟的神情，却没能看出分毫。
随着里面传来舒缓的音乐，不安在此刻到达顶峰。
悠仁再次开口：“五条老师……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不是会在演唱会场内出现？”
本来因为无法参加偶像演唱会，有些丧气坐在石头上的钉崎野蔷薇站起身，“什么？目标居然在场内吗？！那我们为什么不进去？”
五条悟认真思考，认真回答：“因为老师没有票，进不去呢。”
“可恶！”
一旁的吉野顺平一头雾水。
他的话也相当于肯定了悠仁的问题。
馆内，歌曲达到高潮。
乌泱泱人群头顶，负面情绪逐渐升腾而起，在上空形成漩涡。
随着咒灵雏形的形成，那股气息越来越强大。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还是特级咒灵呢。”
他伸手揪住就要跑过去的悠仁，“没事的哦，看着。”
过了一会儿。
特级咒灵，形成！
在它形成的那一刻，它就飘远离了馆内，反而朝着五人的方向过来。
一年级组摆出战斗的姿态，五条悟还是懒散的斜靠在树干上。
结果三小只根本没想到，那只特级咒灵完全没有战斗的想法，钻进悠仁的手机吊坠里直接失去气息。
咒力隐藏十分完美，如果不是地上残留的咒力残秽，他们会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
悠仁呆愣：“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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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结束，春织在后台等着要见她的人。
却没想到居然来了五个人。
春织歪头：“悠仁，事情解决了吗？”
悠仁胡乱点头着，欲言又止。
五条悟瞬间猫到两人中间，“春织酱，好久不见~”
春织：“人贩子。”
名字不记得了，只记住他们跟人贩子一样的行为举止。
“太伤心了。”五条悟假意抹泪。
“对了，悠仁还不清楚吧。”五条悟伸手指了指春织，“春织酱也是咒术师哦，准确来说，是能看见咒灵却没有咒力的咒术师。”
五条悟：“这次带你来，要说能让你跟两面宿傩分离的人，老师也只能想到她一个人呢。”
悠仁还一副被震惊到没回过神的表情。
倒是钉崎野蔷薇很快接受自己偶像也是咒术师这个事实，见缝插针的来到春织旁边。
她别扭地别过脸，手指卷着自己的发尾，声音小了半个调：“那个…织酱……我是你的粉丝，从你出道时就开始关注了。”
“你身上这套《FUDGE》新上的秋冬款的裙子很搭配你。”
春织：“谢谢。”
悠仁甩甩脑袋，脑回路不知道拐到什么地方去了，“那春织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见她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小声解释：“因为春织应该会清楚咒术师的死亡率…会不会觉得……”
他未尽的话春织理解了，“不会分手，但有一天悠仁死掉的话，我可能会一直一个人，因为没有第二个人像悠仁一样。”
晦涩明暗的世界里，照耀进眼底的情绪线，却如同阳光一般的灿烂。
第52章
演唱会已经散场,偌大的观众席只坐了五个人。
春织在舞台上，身前是架钢琴。
感觉，和在横滨的那一场演唱会一样。
“悠仁,那首曲子我作了词。”
全部的灯光灭掉,唯独留下舞台中间那一束。
手腕带动着指尖落下,虫鸣伴随着心跳的鼓点融入琴音当中,属于悠仁的情绪线缠绕着她，跟随着黑白琴键起伏波动,像是挪威特罗姆瑟上蜿蜒的极光。
春织低着眼睑，灯光和月色都照耀在她身上。
“或许爱会如樱花般短暂
我也想在它掉入掌心时握住
……”
在琴声响起那刻,悠仁脸上不属于他的黑纹蔓延。
伏黑惠望着台上的少女，面无表情，“在山上我看的很清楚,她的能力只是提取普通人体内的负面情绪，这是咒灵形成的原因。”
他扭头看向五条悟,目光固执：“但两面宿傩不是咒灵，而是咒物,你又怎么确定会成功,如果失败了……”
五条悟撑着下巴，他撩起眼罩看向伏黑惠,“惠,面对她，理论是无法成立的,况且，谁说她的能力是提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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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到那个孩子是在她刚离开横滨。
烂橘子们以‘制造咒灵要处以死刑’，要求五条悟和夏油杰带回春织。
怎么去形容他们第一眼看到那孩子的念头。
怪物？
被杀掉后，她一定会变成这个世界最恐怖的咒灵。
五条悟这么想着。
层层叠叠的咒灵堆积蜂拥在春织身后。
她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掠过。
五条悟手搭在夏油杰肩上,凑到他耳边：“哇杰！你看她身上的咒灵比你的还要多，你太逊了。”虽然都是一些杂鱼。
夏油杰一个手肘，皮笑肉不笑，“悟，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要不把她拐回去当学生吧？老子的班级里还没有学生诶！”五条悟突发奇想，咒术师一直都很少。
“我和你教的同一个班。”夏油杰瞥了他一眼，“而且，你还处在中二时期吗？”
拌嘴的两个人跟在春织身后。
走到拐角，春织转身，“你们是谁？”
五条悟撩头发，拨弄眼镜，还对一个小孩子wink，“你觉得呢？”
“人贩子。”
瞪大眼睛，五条悟指着春织不可思议，吱哇乱叫：“杰，杰！她居然说老子是人贩子？有老子那么好看的人贩子吗？！”
夏油杰嫌弃推开凑近的猫脸，“现在有了。”
不是人贩子，是精神病。
小小的春织了然，再次无视两个人走掉。
后面几天都能看到这两个人跟在自己身后。
周六，在流浪歌手公园占好点位。
春织打开背包拿出小提琴，本来正在演奏的众人停下动作，朝着她聚拢。
“又来了吗？”
“这次也是带了新歌吗？上次那一首很好听，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再演奏一遍？”
“对音乐很感兴趣的话，要不要参加偶像事务所的评选？”
“……”
对于熙熙攘攘的人群，春织向来都是无视。
琴弓划过弦，音符犹如丝线断裂而掉落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掉进水里。
随着变调，歌声伴随着如泣如诉的旋律飘荡。
‘干净’的公园也大变样。
五条悟和夏油杰盯着上方形成的咒灵，二级。
“杰，根据记录推断，她生产的咒灵等级似乎与人数有关。”
旁边的夏油杰没有出声，五条悟敏锐感知到他咒力沸腾着。
霎时扭头，“杰，怎么了？”
“不是创造……”夏油杰伛偻着背，抵御着想要将自己身上所有咒灵剥离的力量，“她歌声里蕴含的能力是剥离和糅合！”
剥离出人的负面情绪和浅薄的咒力，把它们杂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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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倏地睁大眼，剧烈的挣扎与克制在眼底翻涌着。
青筋在手上暴起，犹如一条条穿梭的蛇。
他的视线边缘出现诡谲的咒纹，属于两面宿傩的咒力正在试图将他压下。
五条悟伸手按住他，声音平淡却格外震耳欲聋：“悠仁，舞台上的可是春织酱。”
…春……春织？
他的大脑已经开始恍惚，可以感受到来自体内两面宿傩的反抗，两股意识在身体争夺着。
但五条悟的话，为他争取到清醒。
悠仁头用力嗑在前边的椅子上，鲜血从额角流出，太阳穴突突的疼，感觉有只大手在他脑里面翻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