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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尊之独宠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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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眼见情况不大对,他毫不迟疑地帮忙扶人进木屋里。
      屋里空无一人,想必是去干活的家人还未归来。
      “妻主,他这是怎么了?”三郎声音微微颤抖,这看着不大像是葵水。
      墨堇把三根手指按压在徐宝儿的左手腕寸口处,仔细号脉,神色间逐渐变得凝重无比,沉声道:“果然我猜的没错,此人小产血崩,阴血暴亏,若不止住,命不久矣。”
      “小产?”三郎惊呼,头一回碰到这种事整个人有点不知所措。“那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死?”
      “或许吧。”墨堇随意一说,说实话这种暗通款曲珠胎暗结的男子她根本不屑去救,简直弄脏自己的手。
      “妻主,那你有没有把握救活他?”看着徐宝儿身下的床单,被涌出来的血染成一大片刺眼的红色,三郎脸色发白地拉住妻主的手臂。
      “毕竟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实在不忍心看到他就这样死了。”
      墨堇回握住夫郎冰冷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会救他的。”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小药瓶,倒出两颗丹药犹豫了一会儿,一脸肉痛的表情递给三郎喂他*服下。
      这些丹药可是花了她很多名贵药材研制的,看在三郎请求的份上今日还是割舍两颗丹药救人。今儿个算他运数好遇上她,若换作其他大夫,他的结局必定是血竭而死。
      服药没过多久徐宝儿的脉象平缓许多,亦不见溢血之象,人也悠悠醒转,睁眼看到他们后脸色煞白,慌乱的眼神不断在二人身上打量,最后定格在三郎的脸上。
      “你…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他颤巍巍地开口,不会真给探出个什么来吧。
      “这里的丹药足以吊住你的性命,你私服堕胎药,来日恐怕难有子嗣,药石无医。”墨堇叹口气,另外掏出一瓶白色的药瓶丢在桌子上。“诊金便不收你,权当义诊。”
      徐宝儿这会儿没心思考虑别的事情,凄厉地哀求:“求求你们,别说出去,我不想死。”
      说着他就“砰”地一声跪趴在地上磕头,一滴清泪从眼眶滑落,虚弱的身体在冰冷的地板上冻得脸色更加惨白。
      袁三郎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欲从地上拉起来,却发现力不从心,皱着眉头说:“徐宝儿,你先起来。”
      徐宝儿哭着摇头,重复着这几句话:“求你们了,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三郎万般无奈地看向墨堇,她俯视着匍匐在脚下啜泣的徐宝儿,淡淡地说:“你放心,此事我们会守口如瓶,当作毫不知情。”
      私通尚且能饶命,怀有身孕且无定亲,不出三日就会被村里的人活活逼死,到时她岂不是白费工夫救他,浪费丹药?
      墨堇此番做出的承诺,让徐宝儿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口气,踉跄爬起来,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多谢你们救命之恩。”
      离开了木屋后,袁三郎心情十分不好,从刚开始的忐忑不安到如今,已经变为沉重。
      虽然徐宝儿对腹中胎儿的生母只字未提,但从中能看到女人的凉薄,也看出律法对男子的不公和压迫,无论是心甘情愿还是被强迫,死的都只会是男子,而女人却能逍遥法外。
      既讽刺又残酷,他心中不禁生出悲凉凄愤之意。
      突然他冰凉的手被一股温暖裹着,打断他思绪,原来是妻主又在把玩他的手指。
      “胡堇眸光柔和地看着他。
      袁三郎微微发怔,心里暖烘烘的,顿觉有她在身边倍感安心。
      “三郎为何会过来此半瞬。
      一提起这个,他又来气了。
      “你和村长出去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已做好饭菜,你却迟迟不归,你不晓得我会担心你吗?”他用幽怨的语气指责她。
      “是为妻的错,让说,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摊开他手掌心,中,慢慢地合拢起来,递至唇边轻吻他手指。
      两人十指紧扣,缓缓地向袁氏宅子走去。
      “看来以后可不能离开我家夫郎半步,”后为妻去哪儿,都带着三郎去。”
      三郎脸庞控制不住的发热,虽然有几分羞赧,却还是仰起脖子,理直气壮地说:“你理当如此。”
      墨堇隐忍着笑意,轻捏了下他翘挺的鼻尖,如愿又看到他瞪着她的表情,甚是有趣。
      “为何不让下人去烧火做饭?”
      “我寻思着你从未尝过我的厨艺,今日特地下厨让你见识一番。”袁三郎眉毛洋溢着几分得意,一副快来夸我的表情。
      这两天奴仆们都争先恐后地服侍他前后,闲得他发慌,如今回到熟悉的地方,必须大展拳脚一回,教墨堇知晓他并非一无是处。
      “三郎你竟还精通厨艺,真是让为妻惊讶,你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我意想不到的?”她很是配合地赞赏他,语气里满是喜悦,像是刚发现了一件浑然天成的宝物。
      三郎慧黠一笑,眸光灵动:“总之,多得让你猜不到。”
      墨堇被可爱的夫郎逗得禁不住笑出声来,揽住他的肩膀,亲昵地说:“好,那为妻拭目以待。”
      饭毕,三郎和袁母商量随他们同去帝都定居一事,原本以为袁母会答允,不料却遭到了婉拒。
      “我哪儿也不去,朝迎在这里,我得守着家,他最怕黑。”袁母冁然而笑,温情脉脉地看向外面,仿若在门口那里看到了袁父的身影。
      看到这一幕三郎如鲠在喉,对着母亲无语凝噎,只觉自己太不孝,以前没能孝顺爹爹,现下也顾及不了母亲。
      如今却要远嫁他乡,相聚亦不知何年月,再也不复未嫁之时。
      “你大哥二哥离得近,况且村里这么多熟人,倒不用担心我。反而是你,我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显贵人家门庭深似海,若是被人欺负那你该如何对付?”袁母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担忧得两眉紧皱。
      “母亲也别担心我,我绝对不会让人欺负我的,谁敢惹我我就打谁。”袁三郎举起拳头装腔作势一番。
      袁母越是看他这性子,就越是忧愁,三子中就属三郎真性情,如此只能多费心思叮嘱他:“万万不可,凡事都要先忍让,遵从三从四德,不能任性妄为,犯了七出之条。”
      三郎点点头,乖巧地双手交叠:“我知道了,母亲。”
      儿大不由娘,她该叮嘱的也叮嘱了,以后的路会如何只能是他自己的命数,只望他平安顺遂。
      母子俩继续共叙一番天伦离伤后,袁母便让三郎出去外厅,唤了墨堇进房内商议事情。
      “前天杨府门口搭灵棚挂丧幡白布,听说杨大小姐命丧青楼,死时浑身淤痕,遭遇毒打毙命。”
      袁母突然开口,眼睛紧紧专注着对面女人的神情。
      “那真是可惜了,只能说天妒英才!”墨堇霍然抬眼,轻轻叹息一声。
      “此事可是你派人所为?”袁母皱眉。
      “母亲这是何意?我难不成还能对同为官僚的人下毒手?”墨堇闻言敛色,挑起眉反问道。
      “原本我并非有心怀疑你为人,可梁二小姐也在同一日遭受无妄之祸,人连同马车翻落山下,险些丧命,幸亏有人相救才免于一难。”袁母冷哼。
      “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何况我为什么要对付她们二人?”墨堇面不改色。
      “就因为三郎曾经与她们许过婚配,你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你就派人将她们二人除掉。”袁母斩钉截铁,一口咬定就是墨堇所为。
      她突然抿唇一笑,目光与之对视,道:“母亲你想多了。”
      “当真是我想多吗?”袁母依然有疑心。
      墨堇不再搭话,只是盯着袁母皮笑肉不笑。
      “不管你要对付什么人,我只希望三郎能够平安顺遂,祸事也不要殃及到他。”袁母警告她。
      “我是三郎的妻主,往后他自会有我照顾,便不劳母亲费心。”墨堇的语气很轻很淡,但那话却是不咋的中听。“还请母亲勿忘与师祖的约定,早日完成复仇大业。”
      袁母脸色冷了几分,道:“你先叫祝喻把阎遇给放了。”
      “母亲少安勿躁,等你平安踏入梁国的地界,师祖自然就会放了他。”墨堇淡然一笑。
      “你…”袁母气得咬牙,却也拿墨堇无可奈何,担心得罪狠了,万一她拿三郎出气,受罪的也是自己儿子。
      想象到三郎有可能会被墨堇虐打的场面,袁母浑身的血液恍若结冰,自己如今什么都没有,必须要忍住胸口这股怒气,不能害了三郎。
      有朝一天,她一定会踩着万玑阁这块踏脚石,夺回所有属于她的一切,再把三郎接回来。
      二人相谈不欢而散,随后墨堇就进了袁三郎的屋子。
      只见他手中正翻看禁书,墨堇眸光一闪,上前拥住他腰身故作惊讶道:“三郎,这些是什么书?”
      “这些是爹爹留给我的遗物。”三郎眼眶微红。“妻主,我想把它重新埋在爹爹的坟前。”
      “好,为妻陪你去,我们一起去祭拜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