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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后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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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
      
      “只是胳膊受伤,别处又没伤着。”楚元河很无辜,说罢嬉皮笑脸地坐起来,凑上去压低声,“不信你看看。”
      “谁要看……”
      “你有有段时日没见过它了。”楚元河没脸没皮地抱住她的胳膊,求.欢之意再明显不过。
      赵清仪的心坚若磐石,“不行。”拒绝了他。
      楚元河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亲你一下都不行吗?”
      “不行。”
      她还不知道他吗?每回都收不住。
      赵清仪按住他的肩把他压回榻上,贴心地给他盖上被褥,“躺着歇息吧,等伤养好了再说。”
      楚元河好不容易露出的肌肉被她藏的严严实实,他眸光幽幽地盯着她,没能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旖旎,很是清心寡欲。
      他心头咯噔一跳,该不会是得到了,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楚元河抱着被褥,一声不吭地转到里侧,只给对方留下一个黑鸦鸦的后脑勺。
      赵清仪也没发现他生气,“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得回家一趟。”
      楚元河没吭声。
      赵清仪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便想着算了,刚起身,被褥里传出一声闷闷的哼,再转头,就见他翻身,故意折腾出很大动静。
      再看不出他耍小性子,赵清仪就是傻子。
      无奈她只好坐回去,“就亲一下,我还要回……唔……”
      一阵天旋地转,被褥里的男人拱了出来,将她拽到自己身下,楚元河在她唇上囫囵亲了几下,便马不停蹄转移阵地。
      赵清仪气喘吁吁,推着她的脑袋提醒,“你别弄得我见不得人……”
      说好只亲一下,言而无信,就没有下次了。
      “我又没说只亲嘴。”楚元河说不上来的委屈,他都受伤了,她就不能对他好点么。
      他伏在她心口,柔软的触感馨香袭来,只是亲一下,不做什么。
      一刻钟后,赵清仪被亲得七荤八素,面红耳赤地从榻上起来时,整理衣襟的手指都在抖。
      “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就吩咐门房的小厮……”
      赵清仪站起身,腿.根发软,走路都像飘着。
      还是太放肆了,太纵着他了!
      出了门,赵清仪在街上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等吹散面上的潮.红,才敢往赵家的方向走去。
      便在她走后不久,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踉踉跄跄进了府学胡同,一路往他熟悉的地方摸去,到了门口,他拉动门环重重敲响。
      门房小厮跑去照顾平西郡王,不在,没人回应他。
      李彻不甘心,又连敲了好几下,这是他家,不回这里,还能去哪儿?
      王次辅用一个身形与他相近的死囚代替了他,将他从牢中换出,如今他身上的伤还没找郎中看过,也没吃东西,又累又饿。
      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他摇摇晃晃地立在门下,一阵夜风吹过,都能将他带倒,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李彻痛得叫出了声,躺在地上缓了半晌,复又睁开眼帘,头顶悬挂的匾额不再是他熟悉的“李宅”二字。
      赵……赵宅?
      他不在,连宅子都改名换姓了,想必母亲妹妹也都不在这里了。
      李彻躺在地上,仰天笑出了声,不过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他还要东山再起,还要报仇雪恨。
      李彻咬紧牙关从地上爬起来,绕着宅子走了半圈,原以为人去楼空,他来缅怀一二,却不料绕到揽月阁那一侧时,竟发现抱厦里亮着烛火。
      有人!
      一定是赵清仪,赵清仪还在!
      李彻瞬间燃起了希望,加快脚步往前,想看得再清楚些,竟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一晃而过。
      李彻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男人……居然真的有男人!
      还出现在揽月阁里?!
      当初赵清仪甚至都不让他进去,可现在,那上面居然住了个陌生男人!
      楚元河惹.火上身,一时半刻地睡不着,就在抱厦的护栏处躺会儿吹吹风,手里还拿着一本小册子,看得津津有味。
      是亲热时,他悄悄从赵清仪身上摸出来的,他还奇怪是何物,如今看过总算明白了,避火图嘛。
      画的还挺有意思,惟妙惟肖的,能学不少东西。
      楚元河吹着风,好不容易消解完那股火气,准备回屋就寝,便敏锐捕捉到一丝杀气。
      纵横疆场多年,他对杀气最为敏感,他分辨得出,这道目光的主人对他起了杀心。
      真有意思。
      楚元河缓缓转过身,在李彻的视线里,他只能看到一截翻飞的衣袍,看不清男人的脸,看辨身形,是个高大且孔武有力的男人。
      平西郡王,一定是他!
      李彻笃定,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暗卫早早就发现了,只是暗卫在楼下,院墙正好挡住,李彻看不见他,只看到了上头的楚元河。
      “陛下,可要属下将那鬼祟之人抓来?”
      楚元河冷笑,“盯着就行,一旦危机赵家,立刻出手。”
      居然是李彻,越来越有意思了,王家好手段啊,在他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只是王仰止究竟看重李彻什么?竟不惜代价也要把李彻救出来。
      —
      赵清仪今夜归家得晚,又没提前派人给孟氏递个口信,孟氏担忧得睡不着,一直在家门口等着,远远见到女儿回来,松了口气。
      “娘已经听说了李彻的事,知道你去牢里了,怎么弄得这么晚?”孟氏握住女儿的手,夜里还有些凉,给她捂捂。
      赵清仪也是想到没提前知会母亲,猜到母亲会担心,这才丢下楚元河自己回来了,“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又把遇到刺客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局势不同以往,外人针对她的一举一动,或许都与赵家息息相关,隐瞒并非明智之举。
      孟氏猜测是女儿最近掺和了太多朝堂之事,遭人忌惮了,想到女儿刚才提到的平西郡王,“般般,娘说认真的,不如你考虑嫁了郡王如何?”
      嫁去做个郡王妃,安安稳稳的,又有陛下与长公主的庇护,对方想动她之前,还得顾及上头的人,这么看,平西郡王确实是女儿最好的选择。
      事到如今,孟氏对楚元河也没意见了,她同意这门婚事,就怕女儿脸皮薄,“还是娘明日去王府,亲自问问郡王的意思?”
      “娘,您就别费心了。”
      赵清仪不敢让孟氏过问太多,将话题转移到弟弟身上,“娘还是盯着澜俨上进些,若能通过武考大比,今年也能参加乡试,将来再考个武官……”
      母女俩说着话,慢慢往东赵府走去,快分别时,孟氏才想起一件事,“瞧我,光顾着问平西郡王还有你弟弟的事,忘了提醒你,你祖母六十大寿快到了,按惯例,每年这时候你祖母都要去相国寺吃斋,小住两月,你祖母想问你的意思。”
      “祖母习惯了,那照祖母的意思办就是,况且这也花不了多少银子。”中馈已经交到孟氏手里,不必事事过问她。
      母女分别,一夜无梦。
      翌日,赵清仪是在嘈杂声中醒来的。
      “走水了走水了!”
      赵清仪猛的睁开眼睛,就见两个婢子慌慌张张跑进来。
      “哪儿走水了?”她下意识以为又是二房那边搞出的幺蛾子,赶紧披上外衫,“是*母亲出事了,还是祖母?”
      俏月快人快语,“不是不是,是新政学堂。”
      赵清仪匆忙外出的脚步停下,刚松口气,心又提了起来。
      “好在四月的天潮湿多雨,昨夜刚起火,就下了场雨,火势并无蔓延。”檀月语气沉稳,皱眉道,“不过这火来得蹊跷,奴婢觉得,没那么简单。”
      赵清仪便决定亲自过去一趟,看个究竟,走到半路又想起还在宅子里的楚元河,便又从酒楼里买了些早膳带过去,先看过楚元河再说。
      纵火之人多半是王党一脉的世家望族,他们开始反击新政,于是冲学堂的士子下手,虽未造成严重后果,可创办新政学堂是她怂恿了楚元河,此时学堂出事,就怕上头怪罪楚元河办事不力。
      到了宅子,楚元河正好要出门,索性二人一道同去,路上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宽慰她不必紧张。
      半夜出事后,五城兵马司第一时间赶到,随后案子交由锦衣卫查办,如今锦衣卫镇抚使就是过去的杨千户,现在叫杨镇抚使了。
      锦衣卫的人将新政学堂围了起来,几个灰头土脸的士子正接手盘问,杨镇抚使看到赵清仪,停下手里的差事,恭敬抱拳一礼。
      “县主,郡王。”
      只是,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杨镇抚使忍不住多看两眼,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熟人,李衡。
      李衡一夜未眠,眼底布满了红血色,听到杨镇抚使的问安,立即转过头向后看,面上的欣喜之色一闪而过。
      是听说学堂出事,来看他的吗?
      李衡的喜色只有一瞬,他便看到和赵清仪并肩而行的楚元河,眼底掠过一抹诧异和微不可察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