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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后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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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太皇太后的本意是想卖他一个人情,楚元河没有拒绝,默许了太皇太后此举,当然,这其中也有他的私心。
      他是打定主意要娶赵清仪的,只是时间问题,有这道懿旨,将来他娶亲时也好堵悠悠众口。
      却不想,在他明里暗里敲打过后,还有人胆敢打赵清仪的主意,谭家真是狗胆包天了。
      楚元河等着赵清仪主动向自己吐露心声,或是抱怨两句,他也好安慰安慰,顺便想法子给她出出气,可赵清仪又沉默了。
      楚元河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身,“非我自负,这京中没有我不敢得罪的人,你若是受了欺负,心里不痛快,可以告诉我。”
      他希望赵清仪依赖他,需要他。
      赵清仪还是没有主动提起任何人,只笑了笑,“你想多了,我没受欺负,只是想到有朝一日,你会娶妻。”
      楚元河一愣。
      “你若打算娶妻,你我便要断绝关系,再不来往。”
      这是赵清仪深思熟虑的结果,现在看着是她们你情我愿的事,可一旦关系里牵扯到了第三个人,她的存在,就是对他妻子的不公。
      倘若……
      倘若他本来就有娶妻的打算,那自己更该慎重考虑这段关系,当断则断,不要让彼此陷得太深。
      楚元河的心顿时往下一沉,他扣着她的双肩,将她掰过来,“这话我不爱听,你重说,说些好听的,恩恩爱爱,天长地久,白头偕老……都可以。”
      原本压抑的气氛,被他这认真又无赖的一句话打破,赵清仪没忍住笑出声来。
      楚元河却绷着脸,扣着她肩膀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我是认真的,方才那些断绝往来之类的,不要再说了。”
      “好好好。”赵清仪没往心里去。
      “我若娶妻,只会娶你。”楚元河忽然赌咒,“若是娶不到你,我就削发出家,当一辈子和尚,让你后悔。”
      楚元河傲气地抬起下巴,信誓旦旦,“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去相国寺求我,我是不会为你破戒还俗的。”
      赵清仪心底那丝阴霾一扫而空,笑得乐不可支。
      “你不信?”楚元河板着脸。
      赵清仪配合,频频点头,“我信。”
      不过她更相信,楚元河对自己始终是一时兴趣,之所以持续多年,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到,如今阴差阳错,他得到了,待新鲜劲过去了,他的真心也就不值钱了。
      赵清仪能想到的只有珍惜当下,至少彼此有过美好的回忆,她不后悔。
      楚元河一双幽邃的桃花眼仿佛能洞穿人心,警告她,“你别想着甩了我。”
      赵清仪心虚,“何出此言?”
      “我看出来了。”高大的身躯微微下压,强势的压迫感笼罩住她,楚元河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我对你,只是一时兴趣。”
      被识破,赵清仪不否认,秀气的眉梢轻挑,“你不如坦然承认,我们就是贪恋一时的肉.体之欢。”
      她感受得到,楚元河迷恋她的身体,食色性也,再正常不过,她也同样喜欢他的。
      楚元河并不否认,他喜欢她,自然也喜欢她的身,灵与欲在他这里是分不开的。
      他又恢复漫不经心地笑,凑得更近了些,嗓音磁沉,“所以你终于承认……你也喜欢我的身子?”
      这次轮到赵清仪愣住,对方却不给她任何狡辩的机会,一口噙着她的唇,将她重新逼回榻上。
      将她推到床角处,楚元河单膝跪在榻面挤了进去,边亲边捉着她的手,引导她领会他的强劲。
      赵清仪指尖泛红,紧闭的眼睫颤啊颤,手已经不听使唤了,柔软丝滑的锦缎根本不足以抵抗其下蓄势待发的灼热,热意透过锦缎直达她的掌心。
      又不满足于只在她掌心,索性跳脱出来,隔着层层叠叠的累赘抵上命定的归处。
      赵清仪仰头,修长玉颈一片绯红,她呜咽着大口喘气,眼里像涨潮的湖水,波光潋滟。
      他又问她,“好了吗?”
      算算也有几日了,应该是好了的,他迟疑着,“我能看看吗?”
      赵清仪摇头,“明日……明日婉琰出嫁……”
      楚元河肯定不止是看看而已,发作起来收不住的,加上他又是武将出身,那一身腱子肉折腾起来,能闹半宿,她明日绝对见不了人。
      楚元河的热情瞬间如同退潮的湖水,半晌,报复性地咬住她的柔软。
      赵清仪吃痛,雪山颤动险些崩塌,晃了又晃。
      楚元河勉强抬起头,漆黑深邃的瞳中倒映着雪山一抹红。
      他侧过身,肌肉虬结的臂膀枕在她光洁的后背处,将她整个身子拥入怀中,灵巧的腕自她腋下而过,反扣着。
      赵清仪的羞.耻心反复挣扎又破碎,最后只能作罢,随他了。
      再拒绝,估计对方得破罐子破摔,吃亏的还是自己。
      她就迁就他一回好了。
      楚元河慢条斯理地掌控她,心里多少是舒服了,忍不住又问她吃什么长大的。
      赵清仪起初没回过味儿,觉得他问得奇怪,还能吃什么,跟大家都一样啊,可话刚脱口而出,对方沿着圆弧五指收拢,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你不要脸!”
      一股气血直冲脑门,赵清仪抄起手边的软枕砸他脑袋上。
      楚元河另一只手及时挡住,嘿笑出声,“若我们不熟,我胡说八道那才叫不要脸,可你我这样,分明是床笫之欢,人之常情,况且我那话是夸你,夸你你还凶。”
      “谁愿意在这时候被夸?”赵清仪反正没这个脸皮,他的歪理还一套一套的。
      “我愿意啊。”楚元河把软枕放好,“若是你夸我,譬如什么……年轻力壮,天赋异禀……”
      赵清仪听不下去了,忙捂住耳朵嗔他。
      好好一个人,偏偏长了张嘴!
      楚元河又一次被她从床上踹下去,跌落脚踏时,他还抱着自己的衣裳笑。
      他站起来整理衣衫,“好了好了,我不气你了,我去给你报仇。”
      赵清仪躲在被子里,“报什么仇?”
      “谭家。”楚元河撂下两个字,大摇大摆从她房门出去了。
      许多事赵清仪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上京没有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能逃出他的掌控,只看他有没有兴趣管一管罢了。
      而谭家,显然是撞枪口了,赵清仪不计较,他得计较。
      一个寻花问柳,好.色成性的二流子,也敢肖想他的女人,以为平日装得人模狗样,就没人知道他后院里的破事了。
      该让对方吃点苦头。
      当夜,一个暗无人烟的街角,谭尹从一个外室宅子里悄悄出来,准备回自己家去,却在走出几步后,被人从后头套了麻袋,一阵拳打脚踢。
      楚元河就立在不远处,轻摇折扇,一派淡然,等一帮人打累了,打得麻袋里的谭尹没了动静,才纷纷上前复命。
      福贵丢过去一个钱袋子,几个地痞看了银两数目,眉开眼笑,“多谢大老爷!下回再有这种好事,尽管吩咐小的!”
      楚元河没说话,挥挥折扇,让他们走。
      福贵上去查看麻袋里的人,已然鼻青脸肿,还剩一口气。
      楚元河这才稍微解气,“走,回宫。”
      福贵一路笑得谄媚,最近陛下是肉眼可见的容光焕发,可见与县主进展不错,他这做奴婢的也跟着欢喜,立即想了法子给陛下排忧解难。
      “陛下,依奴婢看,这赵家二房咄咄逼人,无非就是怕耽误了那二小姐的婚事,若陛下给二小姐指一门好亲事,这事儿不就清了。”
      楚元河对赵家二房始终淡淡的,论能力,二房确实比不上大房,不然也不至于在京中混迹多年,还不见丝毫建树。
      但平庸归平庸,他也不是苛刻的帝王,不会因此发难。
      需知水至清则无鱼,朝中如二房赵怀良那等尸位素餐之辈不在少数,好在还能干些杂活,维持朝廷运转,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高位始终是有能者居之。
      赵怀良不是这块料,心却大得很,暗地里攀附上了王家,这才是他被上位者忽视的根本原因。
      至于他的女儿……
      楚元河左想右想,到底顾及对方是赵清仪的堂妹,不能给她配太低了。
      “你觉得,永宁侯世子如何?”
      福贵想了半天,终于想起这号人物,不怪他,实在是这永宁侯世子萧寒玉太孤僻了,“呃……家世背景自是没得说,侯府又满门忠良,几任永宁侯皆是难得的直臣,孤臣。”
      孤臣就意味着不可能与任何一方势力勾结,楚元河觉得不错,“就他了。”
      —
      翌日一早,昏迷的谭家郎君被乞丐发现,送到了谭家门前,随后谭尹遭人套麻袋暴打的消息不胫而走。
      谭夫人看着一夜未归,鼻青脸肿的儿子,气急败坏地嚷嚷,“天子脚下,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报官!我要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