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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后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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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赵漫仪疯了似的,又哭又打,李彻怕极了,索性开了街门一角,直接把人带进去,拽到一处无人经过的墙根下。
      李彻脸色彻底冷下,低声怒吼,“你干什么?疯了?”
      赵漫仪本就是寻他发泄心中不满的,乍然被凶,愣了半晌,又开始揪着他的衣襟哭,“你个没良心的,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李彻只觉得她莫名其妙,一把推开她,“够了!别发疯了!”
      说完,兀自整理好衣衫,“我让你想法子,叫你爹在<a href=https://www.海棠书屋.net/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 >官场上多帮*我说些好话,你不也没办成吗?”
      他一回京就被停职在家,无奈外出与昔日同僚应酬,却处处碰壁,无人理会,那些本就不如他的同僚现在各各升官,在京中混得如鱼得水。
      反观自己,昔日探花郎被外放岭南三年,回来以后还什么也不是,没少被人嘲讽,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李彻心里烦闷,又被赵漫仪堵上,更烦了。
      赵漫仪哪里知道这些,她一门心思全牵挂在儿子身上,“我今日在相国寺,亲眼看着赵清仪那个贱人苛待骏哥儿!你儿子都快被磋磨死了,你还只顾自己的仕途!”
      她音量陡然拔高,李彻害怕这些话被下人听去,当即就要去捂赵漫仪的嘴。
      赵漫仪一心只想倾诉自己的委屈,直接打落李彻的手,二人争执间面纱坠落,露出那张满是红疹的面容。
      李彻倒吸一口凉气,别过脸去。
      上回见到这张脸还是深夜,瞧得不算真切,今日一看,实在渗人。
      赵漫仪也吓到了,慌忙捡起面纱遮挡,口中还在倾诉哭泣,“我的骏哥儿身边没人服侍,他才三岁,赵清仪连口荤腥都不让他吃,这才几日,我的骏哥儿就消瘦了一大圈……”
      赵漫仪嘤嘤哭泣,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
      其实单看眼睛她是美的,只是方才她满脸红疹的样子已经被李彻看到了,他便无法对这朦胧含泪的眼睛生出怜惜。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李彻着急打发她走,“我事务繁忙,晚些我再同她说……”
      “不行!”赵漫仪已经不相信他了,“你把骏哥儿还给我!不然,我们就像从前那样,你在外头赁个宅子,我和骏哥儿……”
      “别闹了。”李彻烦不胜烦,心力交瘁,“你当我们还在岭南吗?如今我回来了,我娘不会再给我送钱,没有钱,我去哪里给你赁座宅子?”
      赵漫仪似乎还不清楚李府的状况,抓着李彻的手,“赵清仪有钱,你找她啊!”
      李彻觉得没法沟通,“再说吧,你先回去……”
      小厮青石把这门,见状拉开一道门缝,等着李彻把人推出去。
      “李彻!”
      赵漫仪忽然尖声喊道。
      第20章 “今夜,我们圆房吧”……
      刚从外院经过的管事妈妈听着声音,蓦地停下脚步,狐疑地问,“是大爷回来了?”
      李彻再顾不得其他,硬是把人推了出去,青石关上门的瞬间,管事妈妈正好走过来,见到他忙行礼,“果然是大爷回来了,方才是何动静?奴婢好似听见……三、三小姐的声音?”
      赵漫仪在门外,原本还要叫嚣,这会儿听到管事妈妈的声音,当即不敢再出声。
      “你听错了。”门内,李彻觉得自己没必要同一个下人解释,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们大奶奶呢?”
      尽管心中怀疑,管事妈妈也不敢再问,忙道,“奶奶和老太太刚从相国寺回来,不过是从后门进的府,所以没和大爷碰上,眼下准备用膳了。”
      李彻暗暗松了口气,还好错开了,若是在正门遇上,让赵清仪看见他和赵漫仪纠缠,他可就麻烦了。
      想到自己与赵漫仪的私情,又想到三年来赵清仪操持家业的辛苦,李彻诡异的生出一股歉疚想补偿的心,便顺着管事妈妈的话说,“正好我腹中饥饿,你去揽月阁通传一声,就说我更衣后过去。”
      管事妈妈面上一喜,忙不迭应下。
      门外,赵漫仪听着李彻的脚步声远去,心中再不甘也只能愤愤回到赵家,就在她走后不久,另一道身影从拐角的阴影里走出来。
      李衡薄唇紧抿,秋闱在即,他大多时候都在府学里待着,却不想今日回府,就听到了不该听的。
      想到李彻竟与赵漫仪是这种关系,甚至背着嫂嫂有了孩子,李衡提着书箱的手都在隐隐发颤,一双黑眸愈发幽深。
      嫂嫂……该有多难过啊。
      —
      李彻要来用膳的消息递到揽月阁,赵清仪便知道今晚不好过了,正想该如何拒绝,李彻后脚便到,一进门就大喇喇坐在圆桌上。
      檀月与俏月对视一眼,只好摆上碗筷。
      赵清仪是嫌弃的,并不想与他同桌用膳,便推说要去看看李骄的课业,经过李彻身旁时,对方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
      那只手冰冷异常,与她的肌肤相触,犹如毒舌舔舐一般令人恶心,赵清仪慌忙抽回手。
      她下意识的反应没能逃过李彻的眼睛,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肉眼可见的不悦,“坐下。”
      赵清仪就站在门边,“大爷自个儿先用吧……”
      “我叫你坐下。”李彻声音冷了下去,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室内气氛陡然凝结,两个婢子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赵清仪忍了又忍,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李彻对面,也没有要一起用膳的意思。
      李彻打发走两个婢子,屋中只剩夫妻二人,他拿起筷子,“我知道你把玉袖接回来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想我来你院里。”
      被人揭穿,赵清仪依旧气定神闲,杏眸淡然,“她是你的陪房,又为你生了骄儿,接回来,理所应当。”
      “可骄儿始终不是你我所生的嫡子。”李彻吃饭的动作很慢。
      赵清仪闻言不语。
      半晌等不到回应,李彻抬眸,视线落在她那张雪白的小脸上。
      不得不承认,赵清仪生得极美,时下偏爱弱柳扶风,细面雪肤,譬如赵漫仪,肌肤雪白,眉眼无辜,便有种柔弱惹人怜的美,只是她那种白是病弱的苍白,唯有赵清仪的白,是发着光的莹白通透,气血红润。
      加之她秾丽张扬的五官,配上一张温润的鹅蛋脸,明艳之中透着一股清冷,尤其那微微上扬的下巴,仿佛天生带着高门贵女的挑剔倨傲。
      她从未拿正眼瞧过他。
      当初,他便是被赵清仪这幅姿态刺痛了心,作为男人,他无法接受一个女人高高在上,处处压他一头,尽管这个女人是他的妻,是给他带来无数财富,且能让他仕途无忧的妻,他还是无法从内心深处去爱她。
      只有赵漫仪和玉袖那般的温柔讨好,更得他心。
      只是今日不知怎的,盯着赵清仪这张脸,他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他要折了赵清仪这份高高在上,他要她臣服于他,倾心于他。
      李彻打定主意,搁下碗筷缓缓道,“今夜,我们圆房吧。”
      他能感觉到赵清仪在刻意疏远冷落自己,可赵清仪的父亲赵怀义即将回京升入内阁,若能讨得赵怀义的欢心,于自己仕途大有裨益,说不定自己就能回到翰林院。
      而一个女人,一旦交出身子,就会全心全意为丈夫付出,他更不能放任赵清仪冷着自己,必须尽快圆房,才好为之后的事做打算。
      赵清仪隐约猜到了李彻的想法,她双手交叠搁在腿上,慢慢攥紧,“我在相国寺祈求佛祖菩萨保佑李家,已发愿茹素斋戒三个月,这段时日,怕是要让夫君失望了。”
      她的推三阻四,让李彻憋了一肚子火气,“我李家需要的是你我所出的嫡子,而不是什么神佛保佑!”
      他的发怒,总算让赵清仪微微偏头看了过来,只是那眼底始终平静,宛如深不可见的寒潭。
      “夫君抱着那个孩子回来的时候,不是还说心疼我,怜惜我,不愿我受生育之苦?”
      她越是冷静,他越像个疯子。
      就像他对待赵漫仪那般。
      李彻一愣,想起那些话是她劝赵清仪过继骏哥儿时所说的,“最后你不也没接受骏哥儿那个孩子……”
      “是,但我现在有了骄儿,夫君还要如何?”
      李彻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像是为了找补颜面,他站起身,“即便不是为了孩子,你我也是夫妻,夫妻之间,哪有一直分房睡的道理?”
      赵清仪再次沉默。
      李彻思忖半晌,径直走到内室坐在床边,命令她,“我乏了,过来为我宽衣。”
      “……”
      他就非要来恶心她是吗?
      赵清仪面上掠过一丝杀气,她缓缓拔下头上的金钗,用力握在手中,若真到了那一步,她宁可刺伤李彻,也绝不重蹈前世覆辙。
      就在她抬脚准备走过去,檀月及时进来,福了福身,“奶奶,老太太那边差人请您过去,要与您商议姑奶奶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