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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岁已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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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听出她声音里明显的不忿,严简忆转身,面朝厨房,“小欢欢~我才发现你今天怎
      么这么冲啊?喊打喊杀的。”
      “跟顾湛生有关?不对,应该是和他小姨有关吧。”
      “他小姨和你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咔嗒一声,封觉欢端着摆满了饼干的烤盘出来,“就是问你的事儿。”
      “她向我打听了很多你的事,态度还非常不好,像是在拷问一个犯人。”她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严简忆知道她这种反应不会是因为何兴对她的态度,只有可能是因为何兴问的那些关于她的事儿。
      她把明司暮给她倒的酒拿了过来,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封觉欢的语速很快,罕见地只用几句话就把何兴问的话转述了一遍。
      简单来说就是何兴着重问了严简忆的情感生活,在询问的过程中还说了很多传言里用来描述她的词,私生活混乱是其中好听的描述了。
      听完她的转述,严简忆戳了一下骨头形状的饼干,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还有她具体是什么时候找的你?”
      “在你和我提前顾湛生之前。”封觉欢拍开她不老实的手,“我先是装作不知道她为什么问我这些,但被她唬住了,如实回答了几句,才反应过来,问她为什么要问这些?”
      “然后只要她不正面回答我,我要么沉默要么就再问她一遍为什么问这些。”
      “之后她才告诉我顾湛生的事,不过只是透露了一点,说是什么她外甥很喜欢你……”
      “真是太假了。”
      她说:“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我还是能看出来这里面有诈。”
      她又说:“所以我告诉她,让他外甥死了那条心,你很不好追。”
      她还说:“因为你早年受了三次情伤,从此不再相信爱情,但因为你家长辈的耳濡目染,你对爱情还是很向往,所以还是会谈恋爱,可因为情伤,你每次谈恋爱没谈多久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分开。”
      她继续说:“另外为了防止她问我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还告诉她,因为一提起这件事就会黯然神伤,不停喝酒,所以我一直没敢多问。”
      她拍了拍严简忆的肩膀,“所以如果你见到她的话,你一定要维持好受情伤人设。”
      不管严简忆的茫然,封觉欢自顾自地恍然大悟,“不过听完你的话,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何兴会问我这些了,原来是她怀疑顾湛生让她们看到的那个版本,所以才来问我。”
      “幸好我没乱说话。”
      她还不忘提醒道,“对了,如果何兴之后问你受了什么情伤的话,你一定要把顾湛生放到第三次。”
      “这样逻辑才会通顺,不然就和顾湛生的那个版本冲突了。”
      严简忆嘴角抽搐了两下,“……所以你为什么要说我受了三次情伤啊?”
      封觉欢莫名其妙地看她,“这还用问吗?因为再一再二不再三,同样的伤害发生了三次,让人变得异常警惕很合情合理啊!”
      “我是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跟她说?”她道:“为什么要编这种假话?”
      她有点怀疑封觉欢要么是同人文写多了,要么就是小说看多了,不然怎么会编出这种一股子狗血味儿的假话。
      封觉欢露出了开朗的笑,“因为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所以我就干脆编假话,把水搅浑好了,越离谱越好。”
      “……行吧。”她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一直在小口喝酒的明司暮忽然开口问道:“严简忆,你状态不对,在想什么?”
      她用不像关心的语气问,“还有顾虑的事儿?”
      顾虑的事?她摇头否认。
      不算是顾虑,只是还有些想不明白而已。
      “我想不明白。”她看着打印出来的医疗报告,说:“我不明白顾湛生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为了和我结婚?太可笑了。”
      把好友刚才的话和顾湛生前几天和她说的话结合在一起,真相已经显而易见了。
      顾湛生已经谋划这件事很久了,要让何翘她们知道她的存在,首先得让她们自己发现他的罪状,但只靠他说的话,她们很快就会发现他的目的。
      在她们自己发现那些罪状,忍不住质问他时,再把他们之间的事儿真假参半的透露给她们。
      等到过几年,他再开始不配合治疗,把他对她的念念不忘表现出来,这样一来,何翘她们就会主动找她,和她谈条件,帮顾湛生。
      然而只是让何翘主动找她谈条件,并不能让她坐实受害者的身份,也不能让何翘她们对她产生能抵过一切的愧疚。
      第70章 孟家往事一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他……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他来添一把火了。
      也只有对顾湛生要做的事毫不知情,严简忆才会生气到不顾何翘的身份,不再对她保持客气、尊敬。
      只有这样,她才会气到一言一行都在提醒何翘,她的儿子对她做了什么,阴阳怪气地表示因为何翘的身份,不管怎么样她都会配合……
      然而他这么做就只是为了和她结婚。
      结婚证有什么用?法定夫妻又有什么用?人死之后钱都不重要了,更何况是这种东西。
      顾湛生一个快死的人,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
      封觉欢观察了一会儿她和明司暮的表情,片刻后,主动打破沉默,“我没和顾湛生接触过,不了解他的为人。”
      “但从你的只言片语里和何兴的试探中,我还是能看出来他这个人有多……奇怪。”
      她委婉道:“或许在他眼里,和你结婚有什么重大意义呢?”
      “你觉得呢?明司暮。”
      明司暮放下酒杯,认真思考了会,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也希望我死的时候,身份能从自己变成我爱的人的恋人。”
      “能公开就更好了,这样在别人眼里即使我死了,提到我的时候或者对方的时候,也能将我们绑定。”
      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传进严简忆的耳朵,她了然地点头,朋友的话在她心里有些极端,话中表露的想法她也无法完全理解,她没有吐槽,把手里无用的纸塞回文件袋里。
      在沉默即将蔓延前,她转头看向封觉欢,嬉皮笑脸地问:“封觉欢,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封觉欢摇头,“不会,你了解我,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呢?严简忆?”
      “你会像明司暮……”她刻意停顿,“那样做吗?”
      被点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拿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喝着酒。
      严简忆看了一眼明司暮,听出某人刻意停顿的那几秒钟本应该出现的名字,她的眼睛眨了下,“不会。”
      “就像我了解你,你也一样了解我,我不会这么做。”
      她和明司暮不一样,不会对一个人特别执着,执着到会离开有着那样商业帝国的明家,也和封觉欢不一样,她不会对一个人产生能包容一切的独特爱意。
      在爱情方面,她的感情很浅薄很少,所以在这方面,她永远无法理解她的两个好友,同样也理解不了顾湛生。
      想通了这点,严简忆不自觉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我想我应该会答应和他结婚。”
      她看向好友,“封觉欢,你说得对,反正我不会有什么损失,说不定还会换来意想不到的收获,这很值得尝试。”
      “况且要是事情会变得棘手,”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们一定会帮我的。”
      就是因为这两个朋友,严简忆才从自作自受的孤立无援里脱离出来。
      还有儿时意外和母亲产生的心结,也是因为她们才彻底解决了。
      虽然她和母亲之间的问题不止那一件……
      果不其然,封觉欢眼中流露出不多的无语,“说什么废话呢?”
      明司暮抬起头,“她不一直这样吗,很爱说废话。”
      面对这样的反应,她的嘴角抽搐两下,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手再次朝着封觉欢端出来的烤盘伸去,不出意外,她的手又一次被打掉了。
      她砸了下嘴,彻底绷不住了,指责道:“封觉欢,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饼干做出来不就是给人吃的吗?”
      “我吃一块儿怎么了?”
      封觉欢反驳道:“谁说饼干做出来就
      是给人吃?”
      “这是给你家狗做的。”她理直气壮地说:“骨头形状的饼干,肯定是狗饼干啊,这多明显。”
      严简忆惊呆了,她指了指饼干又指了指封觉欢,再看看明司暮,“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我家里忙了半天就是为了给怪宝它们做饼干?”
      “给我家的两只坏狗?”
      “不只是饼干。”封觉欢自信一笑,“我还给它们做了肉干。”
      这句话得到了严简忆的强烈谴责,“你来这不是为了看我嘛?结果你来这忙活了半天,一直是在给我家的狗忙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