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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仙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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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仙辞 第366节
      裴夕禾法力在来时便已经彻底回复,她根基底蕴天下难寻匹敌之人,一身修为境界虽为初期,可中期化神也少有媲美者。
      加上血脉和道经均是至尊存在,此刻催发宛如一座磅礴的神岳朝着诸人压来。
      便是化神后期也在这股威势下感觉到了一股威胁感,心中生出惊骇来。
      其中又以出身妖族,被神乌血脉轻松碾压的青桐和直面她威势气场的长光最为面色苍白,坐在椅子上也有些身形摇晃。
      “本尊境界是否稳固,不知你如今是否知晓?”
      化神可称尊上,自有傲气在胸,他们若以她年纪尚轻为缘由,在此一昧咄咄相逼,她又何须给这道门长光留脸面?
      长光身形晃荡,已然催发出自身法力才叫其稳固,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觉裴夕禾把一巴掌直接甩到了其脸上,又是憋闷不甘,又是有些敬畏。
      裴夕禾瞧着几位化神静默无言,这才撤去了威压。
      她承认自己有莽撞之嫌,也为此认错致歉,可若无此次误打误撞,又要多久才能发现那祭坛?
      这可不是她任由这些修士谴责的理由。
      “本尊下海先遇一群元婴邪种,被我以元婴之力解决,而后爆发那般气浪争夺,盖因一邪修。”
      “邪修?那海底有邪修?”
      出言的是朔雪尊上,她出身明氏,同明琳琅有些面容上的相似,气息也有些相近,裴夕禾之前感觉到她的些许维护之意,自然是猜的出,刚刚的威压降下便避开了朔雪。
      裴夕禾颔首道:“我继续下潜便发现了一尊化神后期的邪修,他功法有异,似乎可在水中化蛇,从而抵消海压。”
      “我用他相激斗,这才只得动用化神法力。”
      至于裴夕禾一个化神初期能否对上那化神后期的邪修,刚刚领会了一番其威压的诸位自然不会去质疑。
      “而此番激斗我便在想,邪修下海,他们真的也会顾忌邪种实力提升而压制自己实力吗?”
      此言一出,在坐化神怎会纠结疑惑?自然是不会。
      知晓内情的他们知道邪修的修炼之法便是有从邪种之中借鉴,邪种出世,这些邪修心思扭曲,喜得如天降福泽。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能修到化神,便是长光这般心胸也有几分玲珑想法。
      “或许,我们一开始便是错了?”
      或许高阶修士出手,并不会引起高境邪物出世?
      也或者邪种的出世本就和邪修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一时之间他们觉得后背传来寒气。
      裴夕禾瞧得他们各有思量,再次拿出重锤。
      她已法力包裹,将那残缺的祭坛从日月小界之中取出。
      此处的大厅极为广阔,便是这祭坛也可轻松容纳。
      她道:“我身边狐狸具备追踪气息的神通,我们循着那邪修的气息追去,发现了一处废墟残骸,已有尘埃化作虚无,即便被施法,也仅能复原至此。”
      在场的化神延伸出念力探查,细细观看那残留的痕迹。
      最后那元宗的震浩尊上道:“本尊对阵法也略有研究,这残留的黑色阵纹恐怕是一方祭阵,有献祭的血气在萦绕。”
      说是略有研究,可此人也是一位地极阵师,参与设阵卜算邪种入侵的时间,可谓是极厉害。
      他一出言说明了此阵的诡异之处。
      献祭,是用什么来献祭?
      所牵扯的太大了。
      “我们即刻禀报天极殿!”
      天魔的暝煞尊上厉声道,实际上此地七位化神这他的修为实力最强,隐隐有领头之态。
      裴夕禾道:“我已经用我师尊的令牌通知他前来,具体信息还未详述,天极殿将有宗师再度降临此地。”
      她此言所出,那长光不由得心生几分悔意,原来鲁莽的是自己。
      固然裴夕禾之前同那女修是一伙,可未曾真正和自己交手,大可相逢一笑泯恩仇。
      可因为些许不平的心绪想法出言得罪,甚至下意识忽略了她乃是宗师真传的身份。
      赵晗峰身为见长生的大宗师,其身份辈分在这天虚神州本就高得厉害,裴夕禾是她的小弟子,自不必说。
      这也是当初她会因为不给师傅师兄丢面而敢在那天尾真魔的世界中叫昆仑掌门宋燃真作“小宋”。
      辈分上,她自然是要压在场修士几个头的。
      这长光尊上如何想其余人都不在意。
      而几人也一改刚刚有些逼人的态势,变得热络了几分。
      “此番还真是道友立了大功,否则也不知我们会陷于其中多久。”
      各位心中都有些想法,只怕这就是一场骗局。
      裴夕禾宠辱不惊,面色依旧带着几分肃色。
      “其中种种,我们见识有限,终究如何还要交给宗师定夺,仍存诸多疑虑,那邪修是如何唤出邪种,只盼能早日结束乱局。”
      第450章 柳青辞(求月票和推荐票)
      裴夕禾自海水中出来便以赵晗峰的令牌通知其有异。
      这令牌是天极殿诸位宗师专有,本身是天外陨石所打造,随身便可加速灵气流转,对修为提高极为有利。
      而赵晗峰在其中留下了自己的一股念力化身,平时沉睡,如裴夕禾遇到致命威胁便可唤出助其脱身。
      而如果有要事,也可以此进行短暂的交流。
      裴夕禾已经同赵晗峰取得联系,他即将同一尊宗师前来此地。
      毕竟他们无法确定裴夕禾的猜测是否为真相,便是有一丝的遗漏,那就可能引出大量的逍遥游甚至见长生实力的邪种。
      为了不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他们双大乘到来,实力强得难言,便可起到扼制局面恶化的效用。
      如今只怕就要到了。
      连同裴夕禾在内的八位化神静坐于此,偶尔修者动用念力观测那祭坛,而长光似乎也想同裴夕禾说些什么,大家都知道是何,不过裴夕禾并不理会,仅是闭眸养神梳理思绪。
      若要事如有遗漏,或许就是灾祸临身。
      几刻钟后,两股惊人的气息降临此地,狐狸缩到了裴夕禾的身边,有些忌惮这些大能,而来者乃赵晗峰和一位白须发的道人。
      那白须老道是元宗老祖,道号为白渊。
      众人起身见礼,道“见过老祖”,“见过白渊宗师”,“见过赵宗师”。
      赵晗峰并无道号,他当初被自己师傅也就是裴夕禾师祖收下的时候,他师傅已经修到大乘顶峰,突破到羽化仙势在必为。
      当赵晗峰突破至金丹境界可被赐下道号的时候,师傅已经压制不住修为,只慌乱起了几个。
      只可惜同赵青塘无甚差异,取的那一堆道号实在一言难尽,而最后没等多久裴夕禾师祖就羽化仙飞升,他索性就以自己的姓来让他人称呼,遂道“赵宗师”。
      他此刻瞧见自己小弟子,也没想到刚刚分别又再相见,不过被她发现的事情极为重要,此时情势严肃,他只眼中含着笑意朝其点了点头。
      他身旁的白渊宗师出身元宗,以阵立道,修为不可估量,乃天极阵师顶峰。
      白渊宗师道:“不必多礼,这便是发现之物?”
      裴夕禾上前一步,说道:“见过宗师,此祭坛正是我在海底所发现之物,初见时刻被轰成了废墟,残留气息浓郁还未曾散去,应当是毁坏不久。”
      白须道人赞赏地点了点头,遂即肃穆神色,延伸出自己的念力将这一片祭坛包裹,将上面的所有痕迹一一尽收。
      片刻后,他眉眼中掠起精芒,却又迅速收敛,慈眉善目地对着裴夕禾道:“此番当记你一功,本宗师会向天极殿替你申请一道法器以作奖励。”
      这祭坛中的猫腻裴夕禾他们这一干化神修士看不穿,他却能以阵法反演之术尽窥。
      有些信息极为关键,裴夕禾当得起这份奖赏。
      她低首道谢:“多谢宗师。”
      法器珍贵,便是化神修士都很难拥有一件品质一般的法器,而天极殿奖赏必定是极优之物,否则站在她身后的赵晗峰也不会答应。
      其余的众人也不由得心生几分艳羡,可思及此事关键,也知晓这份功劳值得。
      白渊宗师起身拂袖,以袖里乾坤之术把整座祭坛收入,对着赵晗峰道。
      “请赵宗师同我前去?”
      赵晗峰笑道:“那便前去。”
      二人均为大乘修为,肉身修得坚韧无比,甚至超过一般的法器,所能深入的距离远非裴夕禾他们所能及。
      有些猜测需要实践验证。
      两人来去匆匆,赵晗峰撕裂一道空间裂缝便同白渊宗师朝着无尽海域深处赶去,身形消失不见。
      既有大能到此镇场,裴夕禾也是在心中舒了一口气,以她的位置和身份,若是真的因为自己的行为出了什么纰漏,引发严重之事,那可就真的不好弥补。
      至此她才放下心来,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不外乎如此。
      她看向朔雪尊上,道:“朔雪尊上想必是出身明家,我同明师姐也多年未见了,不知如今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前去?”
      朔雪面容温婉,笑道:“少主也挂念道友,如今修为突破,想必也已经稳固气息,自可和我同去一见?”
      两者对视一笑,遂即并肩走离此地。
      而余下的化神修士自然也是各自散场,唯有那道门的长光有些惴惴不安,刚刚裴夕禾师尊赵宗师到来叫其心生担忧。
      实在是一时之气啊,他心里发苦,可也无计可施,只得心里暗自安慰自己想必大人有大量,裴夕禾都是化神修士,应当不会暗恨自己刚刚出言不逊。
      可突然联想到自己身上,心又一紧,糟糕,更不安了些。
      ……
      天虚神州,九重山地域。
      在修仙界的每一个修士都知晓这九重天玄山藏着不一般的玄机和隐秘,修为稍逊的修士都不敢轻易踏入。
      除却那百年一遇的宗门大比会叫此地热闹非凡,往往都处于一片静寂之中。
      九座直参云天的山峰呈现着圆形围绕,中心有着千里的宽阔地域,而在这圆形的九座大山之外则有着不少的村落和人烟。
      毕竟这九座玄山暗合风水,招引灵气于此,叫这一片天地间灵气充盈,万物生机勃勃,村民们便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都能过上富裕日子。
      阿青背着竹篓,口里低声清唱着山歌,咿咿呀呀地唱着,反倒自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