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现在可以。”他配合道,揽抱起她,惊得她不由勾住他的脖颈,双腿微微折翘。
傅砚清并非打横抱,而是单臂把她托在胸肩上。绷起的青筋很有力,她坐在上面,都能感觉到脉络线。
毛巾被他拖拽到浴缸边沿垫着,乔宝蓓稳稳当当地落放在上面坐着,不觉冰冷。视线之内是他的皮带,稍微不注意,她的鼻尖都快触碰到。
乔宝蓓的头本能地往后仰,但还没偏移几分,后脑勺便被傅砚清以掌稳稳的托住。
“解开。”
傅砚清垂眉睇她,口吻很淡。
头颅被人控着,被迫仰头撞进那双深海般的双眼,乔宝蓓的心不由一紧,连唾液都不敢吞咽。
平时沉默寡言不露形色的男人,一旦变得很强./制,就会让人打从心底不寒而栗,而这种冷颤,还伴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味。
她胸腔下的心脏如擂鼓般跳动,说话声音都变得微弱:“解开什么?”
傅砚清伸手捉起她的腕骨,抵向她视线里最难言的地方,眸色浓墨渐暗:“这里。”
触碰的一瞬,她的脉搏好似重重弹跳了下,想收回,但又被死死握着。
傅砚清俯身,嗓音更近:“想要什么,自己放开。”
乔宝蓓深吸口气,抬起另一手,配合着把皮带解开。
白嫩纤细的手指在西裤上拆解,傅砚清不做任何帮忙,垂首一瞬不错地注视着。浴室空气的流动似乎比平时要轻缓,他们彼此的一呼一吸在低分贝空间里是那样的清晰。
金属扣落下,在瓷砖地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乔宝蓓抿着唇,继续把拉链拉下。
她本还算冷静,直到拉开到一半望见那方,她的手顿时僵住了,整个人都不好。
而就在这时,傅砚清握着她的手牵引着去。
乔宝蓓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行为,呜咽一息,却听他沉声笑了下。
他已不再衣冠楚楚,抱起她踩过西裤衬衣,向淋浴间辗转而去挑起扳手。花洒自上而下地冲水,是她刚用过的水温,很适宜,却也将她浇淋了个清醒。
傅砚清持着花洒,又做了刚才牵引她的事。
“洗干净它。”
乔宝蓓眯着眼摇头,双手背后:“我不要,我不要。”
他以前从来没让她做过这种事,现在怎么转了性?不会要她做更过分的事吧……她不想,不想吃。
乔宝蓓拒绝得向后退了两步,贴到玻璃门上,被冰得一激灵。
傅砚清只好把花洒冲向她,给她灌些热水。
桃色睡裙被淋了个透,颜色变沉变暗,更衬得乔宝蓓肤色白皙,廓形分明。她丰腴的身材哪哪都是肉,小腹不平坦,但腰围足够纤细,穿什么都好看,完全是老天赏饭吃的基因。
她要顶着这样的身材,给人做模特,由摄影师拍照,成为别人作品里的一部分,再供给所有人观赏。
会认识新人,进入与他没什么关联的新圈子。
傅砚清的呼吸变得更重,手握着,像泄愤般清理。
乔宝蓓睁大双眼,看着他的行为,羞得想立马闭眼,但又舍不得错过。
不,不是要清理吗?怎么越来越乱来了……还是说这就是清理?
她没见过傅砚清做这种事,肉眼近距离地看他这样,她大脑嗡嗡的,不知所措。
花洒被他挂在边沿,傅砚清握捋过,深深的看着她,眼神如同潜伏在森林里的豺狼虎豹。
乔宝蓓没骨气地偏开视线,看向顺着墙壁流动的水纹,头顶像高悬了一把剑,时刻会落下。
“怎么不看了?”傅砚清淡声问道,这把剑落下了。
“我没看……”乔宝蓓的头更偏,声音软弱得像羽毛刮过。
下瞬,傅砚清贴近了过来,将她抱起架空,他不由分说地闯入视线:“好好看着它怎么进来。”
花洒砸到地上,乔宝蓓“啊”地一声搂住他的脖颈,有种要飞上天的感觉。
她不连贯地唤着,喊着,最后在他偏头的深吻下,慢慢真正腾空。
身上的桃色衣裙湿
哒哒,几番波折后,碎裂得只剩两片,乔宝蓓不得不换一件较为保守的纯棉睡衣。
明明才几天没做,这人怎么跟素了大半辈子似的,一直没完没了了……而且今天还很出格,没戴那个。
乔宝蓓坐在床边抿了抿唇,眼见傅砚清收拾完残局,拿烘烤过的热毛巾过来替她擦脚。他身上的浴袍领口松垮,腰间系得不是很紧,从她的视线看过去,能看见他丰圆的胸肌和壁垒分明的腹腔。
乔宝蓓看得眼热,腿心还隐隐约约拢合着泛酸,忍着这种感觉,她小声问:“你吃没吃药呀。”
“吃了。”
乔宝蓓“哦”了下:“你一点也不想要孩子呀。”
“嗯,不想。”傅砚清抬眸看她,干脆利落:“有你一个就够了。”
“我又不是小孩。”乔宝蓓轻踹他的手。
他稳稳地掌托着脚,不咸不淡地说:“我们家里只有你,和我,就足够了。”
乔宝蓓不同意:“不行,家里太大太空旷了,我想再养一只小猫小狗。”
“到时候再说。”
乔宝蓓小声嘀咕:“一般说这种话的大人都只是敷衍了事,等到时候我忘了压根不会再提了。”
“不会。”傅砚清说道,将脚擦拭得很干净,粒粒脚趾头都被揉/.搓过,“你的事我都记着。”
“哦。”
等他一松手,乔宝蓓蜷着腿退回到床里头。
还没躺下,去盥洗台洗过手的男人又折返回来,搂过她的肩往怀里靠。他的肩又宽又厚,枕着很舒服,乔宝蓓没有抵触,闭上眼任他抱着。
傅砚清本想聊聊工作的事,见她困乏就没提,颔首在额顶落了几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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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夜无梦,乔宝蓓醒的很早,头也不昏沉。跟着傅砚清上车到机场,登机入了座,才象征性地打了两个哈欠。
傅砚清把u形枕的卡扣解了替她戴上,扳正,又接过空少递来的毛毯给盖到腿上。
乔宝蓓照单全收,但还是要提一句:“我不困,昨晚睡得很好。”
“嗯,不过累了可以睡一会儿,下飞机你得去医院做体检。”
“体检?”乔宝蓓愣了下,不自觉说出口。
傅砚清看着她,目光幽深。
她后知后觉想到遁走的那天,缩着脖子蔫蔫巴巴:“我、我知道了。”
飞机上本来有餐食,但因为她要做体检,这顿饭便被免去了。傅砚清同样一口没吃,沉着平静地办公,审查报表。
他配合她不吃饭,乔宝蓓也没什么看电视剧的心思,刷了会手机就眯眼休息了。
航程很短暂,眼睛一睁一闭就落地了。
空腹已经足有八个小时,在去公司之前,司机先送她到医院进行体检。
乔宝蓓刚要下车,手臂就被身边人一擎。她回过头,还没反应过来,唇上便压了一股温热。
司机开门侧立在旁,也不知会不会看见……她稍稍分神了一瞬,嘴唇便被人狠狠吮剜。轻微的刺痛令她不由唔咽一息,但声音发不出来,被迫吞了下去。
她的大脑濒临缺氧边界,拧衣领的手都渐渐没了力气。傅砚清稍稍松开,但仍若即若离地以唇摩挲着唇边,面颊,耳廓。
乔宝蓓痒得不行,眼眶泛红起雾:“……你快放开我。”
傅砚清仿若没听见,“下午什么时候面试结束?”
“不知道,体检不是还要很长时间……我还和人家拖了拖。”乔宝蓓语气染了些幽怨的意味。
“体检会在下午三点半结束。”他给了个时间,又问,“面试多久?”
乔宝蓓动了动不太灵感的脑子:“一个小时可能两个小时也可能……”
“这么久?”
“很久吗?”她眉头慢慢拧起,“你们公司面试很快?”
他语气很淡:“不是很了解。”
乔宝蓓酸溜溜地说:“大老板就是好。”
“松手呀……我要下车了。”她嗔道,尝试着推开他的胸膛。
手臂上的力稍微松懈,傅砚清不由分说的话音落了下来,“下午五点之前结束,我会去那里接你。”
坐专车是私家车,他来接也是私家车,没差别,乔宝蓓便没拒绝。
她脸红红地拍着裙子下车,刚到医院门口,就有专门的护士接引她去做项目。
整套体检下来,时间刚好卡在傅砚清说的三点半,出医院后,还有专门接她去面试的司机。乔宝蓓为这种妥帖咋舌,搭上车拿出手机,想给傅砚清发个消息,但在输入框里编辑几条都不是很满意,索性就不发了。
夫妻之间谈感谢,未免也太生分了。
乔宝蓓翘了翘鞋头,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为许久没有体会过的面试。
她没怎么特意打扮,穿的还是去桐兴的行头,很符合打工人的人设,宋瑛也是这么介绍她的:就是个很久没工作过的普通家庭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