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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敬如宾第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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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轿车在大道上驰行,越过一盏盏绿灯,一路畅通无阻。
      乔宝蓓心里打着鼓,眼光失焦地望向挡风玻璃,好一会儿才发现车开向的方向不是家,而是荒无人烟的郊区。
      街上没有行人,没有其他车辆,仪表盘的时速逐次飙升,穿过开阔的大道。
      冷清的陌生环境,一言不发的丈夫,让乔宝蓓心底不得已生出慌张。
      她意乱心慌,开了口:“傅砚清,你要带我去哪里?”
      傅砚清没说话,始终目视前方。
      阒然无声的车厢只有她逐渐紧促的呼吸声。乔宝蓓坐在副驾驶,感觉轿车在前方飞跃,灵魂在后方飘荡地跟着,急拐弯的离心力几近要将她从躯体里抽丝剥茧。
      她拽紧胸前紧锁的安全带,胸腔跳动得厉害,忍不住服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快把车停下好不好,我求你了……”
      说时她的眼眶已冒热,整个人都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
      傅砚清不是没听到她求饶的哭声。他的思绪像悬空挂顶的钢绳,绷得又僵又紧,只有一个念头。
      去一个无人的地方。
      去一个只有他们彼此的地方。
      把她藏起来。
      然后撕碎衣服,把即坝贯穿去她那里,洗净她,占有她。
      血液回流向腹腔,光是想想,他的西裤便臃肿得不像话。
      越过一片葱郁的树林,马路旁是一望无际的蓝天大海。傅砚清已将车开到黎城最边缘的海岸旁,这里暑期或节假日常有人来露营,但此刻并不是旺季,他特意寻了无人之境,缓缓把车停下。
      乔宝蓓面颊有干涸的泪。她是真吓怕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
      车停了,她本能看向身边的人,发现傅砚清也在看着自己,那双眼蕴着晦暗难懂的浓墨,漆黑不见底。
      宛如惊悚片里的jumpscare,乔宝蓓心底收缩了下。
      傅砚清承接她说的话,冷不丁问:“错在哪里?”
      错在哪里?
      乔宝蓓大脑一片混乱,像一团乱麻堵塞声带,发不出任何声音。
      每一秒的沉默都是凌迟。她仿佛回到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站在众目睽睽的教室里,因答不上来而倍感不堪。
      傅砚清按开安全带的卡扣,目光黑沉:“想不起来?还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乔宝蓓低下头,不敢不答,只知这么说。
      傅砚清又笑了下,不阴不阳,捉摸不清情绪。
      他一发出冷冷的呵气,她便会抖。
      “手伸过来。”傅砚清命令。
      乔宝蓓攥了攥冒汗的手,不是很情愿,但气一屏,还是送了去。
      更像是在课堂,还是八九十年代的课堂。傅砚清是她严厉的教师,将会对她拍打手心作为惩罚。
      她怕疼,她不想,可又不得不从。她最怕的还是他发怒。
      她做错什么了?只是和老同学吃饭都不允许?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心里是这么想,乔宝蓓到底还是不敢质问。
      想象中的惩罚并未落下,傅砚清箍着她的腕骨,竟径直按向西裤。温腾的,在她掌间蓬勃。
      看清自己的手被他强行捉去那里,乔宝蓓下意识要收回,但傅砚清虎口狠搦她的手腕,哪怕她腕骨发疼惊声一息,他也没松手,甚至牵引着,冷声严令:“解开。”
      乔宝蓓又快哭出来了。
      “解开它。”
      傅砚清一字一顿重复,毫无饶人余地。
      她不堪其扰,从他冰冷的皮带找拉链,但那太难找了,他撑起的褶皱像崖壑。去找,去拉开,对于只有一只手的她完全是难事,可偏偏他不愿自行解放。
      她总不能两只手并用。那太不像话了。
      乔宝蓓好不容易找到链条,却很难将其拉开。
      她的心也开始急切了起来,像是急于做出表现做出题目的学生。可她为什么要帮他这么做?她为什么要解放他的积坝?
      拉链到末,从西裤里嘣出的声张之物如此翘蛮,如此粗野。
      她看得心惊胆战,被迫运作的手已经不像自己的,可偏生那种触感却以掌传导百骸。
      乔宝蓓以前不是没有这样帮过他。但那只是在夜里,她一时的心血来潮。傅砚清从不过分要求她,甚至来到她身里,他连一丝力量都不敢外放,总是对她格外温柔仁慈。
      可他现在在做什么?
      中控很宽,主副驾并非完全挨着。她个子矮,手臂是长的,却也不是完全能伸过去。
      傅砚清拽着她,要她去弄,便直接让她从座椅上偏离。
      她此刻是跪在中控旁对他俯首。一只手不够,便用两只,他的掌宽厚且大,能轻而易举地把控她的两只手,宛如监狱的手铐般,让她挣脱不得,全心全意做着苦力。
      乔宝蓓是毫无章法可言的,即使她碰过不止一人的。像傅砚清这般又大又难以解放的,她没见过也不敢看,偏偏却又无法闭眼,一旦虚眯起眼,男人低沉的冷斥便劈头盖脸下来:“闭眼做什么?”
      她眼泪流干了,再无水雾虚掩,只能眼也不眨地观着,观他滚动的喉结,他黑沉沉的青紫,那可并不漂亮,还很丑陋。她还要快速地,卖劲地使出解数捯作。
      压迫之下,她似乎飘到云端。
      弥物衍生,曙光渐明,乔宝蓓不敢有一瞬松懈,只想让他快放。
      可她不论怎么做,他也丝毫不见拓落之意。乔宝蓓张了张唇,对他泫然欲泣地说出不来。
      一张漂亮的脸蛋,说出了很要命的话。
      傅砚清双眼微眯,嗓音浑厚低沉:“什么出不来?”
      他大马金刀地坐着,衣领不见散乱,深麦色的面庞端方矜重,看不出任何靡丽的酡红。如果只看上半,几乎可以开个正式会议,但她分明还握着他,他那罪恶至极的坏类。
      他怎么可以这么问她?乔宝蓓感到一阵委屈,好像在进行一项廉耻考验。
      她闭上嘴,不愿答。
      傅砚清鼻息间便哼出一丝笑,去包裹她的手,让她握拢,明知故问:“你说这儿?”
      乔宝蓓又想昏厥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可偏偏,偏偏她好像……
      乔宝蓓深吸口气,恨自己不能一头撞昏自己:“我没说!”
      傅砚清嗯了声,不以为意:“知道它需要什么吗?”
      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坏问题。
      不是她装纯良,不是她没说过脏字。对傅砚清,她始终有那一层脸皮在的。
      傅砚清抬起手,以那只沾染浓味的掌抚她面颊:“还是不知道?”
      恍惚间,乔宝蓓想起在桐兴岛的那晚。傅砚清也是这样弄了她,以手掩她的面和唇。
      似梦非梦,或许不是梦。乔宝蓓震悚,双唇哆嗦:“我知道,我知道……”
      “说出来。”
      乔宝蓓痛苦万分:“你不要这样了。”
      “我求你了,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她喋喋不休地哀求,不管一五一十,便只是委屈地求饶,完全没说到根本问题上。
      傅砚清的心冷静了一息,因为从未见过乔宝蓓这般可怜的模样。她流着泪,他的心脏也汩汩地淌着血液,像喷薄的瀑布,像滚烫的热油。
      谁能明白他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初恋情人走在一起的心情?他的妻子始终不懂。别看她委曲求全,别听她陈词哀求。
      他要狠下心,他要让她明白。
      傅砚清冷冷张口:“趴后面去,跪好了。”
      “瞒着我和别人勾三搭四的错事,你是一句也不提。”
      他凝视她,眼底涔着寒意:“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宽宏大量,一次又一次视而不见。”
      第28章
      听到这番话,乔宝蓓连惧怕的表情也做不出来了。
      傅砚清的眼底有愠色,有戾气,还有深深的不齿。他像是忍耐着什么,再也无法强装冷静,连措词都如此不堪。
      竟说她勾三搭四。
      暮春的杨柳飘絮似乎被吸入肺里,紧巴巴地团
      塞在气管里,让她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我没有。”乔宝蓓吸了吸鼻子说。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没有泪,但说出口的那一瞬,眼眶又热了起来,“我才没有。”
      看她哭得厉害,傅砚清压了压心底的气,整肃西裤的褶皱。分明是在掩饰坏物,偏偏做得很是慢条斯理。
      乔宝蓓不愿多看一眼,可手却还抖着,仍有他青筋的纹路余温。
      她不知他有没有消掉。那里昂仰高壮得厉害,不是重新穿戴齐整就能遮掩的,但她也管不了……她害怕,她不想在那儿趴着。
      衣料的窸窣声不再,男人深邃锐利的眼,如鹰隼般直攫:“你告诉我,你今天在和谁吃饭?”
      乔宝蓓:“老同学,以前的朋友,也不可以?”
      头回忤逆他,和他呛,她抖成筛糠,嗓音也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