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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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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到几回,难得她会说汉话,就聊了几句,觉得还算投缘,她知道我喜欢花草,听说我病了,就带着一篮子花儿来看我,反正我也无事,便与她一起摆弄这些花草,权当打发时间,没想到一时入了迷。”
      虽然前两个月段伏归出去打仗了,对纪吟的监视却丝毫没有放松,还命元都隔段每隔半月就给他传一次信,他如今对纪吟的行动了如指掌。
      她说的话跟他收到的信倒是对得上,再看这满屋子的花草,各式各样的花瓶,花几上还放着几瓶插好的□□、粉菊、秋海棠,错落有致,配色谐雅,意境悠远,确实花了心思。
      没察觉出异常,一个女人而已,段伏归也不放在心上,便不再追究,但是,“以后少跟她来往。”
      “为什么?”纪吟问,胸口微微发紧。
      “没什么,听话。”他说着,大掌捏了捏她细软的手。
      纪吟知道这是他向自己施压的方式,逼她答应下来,就算她不答应,他也可以命令守门的禁军和太监,不许放乌兰姑进来。
      她没得选,只能低低“嗯”了一声。
      段伏归十分满意她的乖顺,松开手,抚了抚她乌黑柔顺的鬓发。
      他不会忘记她先前数次想逃跑,尽管乌兰姑没有威胁,出于某种直觉,他还是不愿纪吟跟对方来往太密切,或许还有一种私心,他不希望纪吟身边出现任何人,要让她永远只能看到自己,这样她才会真正的顺从他,依赖他,不再想着逃跑。
      纪吟不知他这般阴暗的心思,见他不再追问乌兰姑,开启了别的话题,也放下心来。
      待用两人过晚饭,洗漱完,已是戌时了。
      透过窗户朝外看去,天空漆黑如墨,月上柳稍,星子零落,寒凉夜风吹沁人心。
      段伏归果然又要留宿玉樨宫,纪吟心头发紧,在男人将自己搂过去时,双手抵住了他宽厚的肩,瑟着嗓音问,“我、我病还没好全,今晚可以别那般吗?”
      她半垂着长睫,神情乖巧,肌肤在昏暗的油灯下愈发白皙柔润,整个人宛如一只乖软的兔子。
      段伏归鲜少见她这般模样,虽是在向自己求饶,他不仅没冷静下来,火气反而烧得更加旺盛了。
      他轻轻抬起她下巴,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游移,拇指摩挲软腮,反问:“哪般?”
      纪吟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弄她了,不说话,闭上眼,轻轻将脸扭到一边。
      刚才那句话已经是她做了许久心理建设才说出口,若他要强迫她说出别的,打死她也说不出来。
      她怕避孕药吃多了后面被诊出来,才想着能少一次是一次,可若他当真不同意,无外乎就是被啃一回。
      许是她的柔顺取悦了男人,段伏归盯着她犹豫了会儿,竟然同意了,“念你还病着,就饶你一回。”
      纪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刚要松口气,却又被男人拽住了手,她疑惑地看过去。
      段伏归虽怜惜她决定今晚不碰她,但被撩起的火气却没那么容易消下去,又看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柔润细腻,雪白的肌肤在朦胧的灯光下呈现出浅粉的色泽,犹如上好的软玉,他福至心灵,突然想到另一种纾解法子,掐住她纤细的手腕,往身下而去。
      “帮我解开。”他坐在她面前,哑声命令。
      纪吟这才明白过来他打的什么主意,顿时气血上涌,涨红了脸皮。
      还以为男人说放过她是真的放过她了,没想到他这般无耻。
      纪吟拼命缩手,可男人力气极大,粗硬的手指犹如铁钳一般,任凭她怎么挣扎也纹丝不动,反倒将她自己磨得又疼又红。
      见她还不停挣扎,段伏归加重手中力道,咬牙道:“你再这般反抗下去,我可不保证先前说的话还算数了。”语气暗含威胁。
      这话仿佛点了纪吟的穴,她瞬间不动了。
      该怎么权衡利弊,她很清楚,只是她实在做不到主动去服侍男人。
      好在段伏归也不介意,拽着她的手,将她柔软的掌心贴到自己身上。
      甫一感受到那软嫩的肌肤,他竟不由打了个颤,一种异样的颤栗传遍全身,这是他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手掌宽大,骨节修长,轻而易举包裹住她。
      男人的大掌与少女的手,一宽大粗硬,一纤细柔白,交叠在一起,黑白分明。
      ……
      耳边渐渐响起男人的粗重的声音,明明是他不知羞耻,纪吟的脸却热了起来,她咬着牙,做出面无表情的模样,可她肌肤早已从脸颊红到了脖颈,耳垂更是要滴出血来,就算再怎么绷着脸,男人也只瞧得见这红粉旖旎,没有犹豫,他低下头,吻上这张诱人的红唇。
      “唔……”女孩儿的反抗,尽数淹没在了男人的唇舌间。
      直至最后结束,纪吟看着自己磨红的掌心,别过了眼。
      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
      接下来总算相安无事了,一夜无话。
      段伏归起床时,纪吟隐约感觉到了动静,她没睁眼,装作没醒,男人倒也没再折腾她非要她伺候自己更衣。
      日子一晃到了九月下旬,秋天仿佛就这样飞走了,北地的天气一日日寒凉起来,早晨白茫茫一片霜雾,地上凝结着冰晶。
      因为纪吟这段日子的乖顺,男人倒是没那么粗暴了,事后只是有些疲惫,没再生病,对她而言倒是件好事。
      这天纪吟醒得早,也没叫人进来伺候,自己穿好衣裳,吸了口冰凉的空气,感觉气温一夜间低了许多,正想推开窗看看外面有没有下雪,却听见窗外两道细碎的女声在交谈。
      “我昨天看到乌美人来玉樨宫了,不过她连门都没进就被赶走了。”
      “赶走了才好,她老往夫人身边凑,一看就不安分。”
      “就是就是,来一回赶一回。”
      她们身为玉樨宫的宫女,荣辱都系在纪吟身上,自然不希望有别的女人来分她的宠,只盼着一直像现在这样才好呢,夫人脾气好,又大方,得陛下盛宠,好东西流水一样送到玉樨宫来,她们也能沾光。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完全没注意到窗纸上多了道影子。
      纪吟紧紧握起拳,指甲陷入肉中,肩膀不停发抖。
      她就说最近几天乌兰姑怎么没来了,原来是被拦在外面了,是,段伏归是告诫过她少跟对方来往,但凭什么半句消息都不告诉她,让她蒙在鼓里。
      呵,受宠,她就是这般受宠的,给她锦衣玉食,当做名贵宠物豢养起来,却控制着她自由,连想跟谁来往都要得到主人的同意,只要他不喜欢,都不需要征求她的意见,他就能悄无声息地切断她跟外界的往来。
      纪吟垂下眼,死死压住胸中的怒火,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然后唤人进来,说自己要出门。
      第34章
      纪吟一路来到花园,转了一圈,又去了九龙湖边上的八角亭,果然在那儿看到乌兰姑。
      乌兰姑看到她,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变了脸,似有几分愤色,态度也不像从前那般热络了,只简单打了个招呼。
      纪吟仿若未觉,笑着走到她面前,如往常般亲近,“最近在做什么,好几日没来找我了。”
      听到这话,乌兰姑更生气了,撇过脸,“只怕夫人根本不是真心欢迎我,我昨日去了玉樨宫,可是连宫门都没能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有这事?我竟一点都不知道。”纪吟一脸惊讶,转头看向郑姑姑,眼神渐渐冰寒,“郑姑姑,乌美人是我朋友,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客人的?”
      郑姑姑听她语气已然冷下来,忙跪下请罪,“夫人恕罪,陛下说夫人有些劳累,不要叫人打扰夫人休息,奴婢才自作主张回拒了
      乌美人。”
      “那你过后为何不曾告诉我?”纪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不辨喜怒。
      “奴婢一时忘了,请夫人责罚。”郑姑姑伏下头,不再为自己辩解。
      不让乌兰姑进玉樨宫确实是陛下的意思,但故意不告诉夫人乌兰姑来过确实是她擅作主张。
      不仅仅是怕乌兰姑利用夫人接近陛下,她还有一种别的担心,她总觉得夫人待乌兰姑……过于亲近了。
      她跟在纪吟身边最久,亲眼目睹两人数次偶遇,虽看不出什么破绽,但她隐约感觉纪吟在谋划什么,虽不知道具体内情,她却下意识不想让两人接触太多,如今又有段伏归的命令,她自然贯彻到底。
      纪吟心里冷笑一声,责罚,明知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无故责罚下面的人。
      “这次我不罚你,只是再有下回的话,你也不用留在我身边了。”事不过三,郑姑姑已经两次在她面前耍心眼了,便是纪吟脾气好也容忍不了。
      郑姑姑下意识抬头,面前的少女年岁不大,面容还有几分稚嫩,一双眼睛却格外冷沉,不怒自威,竟跟陛下有几分相似,她心头一凛,不敢再有旁的想法,忙道:“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纪吟想,尽管玉樨宫这么多人围着自己转,可实际上除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重要的自己根本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