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男的怎么了,你还是她爸爸呢,”说完,梁双敏转过了身子,丢给了他一个背影。
时来运重重地叹了口气,抱着手机发起了呆。
酝酿了足足半个小时,终于打开了群聊天框。
【千岁,在吗,爸爸有点事跟你说。】
...
这边。
时千岁手机一震。
一条群消息蹦了出来。
时千岁看到群名,心中一喜,激动地把手机举到言浠眼前晃了晃,“看看看,我就说我爸妈非常支持吧,这回信了吧信了吧?”
说完,点开了聊天框,回复道:【老爸,请讲。】
隔了将近一分钟,时来运回了话:【千岁,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有些床、上的事我想有必要跟你认真探讨一下了。】
还以为什么事呢,时千岁想都不想便回复道:【老爸,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尽管问。】
“嗖”时来运转撤回了一条消息。
时千岁:“???”
撤回干嘛?怪莫名其妙的。
一转头对上了言浠一言难尽的眼神。
时千岁不解地挠挠头,“我回答的有什么问题吗?”
言浠:“.....”
你说呢?大黄丫头!
【作者有话说】
由此可见,这位作者爱极了熊出没[无奈]
忘记给基友章推了,现在加上
《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沈明钰,喜欢收藏
#人鬼情未了,但He结局
#乐观胆小怂包*偏执阴湿年上女鬼1
#伪强制爱,姐妹相争,不健康畸恋
#过期伪骨(单箭头*),双初恋且彼此唯一
*
辛露车祸失忆了。
她乐观地将一切当作重新开始。
六月酷暑,她剪了短发,影子却长发飘飘,扭头望她。
电梯模糊的白裙倒影,浴室里血色水流融成的女人俯身,粘腻的注视舔舐她的脸颊。
辛露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血色逼近,腥甜的气息将她淹没。
冷风如蛇缠绕,浓墨似的影探出镜子,向她伸手,邀她堕入欢愉的深渊。
“不要离开...要想我、爱我。”
血水中沸腾着偏执妄语,细碎的呢喃无处不在,密密麻麻地钻进她的耳朵。
“露露是我的,谁也不许靠近。”
“露露,我爱的露露。”
“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好想...把你吃掉,永远在一起。”
一定是幻觉。
*
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睡醒后忽然出现的淤青,脖子上的吻痕,腰间的指印,酸涩的不可说位置,挥之不去、旖旎到荒唐的梦境。
面容朦胧却美丽的女人掐着她的腰,极尽缠绵,声音缱绻,靡靡吐息一遍遍灼烧她的耳廓。
“想你,好想你。”
“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我?”
女人指尖轻勾,她便失神沉沦。
*
辛露逃离了这个诡异的房子。
只是......
人怎么可能没有影子?
影子追着她,藏在影子里的存在窥伺她。
风在深夜“吱呀”着吹开门,床底的暗影近乎凝成实体,向她靠近的脚步声,温热水流里腥甜的血色……
“宝贝,乖乖,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温柔含笑的声音带着令人惊心的痴缠疯狂。
“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她蜷在衣柜里,死死咬手,屏住呼吸。
柜门缓缓推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拉长。
“乖乖,找到你了。”
光亮刺进黑暗,辛露惊慌地抬眼。
祂立在光暗之间,如蛆附骨的影缀在祂身后,长发飞扬。
在她面前的,究竟是人是鬼?
尖叫偃息喑哑,黑雾悄然缠上她的脚踝,猛地一扯——
48
第48章
◎言言小时候哭鼻子的时候,我就拿糖哄她◎
杨素琴带孩子们洗完手,叫二人出来吃饭。
一个简易的小木桌,几个小板凳,孩子们乖巧的排排坐。
杨素琴端了几盘素淡的小菜摆上桌,“地方小,没什么好吃的,都是自家种的,别嫌弃。”
时千岁连忙接过碗筷,“我没那么娇气,”又瞄了一眼言浠,“好养活得很。”
是吗?言浠挑挑眉,刚欲说什么,掌心便被一只小手牵住。
杨雨扬头,眼睛亮亮的,“言浠姐姐,你能挨着我坐吗?”
言浠对上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脚步一动,“可以。”
时千岁心里还有点不情愿。
怎么还抢人呢?
随即又自我反省。
连小孩子的醋都吃,真不应该。
...
几盘素菜,被孩子们就着馒头扒得干干净净。
看她们吃的香,时千岁胃口大开,比平时多吃了半个馒头。
这会撑得仰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杨素琴又端出一盘糖果,给大家分发。
时千岁看包装有点熟悉,拿过一颗仔细瞧了一眼。
绿色糖衣、葡萄口味。
和言浠随身携带的一模一样。
杨老师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言言的最爱,”她把一颗糖放到言浠掌心,“言言小时候哭鼻子的时候,我就拿糖哄她。”
言浠:“!!!”
言浠急忙打断,“杨老师!”她有些难为情地别过了脸,“别说了。”
怪不得懂得拿糖哄人,也只会拿糖哄人,时千岁想。
“那言浠小时候也爱哭鼻子吗?”
杨老师无视言浠的目光,悠悠道,“喜欢啊,但都是自己躲起来偷偷哭,后来被我发现了,索性就不装了,动不动就哭鼻子,想让我哄她。”
没想到言浠还有这样一面!
言浠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巧,杨雨洗完碗筷回来,“言浠姐姐,你能帮我补习下功课吗?”
言浠如蒙大赦,一把抓起她,脚步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
杨老师把孩子们支到了院子里。
然后坐回到了时千岁身边,犹豫半天,“杨雨说她看你和言言...”
时千岁以为她要责怪,立马保证,“杨老师,我们以后会注意的,绝不再当孩子的面做出格举动的,你放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和言言在一起了吗?”
时千岁松了口气,坦诚道,“还没有,不过我在追她。”
杨素琴垂眸片刻,再度开口,“你是认真的吗?”
看她神色担忧,时千岁抓起她的手,无比认真地咬出了一个字,“是。”
“呼,”杨素琴轻轻吐出一口气,笑道,“你是好孩子,我放心。”
“想知道为什么杨雨那孩子这么黏言浠吗?”
时千岁望过去,“为什么?”
杨素琴第一次见到杨雨时,是在一个闷热夏天的猪圈里。
蚊虫肆虐恶臭熏天。
遍体鳞伤的杨雨被铁链捆绑在角落,奄奄一息。
只有牲畜靠近时,她那涣散的眼神才短暂的流露出一丝惧意,但被风一吹又很快消散。
杨素琴发疯似的冲了过去,却被她的生父阻拦。
在争执中,杨素琴终于搞清楚了缘由。
只因杨雨盛饭时不小心弄撒了弟弟的一碗汤,便造此恶毒的对待。
后来杨素琴用了所有积蓄才将杨雨救了出来,自此带在身边。
杨素琴把目光投向门外,思绪也跟着飘到了很远的曾经,静静道,“杨雨无论是性格来讲还是遭遇来讲都太像言言了,无数个日夜里,杨雨都是靠着言浠的故事,才生出活下去的信念。”
这些话,撞进时千岁的心里,卷起一片惊涛骇浪。
过了半响,她才听到自己开口问,“那言浠也睡过猪圈吗?”
回答她的是沉重的沉默。
时千岁死死掐着手心,强忍翻涌的泪水。
杨素琴见她情绪低沉,便犹豫道,“还想听吗?”
时千岁抬起脸,眼神倔强,“想,关于言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果然没有看错这孩子,杨素琴欣慰地拍拍她肩膀,继续给她讲言浠的过往。
言浠所承受的远比杨雨要多很多。
言家曾是村中最富的,但言文青娶了言浠的母亲后,没过多久就染上了网络赌博,败光了家底不说还气死了老爹,然后开始家暴酗酒,直到言浠的母亲温凤兰怀孕了,他才有所收敛。
在温凤兰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言浠的出生打破了她的一切幻想。
一切皆因言浠是个女孩。
温凤兰开始也是爱这个孩子的,但随着言文青变本加厉的打骂,懦弱的她最终把所有的错全怪到了言浠头上。
如果说言浠五岁前承受的只是亲情的冷漠,那五岁后迎接的就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