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言浠姐,漫漫长夜,要不我陪你喝点酒吧?”
言浠闻言迅速转身。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上次醉酒场景历历在目,“喝酒?你是疯了吗!!!”
言浠横跨一步,抓起桌上的酒,“嗖”地扔进了垃圾桶。
“我戒了!”
时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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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有本事床上绑啊,假把式,就知道吓唬人..◎
不是,什么意思啊?她都舍命陪君子了,还想怎样啊?时千岁这次真的是有点恼了,越想越委屈,泪水控制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想理你了,”甩下这句话,时千岁抹了把眼泪夺门而出。
言浠:“.....”
这小家伙什么酒品心里一点数没有吗?
无奈叹了口气,言浠转身坐回到了电脑前,她把关于碧水国际项目从立项开始的所有资料调出来,整理好,打印了一份出来,给时千岁送了过去。
“叩叩叩...”
继续对着墙壁生闷气的时千岁动了动耳朵。
情绪不高地问了句,“有事吗?”
她也想说没事别敲门这种冷漠的话,但到了嘴边,怎么也没能说出口。
门外人顿了两秒,说,“我把资料给你放在门口。”
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渐渐远离。
时千岁:“!!!”
这就完了?这女人都不知道哄哄自己的吗?
这以后谈了恋爱她还不得委屈死!
时千岁气得对着空气狠狠咬了咬牙。
客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
时千岁听到动静支起了身子,但仅有的骨气还是成功的压制住了她的好奇心。
不多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言浠说,“小龙虾我热了一下,要不要再吃点?”
“不吃!”
说完这句,时千岁动了动耳朵,察觉人还没走,突然间福至心灵,问道,“言浠,你是不是在哄我?”
门外沉默了一瞬,说道,“算是吧。”
时千岁闻言一喜,来不及趿上拖鞋,一阵小跑,闪现到了门口,探出了个脑袋,“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言浠看着眼前人绽出的笑颜,错愕一瞬,这小家伙情绪变化这么快的嘛?
时千岁挑了挑眉,说出了后半句,“不过,你明天要跟去我约会。”
言浠一愣,重复地咬了遍这两个字,“约会?”
“啊呀,”时千岁面上羞赧,推了推她,“就是陪我一天。”
“我们说好了,”不等言浠回话,时千岁便快速关上了门。
她跌回床上,整个人钻进了毯子里,从床头滚到了床尾,又从床尾滚到了床头,持续着这个动作,待体力耗尽又在心里的尖叫了好几声。
...
翌日。
时千岁顶着两黑眼圈来到了公司。
一想到和言浠约会,她居然兴奋的有些睡不着,辗转反侧大半宿直到天亮,才短暂地闭了会眼。
“我补个觉,”时千岁知会周琦琦一声,便把抱枕抱到了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孙建仁一走,同事们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千岁这一觉睡到了中午。
她伸了个懒腰醒了醒盹,拿起手机那么一看,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紧迫感。
距离约会只剩几个小时,她还没做攻略呢!
时千岁打开手机查找附近适合约会的地点,又摸出一笔记本,在上边认真的做起了笔记。
烛光晚餐加看电影?时千岁首先在心里排除了这个选项,太俗套了,两人第一次正式的约会一定要深刻,最好刻骨铭心的那种。
欢乐谷过山车摩天轮?这个绝对足够刻骨铭心,因为她一定会被吓进医院,时千岁心里猛地摇了摇头。
她一下午都在专注的做着这件事,一度忘记了时间,甚至连言浠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都不知道。
言浠叫了她好几声,时千岁才猛然抬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胡乱的把笔记本收好,站起身,“我们走吧,我等会带你去...”
言浠出口打断她,“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啊,时千岁刚刚查找到附近一个露营地,在不远的景山风景区,听说那里风景秀丽气候怡人,有一眼望不到头的花田,微风拂过花香四溢,如果时间太晚,她们可以租个帐篷,晚上看着满天星子诉说心事,白天相约而起一同见证北城最美日出,远离城市喧嚣,足以忘记一切烦恼。
而且据说,今晚有百年难得一见的狮子座流星雨,绮丽壮观,绝对足够深刻。
没有按照计划进行,时千岁虽然有点不甘,但此时内心更多的是期待。
她眨了眨眼,乖乖道了一声,“好啊。”
...
离开公司。
言浠驾车往回家之路相反的方向行驶。
时千岁偏过头,望着车窗外匆匆闪过的街景,好几次想开口问言浠去哪里,又强行忍住。
黑色丰田在车流里穿梭,五十分钟后从主干道拐入了一条辅路。
放眼望去四周是一片古风建筑,红墙黛瓦,绿柳周垂。
车子沿着小路一路前行停到了一座老宅大门前。
言浠绕过来替时千岁打开了车门,“下车,到了。”
时千岁目光越过眼前人看到大门牌匾上的“回春堂”三个大字,浓浓的熟悉感涌现心头。
如果没记错,她那些苦兮兮的药汤子就出自于这里。
美好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时千岁鼻头发酸,指着眼前人接连质问,“你就是带我来这约会的?”
“你是不是把前两天我生病这事告诉时千金了?”
“是不是她叫你带我来的?”
“哇,言浠你这个叛徒!”
“你居然跟她狼狈为奸?”
言浠看着她逐渐变红的眼睛,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唇角,几乎同时抬起手臂,使出了惯用伎俩。
被捏住双唇的时千岁:“唔唔唔唔唔唔!”
有本事用嘴堵啊!
言浠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挑了挑眉,“我没有陪你吗?”
时千岁双手紧紧地拽着车门,极力的用眼神表达着愤怒,“唔唔唔唔!”
言浠好言相劝:“来都来了。”
时千岁:“唔唔唔唔!”誓死不从!
言浠逐渐失去耐心:“别逼我绑你”
时千岁挑眉。
不信!
言浠冷笑一声,一弯腰,拉开了副驾驶的储物箱从里边拎出一条粗大的麻绳,在时千岁眼前晃了晃。
时千岁一时震惊。
谁家好人在车里放绳子啊。
言浠贴近一步,往西北方向的阴暗之处指了指,慢悠悠道,“你知道沿着这条小道走到头是什么吗?”
时千岁顺着手指方向一看,小心脏猛地一颤,紧跟着摇了摇头。
言浠压低了声音,贴着她耳朵说,“野坟。”
“不听话就把你捆起来扔进去。”
言浠本就偏冷的声调加上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大大提高了话中的可信度,时千岁瞬间脸色发白、汗毛树立。
她急切地抓住言浠的手臂,拼命摇晃,大有求饶之意。
小家伙真不禁逗,稍微一逗变成了红了眼的小兔子,可爱,言浠放开手,转身之际嘴角流转出来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言浠放开她,时千岁揉了揉发红的唇,极其不情愿的跳下车,跟在她身后,嘴里念叨着,“玩这么花..还捆绑,有本事床上绑啊,假把式,就知道吓唬人..”
言浠回头看她一眼,“什么?”
时千岁带着一身怨气,“我说我全身上下就剩嘴,你绑我就给你跪,开心了吧...”
言浠:“.....”
这小家伙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跨过高高的门槛,踏入铺满青石的院落,青砖灰瓦垒叠的门楼映入眼帘,飞檐如苍鹰敛翅,翼角处蹲踞的瑞兽,正昂首向天,入门牌匾刻有“妙手回春”四个大字,两旁古树参天。
两人来到门前,言浠轻轻敲了敲。
虚掩的门扉中飘出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时家的丫头吗?”
言浠替时千岁回了一声,“是。”
“进来吧。”
两人进门,一位身着白色练功服的老者盘坐于床榻上,满头银丝,却面色红润。
时千岁闷闷地打了声招呼,“王奶奶。”
王老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中医,出生于中医世家,自幼跟随父亲习得医术如今已有七十余载,这些年广收弟子发扬传统医术,随着弟子们逐渐独当一面,她正式隐退,定居于此。
王老如今不再接诊,但私交甚好的除外。
比如眼前时来运的小女儿就是其中一位。
时家小女儿从小就很可爱,像个洋娃娃,笑起来时还有两个小酒窝,王老喜欢的紧,一度考虑跟时来运商量认个干孙女,如果不是每次见她就哭的撕心裂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