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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目标是感化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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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某一瞬间痒意似乎压过了痛意,祝书白眉微蹙。
      “陛下……”祝书白磨了磨口腔内侧的软肉,疼得深呼吸,“口下留情。”
      “哼。”秦念衣松开她,目光在她颈侧留恋,看着那显眼的牙印,满意了。
      “陛下可消气了?”祝书白一摸侧颈,感受到那不可忽视的痕迹,不由得苦笑。
      真是自作孽,怪不得别人。
      秦念衣没有直接回答,但脸色好看许多,“我知道你前几日与安廿好不亲热,一直未曾问你便是信任你,可你倒好,我不问你也不说。”
      “再说昨日,你伤好全了吗?敢一个人挑衅那几个壮汉,你不晓得双拳难敌四手吗?我不管你救的是什么青绾红绾,若你被伤了,我哪怕杀了努巴都没用。”
      “陛下……抱歉。”
      秦念衣看她道歉得恳切,又见她颈侧牙印红得有些发青,心中也有些后悔咬重了。
      “算了,你今日找我是有何事吗?”秦念衣递了台阶。
      “嗯。”祝书白直接道,“陛下可知道京中那些烟花柳巷之处?”
      “知道,怎么了?”
      “陛下不觉得,它们有些碍眼吗?”
      秦念衣抬眼瞥她,笑道:“祝大人救风尘,一个不够,想救一窝?”
      祝书白回望过去,“陛下不想吗?”
      秦念衣眯了眯眼,朱唇轻启,“朕瞧见那些地方也烦得慌。祝书白,你可真会挑时候,京畿附近的禁军兵权朕刚拿回来不久,刀锋还干净着呢。”
      只要刀够亮、够锐利,没人敢置喙什么,秦念衣深谙这个道理。
      祝书白今日来只为此事,秦念衣一口应下后,就也没什么事需要再商议了,她脖子上的牙印有些微微见红,便跟着李箬去包扎。
      秦念衣独自在屋里拿着书看,只是唇角的笑意止不住,眸子里划过一丝狡黠。
      示敌以弱,诱敌深入,然后……
      第23章 下药
      脖子上的牙印并不严重,按李箬的说法,只需要上些药便好了,不过祝书白还是让李箬帮忙包扎起来。
      无他,顶着个牙印她没法出门。特别是今日还要去见安廿。
      与安廿约见的时间是在上午,所以祝书白包扎完伤口,又回府换了套高领的衣裳,确保万无一失后便骑马朝着城外去了。
      与此同时,她的行迹也被监视她的暗卫报告给秦念衣。
      今日天气不大好,阴云密布,黑沉沉压在头顶,空气中能嗅到股混着水气的土腥味。
      祝书白驱马往城外去,一路上的百姓都与自己逆向而行,似乎是要下大雨了,没人想在这样的天气出门。
      出了城门,祝书白一路向北,不远处矗立着一座小院儿。
      靠近了小院儿,祝书白拉紧了缰绳,翻身下马,小院儿的门敞着,一眼便能瞧见里头的景观。
      巨石雕琢的嶙峋假山,潺潺小溪上拱着一座小桥,青绿的竹林随风摇曳,边儿上还立着一座亭子。
      亭下的女人侧过头,望向祝书白。
      谁人看了不说一句,如此美景,如此美人。
      哪怕瞧不见脸,可美人最具魅力的地方不总是脸,古话说美在骨不在皮,用来形容安廿再是合适不过。
      “阿白,你来了。”
      “抱歉,久等了。”祝书白把马拴在门外,提步进了小院。
      “不久。”安廿眼神追随着祝书白,语气仍是那么平淡。
      她今日戴着初见时那精致到巧夺天工的黄金面具,将祝书白的记忆一瞬间拉回到那天。
      那时的她还以为安廿只是个单纯的bug。
      “坐。”
      祝书白敛起心思,从善如流坐下。
      这张面具遮挡了安廿所有表情,连那双眼睛都看不大清楚,祝书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安廿说话本就语气平平,这下又遮住了“心灵的窗户”,祝书白对她的情绪是真的两眼一摸黑了。
      “听说阿白昨日当了回英雌,好不威风。”安廿歪了歪头,却是先聊起了这事儿。
      又是这事儿,祝书白莫名感到脖子一阵疼痛,下意识想摸一下又顿住。
      苦笑一声,“英雌当不得,不过是职责所在。”
      说着她瞥了安廿一眼,她那一脚少说能让努巴半个月下不来床,安廿也不多问一句吗?
      想什么来什么,安廿道,“努巴渎职,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去寻欢作乐,阿白这一脚算是替我管教了下属,倒是辛苦了。”
      虽说知道安廿不在意努巴,可真听见了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大开眼界。
      忽地祝书白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昨日安廿你有去过京兆府吗?”
      “去了。”
      “昨日,你可有同府尹说过方才这些话?”
      安廿捏着杯子的手顿了下,“自然有。”
      虽然瞧不见她的脸,可祝书白觉得她在笑。
      怪不得秦念衣今日心情不好,两国关系紧张,但安廿对祝书白的亲近更是有目共睹。
      昨日她祝书白出手相助,安廿随后又说出这样一番话,显得两人关系多亲密似的。
      三人成虎,安廿这话一说,再被百姓们一传,自己与安廿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而且还平白给安廿赚去个帮理不帮亲的好名声。
      这么一想,对秦念衣的歉疚又多了几分。
      “在想什么?喝吗?”安廿执起一旁的酒壶,往祝书白杯里斟酒,醇厚甜蜜的酒香霎时钻进了祝书白的鼻腔。
      她眼睛微微睁大,“喝酒吗?”
      一开始只以为是摆设的酒壶,里头原来真的有酒吗?!
      她为难道:“这青天白日的就喝酒,是不是不大好……”
      “只是度数低的果酒,不妨事。”安廿把酒杯往祝书白那推了推,大有祝书白不喝她不罢休的架势,像极了宴席上劝酒的讨厌鬼。
      “这……”
      “不想喝吗?那便算了。”安廿的后退一步来得太过突然且干脆,祝书白刚松了口气,她又叹息一声道。
      “只是这面具底下的是我最大的秘密,要揭开它,我总有些紧张惶恐,想着喝酒能壮壮胆。只是一个人喝总显得太过寂寞,才想邀阿白一起。不过阿白如此抵触的话,那就算了。”
      她端起手中酒盏,举高了些,“阿白说得对,青天白日的确实不该饮酒,我一人独酌就好。”
      “反正从来都是一个人,寂不寂寞的……也习惯了。”
      小小的酒盏此刻却如巨大的秤砣压在祝书白心上,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祝书白再不陪一杯都不合适了。
      “一起吧,我陪你。”祝书白伸手摸上酒盏,端起来一饮而尽。
      喝完后杯口朝外展示给安廿看。
      “该轮到你喝了。”祝书白笑盈盈看着安廿,像只狡黠的狐狸。
      她倒要看看,安廿戴着遮了全脸的面具,到底该怎么喝这杯酒。
      “阿白好爽快。”安廿把酒盏放下,“不过我就不喝了。”
      祝书白:“……?”
      她深吸一口气,咬着后槽牙,“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么骗酒的?!
      风卷动竹林发出沙沙声,安廿撑着下颌,没有一丝一毫被质问的自觉,闲适得仿佛一幅画一样。
      她说:“看见阿白为了我这么痛快地喝酒,我已经不需要壮胆了。”
      祝书白在此刻陡然想起秦念衣质问自己的话,并且很想把它送给安廿。
      是不是自己看起来太好欺负了,以至于让安廿以为劝完酒以后说些好听话就能糊弄过去。
      “说起我的秘密……”
      祝书白隐隐冒头的不满又被安廿这句话给按了回去,抛开别的不谈,安廿此人对于人心的揣摩和拿捏是极为擅长的。
      祝书白放轻了声音,“嗯?”
      “想知道秘密,就要先付出代价。”安廿话锋一转道。
      祝书白已经被她磨得没了脾气,任她搓圆压扁,“什么代价?”
      又是一杯酒被推到面前,一只白皙的手平展,向祝书白示意,“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又是喝酒?
      满满一杯酒被推到祝书白面前,她眉心跳了跳,细想后暗道不好。
      这酒里怕是有东西。
      不然安廿又不是酒懵子,怎么今日一直在劝自己喝酒。
      祝书白顿时抬眼看安廿,锐利的视线仿佛要洞穿安廿的面具,直击她千遮百挡的灵魂深处。
      可被这样的视线盯着的人却是不急不徐,两指捏着面具下缘,像是在引诱。
      “阿白不想知道吗?喝完就给你看。”
      草率了。
      此处僻静,祝书白又没有告诉旁人她今日要见安廿,而且方才已经喝下去的那杯酒祝书白直觉也有问题。
      她已经入了局……
      既然如此,不如再喝一杯,然后立马掀了这人的面具!
      当然还有最后一个保障措施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