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古森没好气地拿出来递给他：“每次都有你！”
黑川莲一把接住：“那你呢，我昨天说的你观察出来了吗？”
“没有，一切正常啊。”古森偷偷瞥了一眼低头吃饭的佐久早圣臣：“话说，我们不能直接问吗？”
“那你来问。”
“我不敢......我怕他会把我鲨掉。”
佐久早没有搭理那两个打哑谜的家伙。
本身他自己也完全没有遮掩，只是考虑她会害羞，而且自己也没有十全的把握，所以他不想大张旗鼓地让所有人都知道。
一旦演变成这样，岂不是哗众取宠，而且他也不能保证胡桃会不会在众人的压力下被迫答应自己。
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会亲手亲自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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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田苗奈拉着她一路小跑到天台，冬天到了，很少会有学生再到天台来吃饭。
铁质的天台门被北风撞击出沉闷的回响，
教学楼前那棵郁郁葱葱的银杏树，已经长得比高三部的教学楼还要高了，初冬的寒风裹挟着它的“头发”，不论它怎么哀嚎，郁郁葱葱的枝叶也逐渐变得光秃秃了，金黄的扇形叶片打着旋飘摇，像是被撕碎的旧信纸。
天台上专门摆设给学生使用的休息椅都落上了几片枯黄的银杏树叶，一看就好长时间没有学生使用了。
小松原胡桃庆幸自己裙子兜里还有湿纸巾，便当袋子的外袋也塞了一条手帕。
她让苗奈拿着自己的便当盒，撕开铝箔包装的湿纸巾把椅子上的灰尘擦一遍，再用手帕把湿纸巾留下的水渍擦干。
“所以，你之前就在暗恋佐久早同学吗？”早田苗奈怀里抱着两个便当，把整个天台巡视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人待在这里，只有她们两个，又转回来看着蹲在那里擦椅子的胡桃问到。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小松原胡桃接过她怀里的便当盒拉着她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饭盒边缘。
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前面的那棵巨大的银杏树，正午的阳光暖融融地盖在身上，眼前干枯的枝丫会在明年春天展露新的绿叶。
“喜不喜欢还不知道吗？”早田苗奈一边掀开便当盒的盖子，一边问。
“那时候的事情太长了，我先从头讲给你听......”
“真是辛苦你了！”苗奈放下手里的便当，突伸手握住她发凉的指尖，然后抱了抱她。
胡桃感觉那些事情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现在重新说起来哪些刚来东京的痛苦时光都感觉如隔云端，甚至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浓烈的情感了，但是她还是很感动好友的安慰，回抱住她：“没事啦，现在我不是有你陪着吗？”
“那当然啦！她们错过你是我捡漏了！”
......
等胡桃把高一到高二的前因后果全讲清楚后。
“唔”早田苗奈咽下嘴里的米饭：“也就是说高二的时候他根本不记得你了，然后你就主动回归到一个普通同班同学的位置上了是吗？”
“对！”她点了点头。
“那，你发现他把你忘记的时候，你有没有心痛的感觉？”苗奈看着她一直在说话，都没顾得上吃饭，小幅度地推了推她的便当盒，示意她先吃饭。
她这才反应过来，夹起一块小肉丸塞进嘴里：“好像......好像没有，只是很失落，努力了那么久想追上他的步伐，想要变得跟他一样强大，然后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能够跟他说自己很努力地保持球没有落地。”小肉丸在嘴里咀嚼了两下停住了塞在脸颊一侧鼓起一个小小的圆包：“但是他已经忘记了......我也不好再提。”
“感觉更像是雏鸟情节之类的。”苗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在面对某些困难或者挑战的时候，对于会照顾自己或者帮助过自己的人产生一些信任之类的行为表现。那如果说......”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紧紧盯住了胡桃的脸，不放过一丝细节 “那发生在现在呢？如果说明天一觉睡醒，佐久早突然不认识你了......”
“我想象不到......”没忍住，早田苗奈戳了一下她脸上鼓起来的小包，但是少女还是呆呆的不做反应，慢腾腾的说：“光是想象一下，感觉心脏都要爆炸了......”
“你完了！”苗奈咽下最后一口饭，打断她的犹豫，坚定地下出结论：“你绝对喜欢他！”
“可是关键是佐久早怎么想的，到底喜不喜欢我......”胡桃拿着筷子不自觉地在便当上戳呀戳。
苗奈看着原本摆盘精致的便当已经被戳的稀烂一片了，平整的米饭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小洞，强迫症犯了，没忍住按住了她的手：“那你先说一下他做了什么吧，让你这个木头都能意识到他喜欢你。”
“也没什么。”她实在吃不下去了，收起筷子，一边把便当盒盖子盖好装进袋子里，一边说：“就是总是帮我忙，送我一些小礼物......”她再三纠结，仔细斟酌：“还问我能不能以后接受他想要安慰的请求——以拥抱的方式。”
“什么？”苗奈震惊了一下，嘴巴张成一个O形，嘴巴动了动努力挣扎着说出下一句话：“还没在一起就要拥抱了吗？！！这也太过分了！难道他只想占便宜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她赶紧制止住苗奈，伸手把她的下巴合回去，低头小声地说：“他说自己之前也经常这样，需要依赖一下别人，但是没有可以依赖的人，只能自己忍着。”
胡桃在这一瞬间突然想起来，那天九条也趴在黑川耳朵边说话，虽然她完全忘记那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但是人本来就是不同的，有的人注重距离感，有的人没什么边界感，有的人有边界感但是接纳了你以后就会变得没有边界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好像就是那种一旦成为了朋友就会变得毫无原则的人，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他和若利吗？”
苗奈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男生和女生根本不一样吧！！”
“但是好像除了我，他也没有别的女性朋友了啊，根本不知道怎么对比。”她想了想佐久早身旁的人，以及古森透露出的信息，他认定的朋友确实少的可怜：“桐岛学姐虽然跟他们很熟悉，但是也不算是朋友的关系。”
“那......”
“那就去告白吧！”早田苗奈双眼熠熠生辉，抓住她的手，兴奋地说：“去告白就知道他到底是喜欢你，还是把你当朋友，还是只想占你便宜的混蛋！”
“他不是混蛋。”胡桃小声补充。
“好好好！”苗奈敷衍地点点头。
“可是......”小松原胡桃面露犹豫：“如果被拒绝了怎么办，社团还好，大不了我直接退了，虽然这样很不负责任，最重要的还是......”
早田苗奈脱口而出：“大不了我接替你去当经理！”
“你，你不是还有美术社吗？”话被打断了，她一个不小心卡了下壳。
“提前退社也可以啊！为了你我愿意豁出去。”
“可是，关键问题是，只要一想到被他拒绝了以后只能做陌生人，我就感到很难受。”胡桃虽然很感动好友的支持，但是最重要的根本不是社团的事情！
“难道你要暗恋一辈子吗？”苗奈看着不争气的好友，没忍住皱了皱眉头。
“那也太凄惨了吧......”虽然她自己确实对待这个世界抱有犹豫，甚至想过一辈子都不会跟男人在一起，但是佐久早不一样，从一开始他就表现的和别人不一样。
尤其是，自己好像也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特殊。
他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这样想着，小松原胡桃的头慢慢低了一下去：“你说的对！我总不能暗恋一辈子！”
下一秒她抬起头，吓了苗奈一大跳。
“我今天下午就去告白！”
“你不不不不不行！！”早田苗奈赶紧拉住一把站起来就要跑回去的胡桃：“你打算就这样就告白吗？！”
“没有情书！没有礼物！甚至还穿着粘上墨水的校服！！”
胡桃顺着她的指尖低头看去，果然，胸口的白衬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甩上了几滴墨水，看着异常显眼。
考虑到佐久早作为一个洁癖人士，就这样邋邋遢遢地去告白，肯定会降低成功率的。
于是她又顺势坐下，看向苗奈：“那怎么办？明天？”
“emmm......”苗奈思考了一下：“找个休息日约出来吧，起码不能穿着这身破校服！换一身漂漂亮亮的衣服，然后化个美美的妆，力求一眼惊艳他。”
说完她又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回去研究一下有没有什么告白攻略，要不要搞点乙游提前演练一下？”
“乙游都是男生先告白吧？”
“说的也是，那galgame？”苗奈抬眼询问。
“嗯——好像可以试试。”
2第29章
回到教室的时候,刚刚好碰到古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