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悟抬起【杰】光溜溜的小脚丫子，说他有一计，早就想好了，“放心，人有四肢呢！喏，咱们把脚靠在一起不就行了。”
杰：“……？？？”
夏油杰面无表情低头，看见了自己同样光溜溜的小脚丫。
——【五条家小神子】穿的是木屐，并没有穿袜子。
人才，真是人才。
“不愿意吗？”五条悟眼珠子一转，表示自己也有planB，“不愿意用脚的话，那我们也可以把衣服脱了，然后直接…”
“停！”杰在话题变得更离谱之前赶紧打住。
悟笑嘻嘻的，“杰，我说的是肩膀靠肩膀，你在想什么呢？”
“闭嘴。”
杰忍着满头青筋，把自己光溜溜的小jio踩到了悟的小jio上。
一秒后，对面的家伙把小脚丫子从底下抽出来，再次压在了杰的上方。
杰：“？”
两秒后，夏油杰重复了五条悟的动作。
三秒后，五条悟重复了夏油杰重复过的动作。
四秒后，杰重复了悟重复过杰重复过的动作。
五秒后，杰死死踩住对面的小脚丫子，不给它抽出来，“你可以消停点吗？”
悟不甘示弱：“不管！老子要在上面！”
“你脑子坏了？这都要比？”
“当然……哇哈哈！杰！你没留神被老子K.O.啦！”
“……可恶。”
游戏比分追到8：7，杰才终于想起来某件被他遗忘的事情。
杰丢下游戏机，朝着男同学招招手，“脸凑过来给我看看。”
动作招小猫似的，关键套着【幼杰】马甲的悟还真乖乖凑了过来。
杰睁大「六眼」，几乎贴上对方面皮。他观察得过于专注，连悟偷偷把小脚丫抽出来的小动作都没察觉到。
悟：“怎么说？”
“涨了，”杰不知该喜该悲，接触的过程中，面具储存的能量有在涨，“速度很慢很慢，比不OOC拿到的能量少。”
但总归比停滞不动要好得多。
悟一锤定音，“也就是说，不论升不升级，只要面具能量的涨幅达到一定值，就能把面具取下来。”
杰喃喃道：“以此类推，如果一只保持人设积攒能量，也可以让面具脱落。”
“但是从2级掉到1级这种大减分就压根别想了。”悟作出补充。
夏油杰眼前一黑。
好，绝望了。「六眼」一法非但没将杰救离苦海，还降下晴天霹雳。
——不是，通过肢体接触来解除佩戴，正常术式会有这么不合理的设定吗？？
这面具是哪个皮肤饥渴症发明的啊！
若是被他找出来，杰保证自己会第一时间把对方脑壳里的水掏干净。
“看来确实只有肢体接触才可行了，降OOC值难度太大，”悟点点头，再次强调，“毕竟杰是连[ore]都不习惯说出口的乖宝宝嘞～”
不知道怎么，从这家伙语气里能同时听出事不关己和幸灾乐祸。
杰又双叒叕把小jio抽出来，盖到对方脚背上，嘴硬道：“试验还没结束，说不定会有转机……”
没有转机。
在长达六个半小时的测试后，两个幼年1级面具不负众望成功脱落。
所需要的接触时间，大致和他们昨晚的睡眠时长相持平。
悟认真立flag，“1级都这样了，到2级是不是需要的时间更长？”
“别想了……”夏油杰捂住脑袋陷入思考。
五条悟表示他有一个绝妙的想法。
“老子觉得，这个应该和接触面积有关，”他言之凿凿，“杰，如果我们都脱了然后抱一起的话，绝对能缩短时间！要不试试？”
杰：“…………？”
画面太离谱想都不敢想。
杰捏住鼻子，“你没闻到吗？”
悟嗅嗅，“闻到什么？”
“一股馊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没办法啦！”
“你别太高兴了，”杰有气无力道：“笑得太OOC了，能量都要被你笑没了。”
悟立刻收起那一口猖狂的白牙，就算是五条悟，也不敢变成连走路都得爬的小baby。
……片刻后悟反应过来。
“不对，杰，我们现在脸上又没戴面具！”
悟扑过去就开始挠男同学痒痒，“吃我一招！”
男同学不甘示弱反身一脚，“这是我的床！下去吧你！”
＋
当晚，“如胶似漆”的dk终于各回各寝，成功分床睡下……咳，什么叫“终于”，他们本该就分床睡！
夏油杰不爽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捂着【幼悟】面具，酝酿睡意。
半夜，杰从床上坐起身，将五指陷进披散在脸颊侧边的黑发中，撑着脑袋长长叹口气，眼尾因睡眠不足失落得发红。
1级面具【幼年悟】的记忆再怎么丰富细节，大体都是杰看过的那些，针对之后的[星浆体事件]并没有太大帮助。
为了再次见到未来、再次回顾悟“死亡”的那个时间节点，提升面具等级迫在眉睫。
除此之外，夏油杰心中还有一个极其微小的猜测。
面具有1级——2级——那，会不会有更高级别的存在的可能性呢？
夏油杰从来不相信，死亡会战胜五条悟。如果有谁能稳稳地踏过刀尖，那一定是他唯一承认且信任的家伙。
……3级？
如果有的话，他是否能看见一个全新的、来自更远未来的悟？
这种微渺的猜测凝聚着令杰着迷的魔力。
第二天，双双挂着黑眼圈的dk们一对视，就猜出了对方所想。
悟言简意赅，“升级？”
杰点点头，“没错。”
“握手？”
“不了。”
夏油杰坚决采用升能量的另一种更快捷的方式：
表演人设。
通过暴露于人前，快速降低OOC值，等面具升到2级后再通过接触卸货，不就可以顺利读取到记忆了吗！
那么问题来了——
悟：“还等什么，直接…”
夏油杰早有准备，“悟，等一下。我觉得，接下来我们不可以两个人同时戴面具。”
咒灵操使思考得细致又周全，明显一晚上没怎么睡。他发出警告，“万一遇到什么需要特级的情况呢？两个幼年体风险太大。”
但是面具的级别又不能不刷，所以……
杰：“保险起见，我们中间只有一个人能戴面具。”
两位dk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产生了一股莫名奇妙的胜负欲。
悟用三根手指搓搓下巴，分析道：“杰，老子演你比较厉害，是不是该让老子先试试？”
“我觉得我也不赖，”夏油杰露出营业性假笑，“你难道忘了是谁面具先变【1】的吗？”
悟：“变1啊……也不赖。”
杰：“？”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
俩人杵在寝室外走廊上大眼瞪小眼。
“你戴。”悟想通了什么，拿起【幼悟】面具就往杰脸上扣，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杰，你先戴，嘿嘿嘿。”
夏油杰确实想先刷能量值来着，但看见对方那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表情，非常利落地吧“我来吧”这句话咽了回去。
“我想了下，还是你先戴吧，”杰摁住自己面前的面具，假惺惺谦让，“你演得比我像。”
五条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老子不！老子要看你戴！”
“「六眼」难受，你先戴，”杰瞪他，这家伙果然不怀好意，“我刚刚想起来，还要吞咒灵玉！有那么多咒灵玉呢！”
夏油杰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了解五条悟的，至少现在，他知道怎样精准地引起对方的兴趣。
杰开始画饼，“悟，你不是一直想试试咒灵玉吗？你乖乖听话，之后我匀出来一个低级的给你吃。”
悟眼珠子一转，“也行，那成交。”
杰松口气。
“等等，老子要自己选身份，”答应这么快，大少爷又觉得自己亏了，继续谈条件，“你这个幼年身份也不能一直当私生子吧？”
“嗯……也对。所以你想当谁？”
夏油杰本来想用[堂兄][堂弟]什么的随便编个身份应付过去，闻言挑眉，“难道你想当我儿子？”
“也不是不行，”悟伸出一根食指，表示自己早已想好了剧本，“你就说，老子是你带球跑三年生下来的孩子～！”
杰：“？？？？？？”
第14章 Suguru，抱。
五条悟得寸进尺，排出精彩话剧。
“还有，如果别人来问，你就要回答，是的，我和五条悟确实有一个孩子。”
“？”杰决定把这家伙的话当耳旁风，“你的智商确实只有六岁。”
说着，把面具往对方手里一扔，把人一把推进寝室，“快点换衣服戴面具。”
他终于看不见那张讨打的脸了。
悟在重新拉开寝室门的那一刻俨然进入角色，变身【幼杰】的他揣着兜乖乖跟着“大人”走，还悄悄伸手去拽杰的灯笼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