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森本氿动作一顿。
“是吧，是吧？”白川湫眨眨眼睛，“我这次叫你过来，就是想借借你的人脉，帮我将她的存在压下去，我保证她醒过来后，我就带她离开。”
“她是你什么人？”
森本氿蹙着眉问。
“一个合作者，总体上说，她身上有我想要的情报。”白川湫实话实说。
“今天的事情，你没参与吧？”
“真没有！”
森本氿盯着白川湫半晌，终于确定他这次没有开玩笑。
“你给我等着。”
森本氿先继续放狠话，然后转身去拨通一个电话。
“喂？井藤院长，这边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您……”
森本氿走到远处打电话，原地只剩下白川湫像个犯错的小孩，无聊地支着腿，双目放空。
“他还挺像一个哥哥的。”系统说。
刀子嘴，豆腐心。
白川湫：“哈？系统，你数据出错了吧？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系统：“我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实事求是。”
白川湫：“……反正我不太能够理解，而且我不太爱当弟弟，相比之下，还是当哥哥更自在。”
小弟嘛！就负责罩着就行！
系统却是好奇：“宿主以前也有弟弟吗？”
白川湫沉默了片刻：“有的。”
只不过那个弟弟和他并不亲近，家里也都有意隔离他们，所以白川湫小时候只见过那家伙几面，然后等十几年后再见时，对方已经被溺爱着成长为了一个愚蠢蛮横的胖小子，他就更没有兴趣和对方多交流了。
再后来嘛……好像能宰的都宰了，甚至都不太记得什么时候顺手宰的。
白川湫也早就没有执念了。
系统“哦”了一声：“那我其实也是宿主的小弟！我一直都在被宿主带飞！”
白川湫汗颜：“可是你没有赚到犯罪积分啊。”
而且自从知道了原主命运的结局，他肯定会努力规避杀戮的——至少在柯南结局前。
这就代表着系统无法赚取积分。
系统也恍然想起：“对啊！”
差点忘记它是来做什么的了！
不过只是一秒系统就释然了。
“唉，算了，关于这个考核，我早就已经放弃了。”系统说，“本来我也只是一个辅助，宿主如果能靠自己的话，本来就不需要我们的存在。”
“现在我只希望上面可以看在我们找出了一个坏系统以及规则bug的份上，多少让我合格。”
听着系统可怜兮兮的声音，白川湫扶额：“说起来，投诉的进程究竟到哪里了？我真的很好奇结果。在我当时最后的印象里，那个系统应该是狼狈地断尾逃生，说不定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才对。”
当年他唯一可以脱离那个坏系统的办法，就是让坏系统主动离开。
而经过他的观察发现，这个坏系统最害怕两件事。一是怕他死，这点好理解，毕竟他死了，系统所耗费的一切就没有用了；二是怕他做脱离人物命运的事——关于这点，白川湫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的点。
系统也在嘀嘀咕咕：“不知道啊，不过算时间应该快了。”
“对了，系统，每个人物身上都有命运线，可似乎你丝毫不担心我会更改人物的命运，甚至是更改主线的结局。这和那个坏系统完全不太一样呢。”
坏系统怕的要死，几乎是白川湫同时做出那两件事后就毫不犹豫地逃离，可小系统完全没有阻止白川湫的行为。
这是为什么？
第382章 纯黑的噩梦和命运交织（10）
“诶？”
系统有些惊讶白川湫的问题。
“很难回答吗？”
“不啊，恰恰相反，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
系统难得表现出成熟的状态，“这个系统既然是利用规则bug降临在原主的身上，那多半是偷渡来这个世界的，也就是说，在宿主违反了人物关键命运前，规则并不知道系统的存在。”
“像原主这样不起眼的小角色，这个世界有太多了，规则往往只会注视那些重要的角色，所以像宿主这样的，祂一般不屑于去看。”
所以坏系统只需要悄悄地苟住，偷偷赚这些黑心分，再悄悄离开，规则都不一定会发现。
——当然，这个前提就是主线的相关剧情不会发生改变。
“也就是说，世界并不是排斥我们这样的系统，而是排斥利用规则漏洞获利的坏东西。”系统说，“否则我们这些系统也不会拿到这个世界的剧本了，这一切本来就是规则默许的。”
而它是报备过，甚至是「规则」默许进入这个世界的系统，自然就不怕规则的注视。
白川湫有些好奇：“那么改变别人的命运线，甚至是改变了结局，也是祂默许的？”
“对啊。”系统上蹿下跳，“要不然祂为什么要放我们进来呢？”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显然，这个问题有些超标了，系统的CPU在熊熊燃烧，但它还是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回答道，“可能是……祂比较喜欢看乐子？”
白川湫：“……”
好好好，槽多无口，又格外合理。
白川湫放弃思考。
正好这个时候森本氿也打完电话走了过来：“医院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等人醒后你直接带她离开这里。”
白川湫：“好。”
森本氿看着白川湫的模样，眉头拧紧，似乎还想要说教些什么，最后却还是咽了回去，只是语气复杂地说道：“西崎纣明死了。”
“哦。”白川湫并不意外。
西崎纣明的死是早晚的事。
白川湫早就没有将那个人放在心上了。
森本氿却是多看了他一眼：“他是死在手术台上的，手术前医生忘记镇痛了，只进行了镇静和肌松，所以他是被活活痛死的。”
意识保持着清醒，但身体动不了，只能感受到医生手术解剖时带来的剧痛——由于双眼都已经被挖掉，他甚至无法向医生进行提醒……
这漫长的时间里，痛得死去活来，唯有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
“医生故意的？”
这种大快人心的结局，白川湫很难不被吸引，脸上的幸灾乐祸完全是不加掩饰。
森本氿：“哦，我是故意的。”
白川湫：“？”
他看向森本氿，瞳孔地震。
当他缓缓打下这个问号时，他想说，兄弟，你是不是ooc了？说好的正义检察官呢？说好的一黑一白双兄弟呢？
你怎么会说出比他还邪恶的话！大胆！
森本氿瞥他一眼，看到他脸上的惊愕，似乎并不意外：“那个医生的老婆孩子当年也在飞机上，我只不过是顺嘴提了一句。”
白川湫：“……罪有应得。”
“是啊。”森本氿思绪放空，似乎很是怅然，“如果事事都能够应验在因果轮回报应上，该有多好。”
白川湫沉默。
他隐约发现了，这个哥哥或许才是这个家里最最偏执疯批的人。
如果当年有黑白照映在这对兄弟的身上，或许弟弟白川湫才是白，哥哥白川氿才是黑。
只可惜啊，老天爷似乎给所有人开了一个玩笑，象征着邪恶的系统降临在了白川湫的身上，肩负着正义的使命降临在了白川氿的身上。
然后从此，是截然不同的道路。
……
当林昭昭来到米花医院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和白川湫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白川湫身旁的女人。
女人一头银发，眉目清冷孤傲，一双异瞳更是自带与众不同的故事感。
林昭昭眼前发亮：“哇——阿湫，为什么你的身边全是帅哥美女？”
她哭嚎了几声，扑到库拉索的面前：“美女，想要当明星吗？日赚208万的那种——”
库拉索：“？”
白川湫扶额，将人拎起来：“你正经点，别乱扑，她刚做完手术，身上的线还没有拆。”
“哦哦，抱歉。”林昭昭马上弹跳起来，“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帮我将她带去港市换个新身份。”
白川湫指了指库拉索。
刚才他已经问过，库拉索会一些华国语。
林昭昭：“诶？”
“我已经和你大哥说好了。”白川湫说，“只不过这次需要走你公司的途径过去。”
“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林昭昭拍拍自己的胸脯，并没有多嘴询问。
白川湫最后看向库拉索：“好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库拉索抿了抿唇，最后说道：“可以让我——”
“不行哦。”白川湫直接竖起手指打断了她的话，“你现在非常危险，还是少和那些孩子们接触，你觉得呢？”
库拉索不再提出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