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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野同人] 太宰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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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绒,你眼中的世界到底和我们眼中的世界有什么不同呢?”
      他突然凑近我的眼睛,透过我的瞳孔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东西,那东西就像是一抹拥有了实体的绿色一样,用和他相同的姿势好奇地往我脸上飘。
      这个动作和他说出的话把我惊出一身冷汗。
      津岛修治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往自己的脖子上摸了摸——当然是什么也没碰到。
      他也不在乎,把手放了下来。
      “绒,你知道什么是异能力者吗?你眼中不同的世界就是身为异能力者最好的证明。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把这个秘密藏起来的,但是你做的很不错。”
      “——这样吧,我们离开后就去横滨吧?那里是异能力者聚集的地方哦。”
      我张嘴,我闭上,我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我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异能力者的信息的?还有,我没有答应你。”
      “绒,父亲的客人是很多的,总有那么一两个不是普通人……嘛,现在还是快点回去睡觉,剩下的事,明天就会解决啦!”
      *
      就这样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回来了。
      我在榻榻米上辗转反侧,始终没想明白他说的那一句“明天会解决”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要放一把火把津岛家给烧了吗?
      ……
      我反思自己,为什么想到津岛修治解决问题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放火,而且,为什么我要这么听津岛修治的话?
      良久,津岛绒的房间内传出有人用拳头砸床的声音。
      我不是不想离开津岛家,我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罢了。
      [好烦躁]
      [跑不动了]
      [我们快点离开吧]
      吵死了。
      我用被子蒙住头,而且希望那些叫嚣着“离开”的声音快点滚出我的脑海,平日里能够熟练忽视的声音现在听来居然那么刺耳。
      *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迅速惊醒了失眠的我。
      通常来说,我的起床气只有那么大了,但是我今天却轻而易举地被窗外的鸟叫和清新不显躁气的空气安抚住了。
      ——我的窗外原来有这些东西吗?
      我轻快的起身,将被子折好,把窗子打开,一边看着露水从叶片上滑落,一边等待侍女来帮我穿上繁重的和服。
      侍女很快就到了——她以前都习惯这个时候来叫醒我。
      她看到我趴在窗台上,有些吃惊,她可能误以为我整个晚上都是这样睡的“小姐!”
      我摆摆手,让她不要在意,转过身来将两手上下摆动着,我从没问过她的名字,所以只能这样叫她
      “姐姐,今天快一点弄吧!”
      我现在急着去找津岛修治问个清楚呢。
      侍女在最初的吃惊过后,就迅速进入了工作模式,工作态度一流。
      再给我系衣服上的带子的过程中,她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她平常都是沉默着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多说了一句话
      “小姐今天心情很好,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么?”
      我今天心情很好?我愣住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在笑?
      ……啊,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我真的在期待着离开津岛家啊,原来津岛修治说的“解决问题”是这个意思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又觉得那人似哭似笑的了。
      ——明明我是因为要离开家了吧?
      ……我要离开的,是家吧?
      第009章
      侍女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也不觉得奇怪。
      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不回答。
      她刚开始照顾我的时候还会诧异,现在已经逐渐习惯了,她没有抬头看我,没有发现我脸上奇怪的表情,这多少避免了我的尴尬,我认为我需要感谢他。
      津岛家是一个很大的家族,光是父亲就有三个兄弟,一个姐姐。
      他亲生的孩子,包括我在内,有四个,我也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
      大姐已经到了可以离开家族地盘的年龄了,但是她看起来也是整个家里最冷漠,最疲惫的人。
      二姐像个炮仗,除了父亲,家里所有人包括她的母亲都和她吵过架,但是津岛家就像一锅煮烂的糊糊一样轻而易举的让二姐的脾气像这个家里所有其他类似的东西一样被掩盖。
      家里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包容了她,但这却让她更加生气了。
      三哥总是在哗众取宠,通过故意做出搞笑的动作,惹大家发笑——他似乎也为此得意洋洋了好久。
      而我喜欢默默待在一边,用审视的目光观察家里所有人的丑态,包括我自己。
      就连津岛修治也常做出类似三哥这样的动作。
      我真怀疑所有男孩在这个年纪都会这样,就像女孩在这个年纪也会自以为美的提起裙摆卖弄自己的幼稚可笑一样。
      所有人都很恶心,连同我自己在内,我自以为是的审视,批判都只不过是我的高傲,自大在作祟罢了。
      不要用“年纪小”来安慰我,我所做出的一切事情皆出于我自己的主观意志,皆出于我与人群的不合。
      可笑。
      像我这样的低劣的人,不就应该待在津岛家这个被装饰成花瓶的垃圾桶里吗?
      我应该和其他人一样,在这个地方腐烂发臭,就像臭咸鱼一样,瞪着双眼睛,裹上满身污泥,被各种东西嫌弃。
      但是津岛修治却妄图把我带走,明明我们两人都各自明白双方的丑陋。
      我不了解他,但我知道他知道自己是如何可笑,他知道我是如何可笑,就像我同样知道这些一样。
      我可以理解他想要离开的愿望,但我不能明白他是如何生出干这种事的勇气,以及究竟为什么会想要带我一起离开。
      是他令人窒息的怜悯吗?
      他是个比我更加胆小的胆小鬼,他在人群中用笑脸把自己藏起,而我只是希望人群把我遗忘,就像老照片的一角,被磨损消失掉一样——我至少愿意表现出自己明显的不同。
      *
      我很快找到了津岛修治,因为他这次自杀的不巧被一个仆人看见了,这个家里几乎一半的人都被他吸引过来了。
      他这次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了几盒药,安眠药,一口气全吞了,吞药的时候被看见了。
      现在正被那仆人催吐。也不知道他脸上的红到底是难受的还是羞的。
      哦,虽然津岛修治长得白嫩,但他现在的脑袋可是整个都变成了西红柿那种深红色,一点都不可爱,再加上被催吐的痛苦,表情很狰狞。
      我躲在一边,大约两个小时后,津岛修治把最后一个守着他的仆人遣走了。
      我从角落里钻出来,看着他,不说话。
      昨天才跟我说过要离开,今天就开始害怕,甚至觉得一了百了都比带我离家出走这件事要轻松的多。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你也不会不好意思的吗?
      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其实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我不信
      津岛修治就是在逃避,他是个胆小鬼,他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