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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漫] 运动番笨蛋们喊着友情啊羁绊啊就向我冲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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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可第一次的,我察觉了电话的好处。
      对方的呼吸声、语气、措辞似乎能反映出一部分的情绪。我偶尔会窥探到幸村的负面情绪,就像潜藏在平静海面下的风暴,或是冰山淹没在水中的部分。
      而我只能在海面上观察、推测,看不见水面下的全貌。
      总体来说,我觉得幸村的精神状态应该还行?应该吧。他在电话里笑得比我多,甚至还会开一些地狱玩笑,起码求生意志很强……
      “精市手术那天,正好是你们的比赛吗。真不巧啊。”
      午休的天台上,我看着天空说道。
      “那天不也正好是你出道一周年的歌回吗。”
      身边的仁王情绪也有些低落,倒是同病相怜了。
      “你状态没问题吗。要改期吗。”
      “预告早就发出去了。正好是纪念日,经纪人为我又是联系版权又是宣传,同社的liver都把配信时间调开不跟我撞上,粉丝的同人创作也预热了这么久… …”
      我闭了闭眼,自嘲道。
      “在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说改就改啊。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
      “比赛也是……时间又动不了,不知道能不能赶上部长手术开始。”
      仁王也有些烦躁地说道。
      “只能快点赢下来了。这一次我会尽全力的。”
      “加油。如果手术做完能听见你们赢了的消息,精市也会很高兴的吧。”
      我无声地笑了笑。
      “我倒是赶得上手术开始,但可能做到一半得离开……歌回只有一个半小时,我会尽快回来的。”
      “你也加油,静。”
      仁王看向我,轻叹了一声。
      “真是……”
      他没有说完那个句子。
      大概是想感叹什么,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也是一样。
      ……语言还真是苍白的东西。
      ——
      幸村手术的前一晚,我失眠了。
      漆黑一片的房间,我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精神高度紧绷,没有一点困意。
      我其实是很少失眠的类型。因为作息很不健康,经常熬夜,我总是很容易困,逮到一个机会就能眯一会儿。
      如果时间停在这一刻就好了,那样我就不用去担心明天究竟会怎么样了。
      我翻了一个身,试图骂一下自己的过分敏感。
      明明幸村才是要做手术的人,明明他都表现得那么乐观又坚强了。
      如果我能变得更像幸村一点就好了。真是没用啊我。
      凌晨4:00。
      我还没睡着。
      我把空调温度调低,然后把自己紧紧裹在了被子里。
      双眼机械地追随着手机屏幕的荧光,但脑子里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突然,我的眼神动了一下。
      屏幕上跳出一条新的消息。
      精市:【你会记得我吗】
      啊。
      我看着那条消息,大脑变得迟钝起来。
      良久,我点进了聊天的页面,可那条消息已经被撤回了。
      那一瞬间,无数复杂的情感从我的脑中升起。在我察觉到之前,冰凉的泪水已经流进了我的耳朵。
      幸村还没有睡。
      我确信我没有看错。
      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而又坚强……这种事情,我明明是知道的。
      太狡猾了,竟然问我这种问题。
      我拨打了幸村的电话。
      电话响了整整五声,还是被接起来了。
      “啊,被抓到了……”
      对面只传来了一声带着笑意的叹息,然而隔着手机我都能听见那个熟悉的声线……此刻正微微颤抖着。
      我张了张嘴,然而还没有能够发出声音,就已经泪如雨下。
      第43章
      四十三
      幸村手术那一天,我提前一点来到了病院。
      即使来了很多次,我还是不太习惯医院的氛围。
      护士匆忙的脚步,穿着统一病服眼神呆滞的病人,大多是中年或老年人,空气中似乎都有淡淡的苦味。
      站在病房前,我隐约听到了里面的人声,踌躇了一下,还是敲了门。
      “请进。”
      我听见老年女性有些低哑的嗓音。
      打开了房门,此刻素净的病房里显得有些拥挤。
      年迈的女性坐在病床前,中年男子站在她身后。面容秀美的中年女性则牵着小学生年纪的小女孩,坐在病房另一边的软椅上。
      ……大概是我们来病院的时间总是错开,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幸村的家人。
      幸村的长相,原来是更像母亲一点啊。
      “静,你来了。”
      半躺在病床上的幸村笑了笑,平静地说道。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提到过的影山同学。静,这是我的祖母,母亲,父亲,还有妹妹,你可以叫她春奈。”
      “……打扰了。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我有些拘谨地欠了欠身。
      啊,是不是我来得太早了……而且早知道就换一身衣服了。
      七月底的天气已经很热了。我穿了黑色的工装背心,戴着银色的十字架耳钉,周末出门去乐队排练我一般都是这么穿的,但在同学的长辈面前似乎显得有些轻浮了。
      这种场合幸村的家长当然会在啊,为什么我没想到呢。
      最近我的脑细胞果然已经死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