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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要考考他这八年有没有懈怠退步。
      加完好友后,见苗峥准备走,颜桑没忍住:
      “老师,我能问您一个事吗?”
      苗峥:“什么?”
      颜桑终于问出一直想问的事:“你和季砚沉……怎么认识的?”
      今天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几分钟后,休息室的门从内打开,苗峥和颜桑一前一后出来。
      “季先生。”
      听见苗峥喊人,颜桑从苗峥背后伸出脑袋,才发现季砚沉竟然没走。
      姿态随意的男人支腿倚在墙上,指间夹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
      “苗老师。”季砚沉直起身。
      看着神色冷淡的男人,颜桑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他脑子里还在回想苗峥刚才的回答:
      —你说季砚沉?当初你离开后他去剧院找过我,询问你的下落,他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让我有你消息后给他打电话。
      —不是宁城的剧院,是京市。
      —不止一次,最开始两年他每年寒暑假都来,我问他找你什么事,他又不说,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他那时候还是学生,每次来都坐绿皮火车,来回四十几个小时,每次都失望而归。
      —我作为你亲师父看着都不忍心。
      —小桑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欠了季砚沉什么天大的债,人家干嘛这么执着的找你?
      第15章 赌注 颜桑再次被这个头磕得天旋地转。……
      从宁城到京市,全程一共1649公里。
      绿皮火车单程需要24小时12分钟,最便宜的硬座,票价为307.5元。
      颜桑不知道二十岁的季砚沉要省吃俭用多久,才能省出来回路费。
      也不知道举目无亲的季砚沉去到繁华陌生的京市,又要经过什么样的波折才能联系上苗峥。
      就算苗峥说后面季砚沉就放弃了,没再去京市找他,颜桑仍然疯狂厌弃自己。
      他欠了季砚沉什么?
      放在外套口袋的手用力攥紧,指甲用力掐进手心也没知觉。
      颜桑麻木的想——
      颜桑,你凭什么?
      你怎么好意思回宁城的?
      “苗老师。”
      男人把没点燃的香烟扔进垃圾桶,看了眼站在苗峥身后不说话的颜桑,发觉对方脸色不对。
      季砚沉眉头微不可察皱起:“你怎么了?”
      苗峥闻声扭头,这才注意到颜色脸色苍白,明显状态不对。
      苗峥伸手去摸他额头:“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
      刚才不还好好的?
      颜桑站在原地没动,从眩晕中勉强牵动嘴角:“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
      缓缓就好了。
      收到苗峥消息的助找来甜牛奶和饼干给颜桑,离开时小声提醒苗峥时间不早了。
      苗峥不得不离开了,但他不放心,坚持送两人上车,边走边数落颜桑:
      “多大人了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脸是被我吓白的呢。”
      “说白就白,我看你去隔壁戏剧院学变脸也行。”
      颜桑低头咬着吸管喝牛奶,被训得像鹌鹑。
      他一言不发,苗峥多看了他——
      嘿,竟然不顶嘴。
      转性了?
      于是训得更起劲了。
      从他低血糖但不随身带糖,训到大冬天还耍酷穿这么薄,最后到怎么这么瘦,是不是平时饮食不规律,为了臭美不吃饭。
      颜桑:“……”
      故作严厉的苗峥唠唠叨叨,把人压在心里无处宣泄的情绪冲淡了许多。
      颜桑是自己打车来的,但他现在这状态,苗峥不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去。
      “低血糖这病可大可小,万一在路上晕了怎么办?”
      直到走到季砚沉车前,苗峥才停住数落,转头看季砚沉:
      “小季,这倒霉孩子就麻烦你,麻烦你把他送回去。”
      季砚沉单手拉开副驾车门,对苗峥道:“苗老师您放心。”
      老师炮火太猛,颜姓鹌鹑也顾不上震惊季总亲自给他开车门这件事,灰溜溜地钻进车里。
      今日是私人行程,季砚沉没让覃卓和司机跟,是自己开车来的。
      等季砚沉坐上副驾驶,颜桑探出脑袋:
      “师父再见。”
      “走吧走吧。”苗峥站在原地,挥手像赶苍蝇:“看着你闹心。”
      “路上注意安全,开慢点。”
      颜桑冲他讨好一笑。
      笑了半天,车轮胎也没往前挪动半分。
      颜桑扭头:“?”
      季砚沉也看他:“安全带等我给你系?”
      颜桑反应过来,赶紧摇头:“不、不用了。”
      车子驶入主道,季砚沉嗓音淡淡:“还是上次的小区?”
      颜桑:“不是,我搬家了。”
      季砚沉下巴微抬:“自己输导航。”
      颜桑犹豫往后看了一眼:“要不你把我放到地铁站吧。”
      他不想再麻烦对方。
      男人多半也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才答应送他的。
      握着方向盘的手略微用力又松开,季砚沉叫他的名字:“颜桑。”
      颜桑不自觉挺直了脊背。
      男人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开口时嗓音比外面的零度的气温还冷:
      “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你也不用像躲洪水猛兽一样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