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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覃卓笑笑表示没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颜先生你好好休息。”
      没拆封的药膏和凉透的咖啡一起放在茶几上,颜桑躺在沙发上缓缓闭上眼。
      今晚之后,应该就再也见不着了。
      可惜没能多说几句话……要是自己状态再好一些就好了。
      ***
      夜色如墨,天空飘起了细小雪花。
      雪雾中看不清表情的男人指间夹着一抹猩红,倚着漆黑车身,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肩头落了几粒雪星都没注意。
      “季总。”覃卓快步走过去,撑开司机递来的黑伞:
      “药已经送上去。”
      季总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
      空气中萦绕的淡淡烟味证明这不是第一支。
      种种反常,让覃卓不得不重新衡量颜桑这个人。
      难道两人以前真的认识?
      想到这里,覃卓想说些关于的颜桑的事,然而季砚沉抬眸扫了酒店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声后,随后转身上了车。
      覃卓:“……”
      上司愈发难琢磨了。
      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季总不近美色的人设不崩——
      长得跟天仙似的颜桑投怀送抱,季总也不为所动。
      “季总。”覃卓坐在副驾驶汇报:“去广市的机票Lillian改签到今晚十一点四十,我们——”
      季砚沉出声打断:“不去广市,回天鹅湖。”
      司机捕捉关键词,把车往天鹅湖开。
      覃卓愣了一秒:“那卫总那边……?”
      季砚沉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让陆洺去。”
      陆洺是季砚沉大学导师的儿子,他的直系师兄。
      也是公司的唯一合伙人。
      覃卓:……陆总这时候好像还在海上飘着。
      季砚沉看懂了覃卓的眼神:“让他回来。”
      不止广市,最近一段时间需要出差的工作,季砚沉都推给了陆洺。
      覃卓不敢有异议,赶紧给陆总的秘书发消息。
      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后,他眼睛往后一瞟,嗯?这不是颜先生的围巾吗?
      色调冰冷的车座上,放着一条叠得整齐的米白色围巾,看着软糯又保暖。
      不是颜桑的又是谁的?
      车还没开多远,现在掉头把东西给颜桑送回去也不麻烦。
      可季砚沉看起来并没有这个打算。
      覃卓不信季总没看见后座上多出的东西,于是识趣的当没看见。
      等把季砚沉送回天鹅湖,后座的围巾果然也跟着不见了。
      覃助: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离开天鹅湖时,在游轮醉生梦死的陆洺电话也打过来了。
      “小覃什么情况。”陆洺语气严肃:“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覃卓说公司什么事都没发生,陆洺不信:
      “一年恨不得三百六十天都全国各地跑的工作狂,突然把工作全推给了我,你告诉我什么事都没发生?”
      “小覃你老实说,是不是公司遇到什么跨不过去的难关,要破产倒闭了?”
      覃卓:……陆总我拜托你想点好的。
      陆洺盘根问底,覃卓没办法只好把今晚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
      也瞒不了,“季总从张总手里带走了一个男人”这件事,过不了今晚就会被传得满天飞。
      “天啊,天上下红雨了?”陆洺来了兴趣:
      “你们季总看上人家了?那小博主长得怎么样?有照片吗?”
      覃卓很客观的答:“没照片,很帅很好看。”
      “大帅哥啊!”陆洺恨不得现在就跳海游回宁城看热闹:“叫什么名字?”
      覃卓回:“颜桑。”
      名字也挺好听的。
      听了覃卓的话,原本兴致勃勃的陆洺顿了下,随后陡然拔高了声调:“你说他叫什么?”
      覃卓真的又重复了一遍。
      陆洺:“……”
      陆洺:“我|操??!”
      …
      接到陆洺视频请求时,季砚沉刚把乌龟从扫地机的魔爪解救出来。
      陆洺在那边哐哐收东西,看起来很急:“老季你等着,我马上回宁城!”
      季砚沉皱眉:“你回宁城做什么?”
      “你说呢?!”陆洺“啪”地一下合上行李箱:
      “我怕我回来晚了,第二天就在社会新闻上看到你的消息。”
      季砚沉:“?”
      陆洺一脸“别装了我懂你”的表情:“我知道颜桑回宁城了。”
      季砚沉动作一顿。
      陆洺:“我要不回来看着,万一你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怎么办?”
      “……”
      陆洺跃跃欲试:“你老实告诉我,你准备怎么报复他?先说好啊,违法犯罪的事咱们不能干,你要实在咽不下这个口气,咱们好好计划一下。”
      “……”
      陆洺快速的提了几个报复计划,听得季砚沉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面无表情望向屏幕:“别犯病。”
      屏幕那端的陆洺顿了顿,随后笑了,被气的:
      “季砚沉,现在到底是谁在犯病?”
      “小覃不了解,我还不清楚?”陆洺恨铁不成钢:“我就不明白了,颜桑到底哪儿好?”
      “当初他一声不吭消失,你像个游魂似的找了他那么久,结果人现在是出现了,可戒指都戴手上了,你还眼巴巴的凑上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