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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漫] 5t5不想青春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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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送走侍女,她开始穿衣,解开身上的衣物时,手哆嗦起来。
      下一秒,她打了个寒噤,凉意从脚底蔓延全身。
      这就是使用人类身体的弊端。他们像玻璃一样脆弱。
      ……夜椿离开产屋敷家时,天微微亮。
      宅邸门前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车前坐着一个红发剑士打扮的青年。夜椿凝望他,呼吸一颤,他正好望了过来,清秀的眉眼比记忆中要生涩些,额角有祥云状的斑纹。
      “椿大人,在下是继国缘一。”
      “缘一,我是产屋敷椿,叫我椿就好。”
      她走过去,上马车时青年向她递出臂膀,示意可以借力上去。她笑了笑,轻轻拍拍他的臂膀,扶着车框坐进马车。
      马车摇晃前行,车帘被风吹起时,夜椿透过缝隙能望见他飞扬的红发,在破晓时分如明艳的火海般。
      他在未来将会是夜斗的神器——愿器。
      也是她半个老师。
      马车很稳,像有韵律的摇篮般,夜椿不知不觉合上眼皮,在冬夜中睡了过去。
      她的意识在梦中清醒过来。
      竹林小院中,凛冽的刀风挥砍而出,像浪潮般折断四周竹子半截。
      “不对。”
      男人沉稳的声音飘来她耳畔,循声望去,黑发少年正别扭地拿刀。
      “受不了了啊!他怎么这么严格!我都卡在这里两小时了!你们两个人渣别光看戏行吗?”
      少年的心声传来。
      这次是女孩子的声音。
      无凝望黑发少年,她心道这个人过于奇特了,竟会一体三魂。只有她发现了这件事,父亲大人都没有。
      而夜斗也仅仅是闻到伊达意灵魂的气息。
      黑黢黢的,并不臭。
      是属于咒术师的气息。
      咒术师是人类中拥有力量的少数群体,他们能将负面的七情六欲转化为咒力使用,这就导致他们的灵魂亦是如此复杂,黢黑。
      无坐在石头上,忽然一把竹刀被人递到她眼前。
      “无,你试试。”红发男人道。
      她接过刀,“试什么?”
      “刚才我教的日之呼吸,你不是一直有在看吗?来和我打一次吧?”
      “……”
      她回忆着愿器所说,调动全身呼吸,集中起来,握刀的手攥紧,双眸闭上再睁开。
      下一瞬,眼角的皮肤发烫,像有火在灼烧。
      她眉目紧凝,握刀朝男人挥去,他拿着另一把竹刀接下她的斩击。
      竹林中,两道身影极速交织,他们挥刀的动作越来越快,像闪电般只能看到眩目的残影。
      这场切磋以父亲大人回来被迫终止。
      “无,有新的信徒祈愿了哦。”男人微笑道。
      无抿唇收刀,情感上她不想再做这些事。
      理智却有一道声音在阻止她。
      不能忤逆。
      她调整好呼吸,朝父亲大人颔首,“是。”
      “这个爹真烦啊!无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啊!非逼着孩子做事干嘛啊?!”
      “OO现在已经烦他了吗?等到结局你会发现,你烦得很对。这个爹真的很屑。”
      “说起来OO,你最近看到她了吗?”
      “老师?好像说出国了吧?没一个月应该不会回来的。OO想她了?”
      “……嗯。”
      “唉,何必呢OO,把人激走的是你,天天念叨‘她在哪’、‘回来没’、‘看到她没”的也是你。”
      “呼……老子就是想她了能怎样,硝子帮帮忙嘛,快叫她回来吧……”
      两男一女的对话飘来,无缓缓睁大眼,眼角余光朝黑发少年瞥去,他正紧紧盯着父亲,眼里似要喷火。
      无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他望向父亲的视线。
      父亲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穿过她,落在她身后,他笑道:“无,你养的这只小老鼠没什么留下的价值,尽快处理掉。”
      他抬手摸了摸无的头发,她眼睫颤了颤,想要摇头拒绝父亲的命令。
      脑海中却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制止她。
      不要拒绝。
      不要忤逆。
      不要反抗。
      第57章 五十七个信徒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夜椿睁眼,红发青年掀开车帘走进来,霜气随着他的动作扑鼻,她偏头用袖子半挡脸打了个喷嚏。
      “椿,大雪封山,我们今晚暂且在这小歇一晚吧?”继国缘一道。
      夜椿颔首,“好……咳咳——”
      喉间一阵痒痛,她紧紧捂住唇,眼睛瞪得圆溜溜,不让自己咳得太用力。
      “是染上风寒了吗?我去找找附近有没有村子。”
      “不——咳咳……我和你一起……咳咳……”
      她咳得太狠,继国缘一蹙眉,将怀里抱着的日轮刀递给夜椿,“不必了椿,你在此地歇会儿,夜里山上多野兽出没,我会尽快回来。”
      她见他坚定的背影渐渐远去,雪夜中他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
      “人类真是脆弱啊。”
      这是她来到千年前,无数次发出的感慨。
      山上风雪呼啸,大雪像烟灰般淹没松木半截。风掀起车帘,霜花飘进马车里,她缓缓伸出手接住霜花,掌心的温度没能融化它,雪的颜色和她的手掌一样白。
      倏地,她的耳尖动了动,一阵凌乱的踏雪声回响山林间。
      “贵、贵人!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