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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游] 我捡的猴子成了齐天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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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等鱼妖被虾兵蟹将抓获时,肚子已经老大。
      因怀了龙胎,被天君下旨,免了死刑。
      可这却成了西海龙王敖顺遭诸神耻笑的把柄,就像干净的白纸上染了墨,毁了他一世清风。
      因此。
      敖烈的出生,并不受西海龙宫的欢迎。
      身为龙子,却人人都喊他“杂种”,没有自己的寝宫,反而被打发到极寒水域,和囚犯们关在一起,饱受寒气噬骨之痛。两位哥哥,连同其他望族子弟,常以戏弄他为乐,把他扔进尖锐的珊瑚丛中,看他挣扎,痛苦,被划的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虾兵蟹将见风使舵。
      为了讨好两位殿下和一众贵族,也有样学样,对他拳打脚踢,拔光他的鱼鳞。
      敖烈在哭,那些人却在笑。
      他哭的越大声,那些人就笑得越大声。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完了,父亲冷落,兄长欺凌,就连带给他生命的母亲,也只把他当成一件保命的工具。
      好几次,他都想到了轻生。
      终于,当再一次被推倒在珊瑚丛中时,敖烈付诸了行动,用一根尖利的珊瑚枝,戳穿了自己的喉咙,但被一名囚犯救回。
      那名囚犯告诉他——
      在西海极西之地,有一道龙门,只要飞跃那道门,龙鱼,就能变成真龙。
      敖烈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想证明给父亲看,给所有人看,他不是任人欺负的杂种,而是一条龙,一条真正的龙!
      他拼命游着,游着。
      可他天赋平平,尝试了几百次,几千次,每一次从海底跃起,又重重摔下,等待他的只有冰冷的水墙和惨痛的失败,鳞片被浪潮拍击的斑驳不堪,伤口在海水的侵蚀下越发疼痛。
      敖烈搁浅在沙滩上,奄奄一息。
      这时,一双尊贵的金靴,停在了他眼前。
      抬眸,他就看到了那个朝思夜想的,他拼命想获得认可的人。这个人……会像抱哥哥一样,充满慈爱地抱抱他吗?
      “父……亲。”
      敖烈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可父亲的轻蔑鄙夷,却彻底给他判了死刑。
      “你这孽种,别白费力气了,你不配做我敖顺的儿子。你就算变成了龙,依然是一个孽种!”
      龙王走了。
      把敖烈最后一丝希望也带走了,算了吧,死了吧,烂了吧,就这样吧。
      烈日炙烤着伤口。
      敖烈绝望的闭上了眼。
      “再试一次吧,也许就能成功呢?”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有人在说话,清清冷冷的,又很温柔,敖烈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
      因为他已经被人从沙滩上捡起来,放在一碗清清凉凉的水中。
      清凉的水,缓解了伤口的痛。
      睁眼。
      见是一只洁白无瑕的玉碗。
      抬眸。
      见是一名如玉无瑕的妙人。
      敖烈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这么干净的眉眼,雪白的僧袍,金色的袈裟,双目之间一点朱红,像盛着一碗清净的水,包容了万物和慈悲。
      这一刻。
      敖烈觉得,什么菩提树,明镜台,都比不上这人的一分。
      金蝉从袈裟上撕下一条给鱼儿包扎伤口,声音温和而坚定,说:“你再试一次嘛。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贵在坚持。”
      敖烈回神,银眸暗了暗,说:“可是……父亲视我为耻辱,母亲视我为工具,所有人都讨厌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坚持。”
      金蝉就笑了,说:“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坚持,那,就当是为了陪伴我吧。”
      后来,敖烈才知道。
      他与金蝉的初见,恰是金蝉转世普渡众生,失败回天之时。而在这之前,金蝉已经轮回了五次,全都以失败告终。
      所以。
      当时金蝉说“再试一次”,除了是对他,其实也是对自己吧。六次轮回,金蝉心上的伤,不会比他身上的伤更少,却仍笑着对他说:
      “贵在坚持。”
      而坚持,果然是有用的,敖烈飞跃龙门,变成了小白龙。
      此后,三生三世,生生世世,他都会陪着那个人,无论对方是叫唐三藏,还是随便一个什么名字。
      在敖烈心里,他永远都是初见时,如玉无瑕的金蝉子。
      05.
      西海龙王携雨而来时,悟空的眼睛已经恢复。
      “大圣。”
      对悟空小施了一礼。
      孙悟空点头,说:“先不用下雨,等那小子放火时,你再下。”
      西海龙王应了声“是”,将雨收起。
      白子岑看他身后,并不见之前那名银发少年的影子,不禁皱眉:“小白龙呢?”
      “……”
      西海龙王突然面色一沉,负手道:“小白龙死了。”
      说话时,把什么东西往地上一丢。
      白子岑垂眼,往脚下一看,竟然是半截还在乱颤的龙筋,吓得往后急退半步。龙筋连着神经,离开本体都还在颤动,可见抽出时,小白龙究竟多痛。
      “你……杀了他?”
      白子岑难以置信。
      少年离开时,矜贵坚定的神情还留在他心中,多好的一个人啊。
      龙王却冷哼一声,说:“即使是死,他也是我敖顺的儿子,是一条龙,而不是一头顺便就被人骑乘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