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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游] 我捡的猴子成了齐天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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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你说的山洞,在何处?”
      “就在后山,叫‘白骨洞’。”
      05.
      “怎么你自个儿出来了?”
      猪八戒老神在在的躺着,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到唐三藏从树林里出来,停下正啃的果子,挖苦道:“猴子呢?难不成真让你念咒给咒死了?”
      唐三藏说:“他不是死了,他是活了。”
      听不出情绪,挨了一棒又被戾气所伤,他的脸色极是苍白,但声音尚算平静。
      猪八戒挑挑眉毛,吐出一枚果核:“他去找小骨妖了?”
      唐三藏说:“嗯。”
      猪八戒挪挪屁股,腾了个位置给他,问:“还等他吗?”
      唐三藏的目光变得很长很长,直望向后山,默了会儿,说:“不等了吧。”
      猪八戒伸了个懒腰,不无羡慕地叹出口气:“真好啊。”
      “找到了找到了!又被老子找到一片哈哈哈!”
      对面烧焦的黑土中,沙和尚掘地三尺,终于挖出个半透明的彩色碎片,他拿在手中,兴奋地大喊大叫。
      猪八戒看了他一眼,轻佻的表情慢慢淡去。望着满天浮云,又极轻的叹了口气。
      “和尚你知道吗,我有时会想,如果我们能像老沙一样活得不那么清醒,是不是也挺好?”
      06.
      白骨洞里。
      除了一面石镜和一张石床,别无其他,简洁到冷冷清清。
      孙悟空站在镜子前,发现除了能照出人影,通过它,还能监视整座山的一草一木。
      难怪那只骨妖总能在唐三藏落单时出现。
      再看石床。
      经年日久,被打磨的光滑如水,上面散落着一些细小的颗粒。将颗粒拭于指尖,轻轻一捻,发现不是灰尘,而是极小的碎骨。
      不禁一怔。
      他能想出,在他一棒将骨妖敲得粉碎后,对方就是缩在这张石床上,一点点将碎末般的骨灰重新拼起。
      他……
      孙悟空的指尖忍不住发颤。
      他知道自己最后一棒究竟使出了多大的力道。没有妖能承受他用尽全力的一棒。如果每次骨碎,对方都会返回白骨洞拼骨疗伤的话,如今这空荡荡的洞府,是不是说明那只骨妖……
      已经魂飞魄散?
      不!
      他还没有问他,这短鞭究竟从何而来。极有可能,这短鞭最初的主人,就是那只骨妖……
      而他,竟一日之内,亲手杀了他三次!
      怎么能……
      怎么能……
      沉重的痛意再次在识海蔓延,孙悟空恨不能将自己撕裂,剥出一颗心来,深幽的洞窟里到处回荡着他压抑的嘶吼。
      “啊啊——唔!”
      直到浑身一颤,将心血都呕了出来,重重跌跪在地,怀中短鞭也因此掉出。
      “君……山……”
      孙悟空嘴唇颤抖着,终于吐出两字,他朝前爬了爬,艰难地伸手去捡。
      可就在指尖快要碰到鞭子时,鞭子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了。
      第4章 美猴王怒砸阎罗殿,养猴人绝处暗复明
      01.
      忘川之水,从天而降。
      狂奔不息,浩浩汤汤。荡漾的水面上,浮萍般飘着几叶扁舟,摆渡人接送着转生者,来来往往。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狂风吹起白发,青黑色的巨大铜墙下,白子岑在风中摇摇欲坠。<a href=https:///tuijian/honghuang/ target=_blank >洪荒之初,妖魔肆虐。天地为炉,铸铜城为炼狱,藏于忘川之下。关押的多是十方恶鬼,受业火焚烧之刑,永世不得超生。
      白子岑一袭青衣,黑色快要将他吞没。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他望着墙上满目符文,并没有回头。
      “‘又’么?”来人笑了一下,说:“我不记得了。”
      每一句符咒,对炼狱里的人来说都是一道枷锁。白子岑一寸寸抚过,悔恨得快要呕出血来。他恨自己没用,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无用之人,却被另一个人再三搭救。
      白子岑转身,看到对方苍白的面容,惑然道:“为了救我,你散尽了法力,为什么?”
      值得吗?
      男子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也不记得了。孟婆汤喝多了,我总是记性不好。”
      这倒是真的。
      白子岑还记得四百年前,第一次相见——
      黄泉广袤,游魂遍野,白子岑便是其中一个。夙风卷起狂沙,在永夜的幕布下,奈河桥头的彼岸花,盛放如血。对方也如今天这般,一身黄衫,立在桥头静静注视着他。
      万千孤魂,黄衫男子眼中却唯他一人。
      “你是什么人?”白子岑问。
      结果竟一下把对方给问住了,他想了很久,最后颓丧地垂下头,说:“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白子岑不再看他,继续往前。
      对方却又把他叫住,说:“你可以叫我‘奈何’,奈何桥的奈何。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孟婆,也这么叫我。”
      白子岑见过孟婆,一个苍白但漂亮的女人。
      她很擅长熬一种汤。喝了孟婆的汤,就能忘记所有的前尘过往。
      然而,白子岑喝了八百碗。
      却没有忘。
      他从不敢忘,四十万亡魂正在炼狱中挣扎。哪怕隔着万丈高墙,他们嘶嚎惨叫的声音仍会传入耳中,传入他深夜的每一个噩梦。
      奈何又笑了,说:“我虽然不记得,但是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