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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同人] 陛下何故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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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章
      另处军帐中。
      扶苏看着嬴政拆下纱布后的伤口一阵肉疼。
      嬴政也没想到这伤会存这样久。
      虽划得深,几日过去,本该快要愈合。
      但近日接连落雨,道路泥泞,一路颠簸过来,在他未在意的时候,这伤口又复而崩开,到今日还未愈。
      医师正为他换着药,扶苏看了一阵,不免道:“客卿日后还是莫要以身犯险。”
      “此伤不算什么,”嬴政道:“若我不带去希望,蒲坂怕是撑不到援军赶到。”
      “何况我在场,此战盛名归我。”
      近日军中谈论大势是秦王初征布局之巧妙,不仅化去了敌众我寡的劣势,还反将一军,围困联军,要得了城池。
      以最少的损失换来了最大的成果,如秦政所想,他此战确实获得了威名。
      而除去秦王,军中人喜好讨论的还有一人。
      尽然是力挽狂澜的崇客卿。
      扶苏浅笑,道:“也是。”
      说话间,嬴政的伤口已然包扎好,他抬手,又在察觉一阵痛楚后放平,问:“甘罗说出函谷关处非联军精锐,是你告知?”
      他虽让隗状将甘罗带来,但这个机会还得他自己握住,否则他指出异样,却说不清原因,极易被秦政抓个正着。
      扶苏道:“未有,我只提醒了他注意关前联军异样。”
      随后补充道:“他若是未看出来,我自会另遣人暗中提醒王将军。”
      总之会让消息及时递到秦政手中,让他给出决断,促使张唐处的秦军精锐赶赴蒲坂。
      布局尽然落到实处,嬴政没有再说话。
      自他从蒲坂回来,扶苏都未见他笑过,此时见他又是沉默,扶苏邀他:“今日凉爽,且去帐外透风?”
      嬴政没有拒绝,起身同他出了军帐。
      近日的雨似是不会停了一般,空中还是布着阴云。
      阵阵凉风,却也是舒爽。
      两人在一处能看见远山的军帐后驻足,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忽而就说去了秦政:“近日大王也如客卿一般满脸不悦。”
      嬴政只道:“不必理会。”
      话音方落。
      “不必理会?”
      有人噙着些火气,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扶苏回身一看,就见身后拐角就出来了人。
      他心道不妙,却还是先行了礼:“拜见大王。”
      秦政方好回去自己的军帐,路过此地,听闻熟悉的声音,不禁驻足。
      只站了片刻,就听了此话。
      嬴政瞧他过来,草率行了礼,而后就真的不理了人。
      扶苏见他二人剑拔弩张,正想说话,秦政却道:“你暂且退下。”
      嬴政却问道:“什么话不能给他听?”
      “好,给他听。”秦政知道他在故意说反话,也不赶人走了。
      而是质问道:“听去了什么寡人用不着关心,对吗?”
      扶苏自觉退后了几步。
      嬴政却道:“若大王非要关心,臣也无权过问。”
      “一贯强来,一贯无理,大王不是一向如此吗?”
      明明此战大捷,不论他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最终的结果是好的,秦政本不打算再公然去问他背后真相,事后也依旧对他因功论赏。
      他隐瞒诸多是事实,自己已经退了一步,他只消服个软,此事可以听他好好解释。
      为什么他非得这样呛人?
      城墙上若真的强来,大可以令人将他压下,当场质问此事的来龙去脉。
      若是真的蛮横无理,大可动权压他,让他在官场上寸步难行。
      秦政早前就说过,不许越过他行事,不许在他面前太过放肆。
      此事过去几天,置气归置气,秦政没有贸然去罚。
      在城墙上当着众人的面违令,此事他也未有追究。
      难道他还不够宽容吗?
      不仅这样呛人,又罔顾王权。
      他当他是谁?
      第74章 撞破
      “你就这样看寡人?”秦政冷声道。
      嬴政亦是不给他什么好脸色:“又有何处说错?”
      “何处为对?”秦政眼中愠色愈浓,道:“你行事诡谲,寡人素来只是发问,又可有强求你尽数道来?”
      “此只为大王的一己之念。”
      嬴政丝毫不领他的情,道:“此事如若放在他人身上,或是论功,臣助大王良多,凭何又要受大王的质问?”
      “他人,你也知道说他人。”秦政更是恼怒。
      “你可见他人身世成谜,可见他人知道这样多,可见他人这样罔顾王权!”
      “你提他人,不如先问问自己,你做的事,他人如何能做到?”
      近日闷在心里的怒气经他这一激全然发泄,秦政的话一句接了一句。
      “这样的事甚至不止一件,如若你此后行事件件如此,事事如此,你让寡人如何看你!”
      “若后事皆为你所知,你又如此心高,天下人干脆按照你所想,按照你引导的那样去行进,难道你还要来做天下人的王!”
      也不知是一时激动脱口而出,还是他细细琢磨后的结果。
      他越说越近了真相。
      嬴政又怎可能去承认:“这只是大王的所想。”
      “臣可有这样做?”
      “王座自有人选,臣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而臣做的事只要对秦国有利,何必又问这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