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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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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但席必思身上什么都没有。
      谢松亭一开始以为,自己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
      是不是席必思就是个完美的幻觉?
      是不是其实现实里他正喃喃自语,不伦不类,表现得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是不是为了创造出这个幻觉,他花了十年,现在终于给自己编织出一个完整的、自适应的世界?
      他幻想有这么个席必思来他身边,于是他真的来了,真的有个席必思不顾一切就陪在自己身边,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不在意自己是否被伤害,不在意自己是否被接受,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
      来爱他。
      谢松亭盯着他羽绒服顶端的拉链,说:“所以我一开始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幻觉。不过没关系,之前我也有个你的幻觉,我习惯得很快。”
      席必思没有开灯,闭口不言。
      “但是幻觉不会谎话连篇,幻觉不会遮遮掩掩,幻觉不会像你这么完善,我很快把你排除了。
      “你说你喜欢我,但你怎么做的,就靠骗我?
      “这耳朵如果不是我发现,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你不会觉得我会和一个遮遮掩掩的人谈恋爱吧?你之前说时间没到,那什么时候时间才到?
      “还有,那只蚕,和你有关系,对吧?”
      谢松亭抽完了这根方竹,把烟按在玄关。
      火星一闪,慢慢被碾灭。
      “第三个问题,你高考结束之后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还记得我的电话?
      “说话。不说话就滚出去。你的耳朵尾巴根本不是问题,在这住也全是借口。”
      席必思突然低咳一声。
      谢松亭觉得奇怪,伸手去摸,带着尼古丁味道的手碰到他的脸。
      但却是湿的。
      是席必思的……
      眼泪。
      谢松亭脑子里轰隆炸开一朵蘑菇云,连怎么抽回手这个动作都记不起了。
      席必思抓住他的手腕,说。
      “应该就在今晚,明天再骂我吧。谢松亭,蚕马上就好了。”
      他的眼泪和自己的并无不同,说话时因为肌肉变动,流进谢松亭的手掌里。
      谢松亭本来想说你委屈什么,你骗我这么久,我还没哭呢,你倒先哭了?
      但席必思真哭了,谢松亭又说不出话。
      他向前回想,反思自己是不是说话太重了。
      谢松亭拧眉,想安慰他,半晌说。
      “哭什么,我总不能跟你谈着还被你骗吧,好歹得在恋爱前把这些清算干净再谈。”
      “……什么?”
      “什么什么?”谢松亭拧眉。
      席必思僵住了。
      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不再流眼泪,握着谢松亭的手抓紧了,因惊喜而情难自禁,抓得他有些痛。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分手……”
      “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交往了?哪来的分手?注意措辞。”
      谢松亭好笑地捏他的脸,顺带把他的眼泪蹭掉。
      席必思这才敢靠近,像他是缅因时凑到谢松亭枕边赖着他睡觉那样,凑近他的脸。
      谢松亭被他贴住半边脸,眯起眼避开他乱蹭的短发。
      “我错了,别生我气。”
      席必思侧头吻他的头发。
      “道歉就免了,”谢松亭说,“解释解释梦里那个蚕到底是干什么的,再解释解释你的耳朵和尾巴。”
      “在这之前还有件事。”席必思贴着他的耳朵。
      “什么?”
      “你刚才说你已经有一个我的幻觉了?”
      谢松亭呆了呆。
      我草。
      说漏嘴了。
      他该怎么解释?
      这、这本质上就是席必思的一个替身……这、这、他……我、你、它、这,这怎么……
      席必思的语气温柔无比。
      “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它和我长得一样吗,你是不是还幻触?它对你做什么了?”
      谢松亭像个木人。
      “谢松亭,不是要我解释吗?”
      席必思在他颈侧触吻一下,说。
      “你先。”
      第33章 你别生气
      谢松亭从没觉得自己反应这么快过:“你嘴闭得死紧还想我先解释,不可能。”
      碎吻从他侧颈渐渐向下。
      “反正我肯定会说的。只是早晚问题,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谢松亭被他抵在门板上,手忙脚乱地抓他的肩膀,说:“我没……”
      问的人并没想要他回答。
      “它这么亲你了吗?”
      吻没用力,只轻点在他皮肤上,像以唇为笔,在他皮肤上描画。一点湿意如毛笔笔尖,柔软地点染。
      “没、没有……你别在这吃幻觉的醋行吗!”
      谢松亭理智上告诉自己要拒绝,心里又很喜欢,拒绝也拒绝得不太彻底,被人顺畅地向下摸。
      要说谢松亭最喜欢席必思哪里,这双手肯定排第一。
      永远那么温暖、有力。
      脉搏跳动着。
      活着。
      与皮肤接触的摩擦声都是他爱听的。
      “别摸了,”谢松亭色厉内荏地抓住他手,用力不大,“我对它说的滚比对你说的都多。”
      “……”席必思神色诡异,“你赢了。”
      他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自己和自己的幻觉争宠争赢了,还是该悲哀自己连幻觉都这么不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