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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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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我把它拉扯这么长已经很不错了。”
      谢松亭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方便他给自己梳头,捞过贝斯的爪子,把脸埋在躺在自己面前的贝斯毛里。
      贝斯:“亭亭,他给你梳毛,你能给我也梳毛吗?毛太长了,我舔起来好累。”
      谢松亭稀奇道:“怎么有不喜欢舔毛的小猫咪,你和泡泡学学。”
      “它毛那么短!”
      趴在秋千上的泡泡欠揍地甩甩尾巴:“有本事你也跟我一样这么短啊,基因里带的,我能怎么办。”
      贝斯看起来要闹了。
      “我也想梳毛呜呜呜……”
      席必思看热闹不嫌事大:“看吧,我要是说给贝斯梳毛,它早就高兴得不行了,给你梳头发你还不乐意。”
      家里养了三只猫什么感觉,谢松亭深刻地体会到了。
      “这能一样吗?”
      谢松亭反驳席必思一句,试图劝抚贝斯。
      “给你梳毛当然可以,但是你也得自己舔一点吧,你又没什么事,还不舔舔毛。你多少斤了?看这胖的,放任你胖下去以后还跳得上冰箱吗?”
      贝斯被一顿暴击,喵地一声叫起来。
      “你们人类互相喜欢就算了,别对猫区别对待好不好!席必思在我身体里你就天天梳毛,一变成我自己了你就不梳了,呜呜呜,我要告诉全小区的猫你能听懂动物说话,太可恶了,太坏了你,我不可爱吗……”
      谢松亭看了看它的体型,心说还真不可爱,帅多一点。
      席必思梳开一团死结,头都没抬,说。
      “自己舔。”
      贝斯顿时收声,哀哀怨怨地开始舔自己的猫爪。
      这家里谢松亭才是表情不多的那个,但两只猫都更亲近他一些,撒娇吵闹都是找他。
      猫比人的直觉准的多,两只都明白席必思更不好惹。
      谢松亭摸摸它的头,安慰它。
      “好的不学学坏的,泡泡你整天都教贝斯什么?学你撒泼学得挺像。”
      泡泡黄绿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无辜。
      “我能教它什么,它耳濡目染也不怪我吧?”
      “演什么呢,肯定是你教贝斯来找我撒娇的,”谢松亭一语中的,“贝斯那小脑瓜想不出这招。”
      泡泡见被戳穿,也不演了,说。
      “你帮它梳梳毛也不费事嘛,之前不都这么梳。”
      谢松亭扭头找席必思:“……你给我梳完能给猫梳梳吗?”
      他只穿着薄薄一件家居服,身体全裹在被子里,头发披在外面,因此被尾巴卷住小腿时立刻察觉了。
      他动了一下没被卷住的那条腿,没拒绝。
      席必思停下梳子。
      平时毛躁的头发在他一遍遍的梳理下稍微乖顺,躺在他手心里。
      他声音带笑,说:“可以,但是你得让我给你买点发膜。”
      谢松亭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东西?”
      “发膜。”席必思耐心地重复。
      谢松亭荒谬地说:“干脆你把头也替我洗了?”
      “那当然好。”
      “……我开玩笑的。”
      “我认真的。”
      谢松亭坐起身,把头发从他手里抽走,说:“你干嘛呢,你在这借住,你又不是当我妈。”
      席必思挑挑眉:“谁当你妈,我这不是往男朋友努力吗,可惜你不同意。”
      谢松亭反射性想说我没不同意,口型都做出来了,看到席必思灿烂的笑又收了回去。
      “又诓我。”
      “谁让你这么好骗。”
      泡泡受不了了,从秋千上跳下去,用爪子扒开门去客厅。
      谢松亭摸着贝斯的毛,说:“你要是一直变不回去怎么办?”
      “那就看你愿不愿意一直收留我呗。”
      谢松亭:“……养你很贵,我养不起你那么久。”
      “要是我不贵呢?”
      谢松亭沉默下去。
      席必思梳完最后一缕,放下梳子,说:“好了。”
      他似乎只是一问,没有执着地要个答案。
      但谢松亭回答了。
      谢松亭说……
      “那你怎么可能留在我这?”
      “因为我只想留在你这。”
      “那你也能从这离开。”
      “不会。”
      床头灯在谢松亭的长发上投出一圈光晕。
      他不动时,更像一具美丽的玩偶。
      席必思不厌其烦地说:“我只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走,你怎么样我都不会走,除非我死了,我会一直等你。”
      谢松亭想到了另一种局面。
      “假如我死在你前面?”
      席必思拿手温暖他冰凉的脸。
      谢松亭偏头看了一眼,没有躲,反而把半边脸放在他手里。
      他暖不热一样,席必思抱在怀里时分明是暖的,在被子里时也是暖的,稍微起身,热气就散得一干二净。
      体温低,情绪也低,宛如冷藏室。
      “也不会。”席必思感受到他的脸慢慢暖起来,着迷地说,“不会有那一天,我和你保证。”
      “你还真有耐心。”
      “铁树六十年才开花,我默认谢松亭比铁树花期更长。”
      谢松亭:“……”
      谢松亭把他的手拿开,翻了个白眼,重新滑进被子里。
      席必思关掉床头灯,自己也跟着睡下,把他抱进怀里。
      上一周,他只敢在谢松亭睡着时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