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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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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这间房子的备用钥匙。
      “能不能给我亲一口?”
      远远离开的人声音凉凉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
      晚上谢松亭洗了个澡,只吹了发根。
      后面大半头发还半湿着,他懒得吹,就这么睡下了。
      席必思洗漱过,走进屋在床边坐下。
      他伸手一摸谢松亭的长发,还潮湿着,把拆开的快递放在床头,拿风筒给谢松亭吹头发。
      头发像谢松亭的枝叶。
      这几天吃得好,洗过之后没有以前毛躁,泛着光泽,在卧室暖黄的光晕下闪着亮。
      席必思以手穿过他头发,轻轻一捻末梢,确定都干了,把风筒关掉。
      他似乎不需要睡眠似的坐到半夜,直到谢松亭和两只猫完全睡熟,才去拿打开的快递。
      盒子里放着一个平安符,底下垫着些拉菲草。
      平安符平平无奇。
      大红色,封口有金箔绣线。
      席必思打开符包,拿出里面的东西,动作堪称小心翼翼。
      是一根丝。
      金色,半透明,有粗有细,不规则,不均匀,像天然的蚕吐出来的半成品蚕丝。
      他手很稳,把它送到谢松亭唇边,轻微触碰。
      甫一接触人,金丝宛如活物,摇头摆尾,化作金色的、发亮的雾,缓慢流入睡着的谢松亭口中。
      直到漆黑的夜里再无一丝亮光,且谢松亭没有任何不适反应,席必思才松了口气。
      他抹去额头热汗,矮下身,隔着被子把谢松亭抱紧。
      之前几天,他做的最多的也就是抱他,从不逾矩,今天却一反常态,贴着谢松亭的额头,和他鼻尖相抵,释怀地吐了口气。
      金丝就像一道界限,将他们之间隐形的屏障打破。
      睡着的谢松亭本能地推他。
      席必思不顾他的抗拒,将人抱得更紧,鼻尖一错,用舌润湿另一个人的唇瓣。
      他着迷地轻轻一吻,很快脱离,起身去客厅,坐在沙发上吹冷风。
      一对猫耳一会儿后飞,一会儿兴奋得一抖一抖。
      是在高兴。
      特别高兴。
      第21章 灰白沙海
      谢松亭又做了个梦。
      不同于上次凌乱的梦境,这场梦十分安宁。
      举目四望,无边无际的灰白色沙海将这里覆盖,一眼看不到尽头。
      没有风,没有声音。
      死寂般的安静。
      他左手手腕处正向外流蓝色的血,不疼不痒。
      不停滴落的蓝血像鱼入水,一点点将灰白色的沙漠染色。
      他抬腿向前,赤着脚在沙漠中走,脚趾缝里很快充满了灰白的沙砾。
      谢松亭回头。
      此时他身后的足迹已被透彻的蓝血染透,宛如一条蓝色的路,指引他来时的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地面突然动了。
      谢松亭吓了一跳,后退两步。
      蓝色的血滴落在他身上,冰凉。
      一头巨大的……肉虫从地底钻了出来,看见他,语气欣喜,说:“总算找到你啦!”
      女孩儿声,清脆干净。
      谢松亭抬起头,打量肉虫小山一般的身体,问:“你是什么?”
      “我是蚕喔。”
      原来是蚕,怪不得肉肉滚滚的。
      “你怎么会在我梦里?”
      “因为有人拜托我来找你,我就来啦。”
      “谁拜托你?”
      “不能说~”
      蚕翻了个身,把自己从侧翻翻成正趴着,和谢松亭对视。
      她看了两眼谢松亭,说:“你真是个好看的人。”
      “谢谢你,”谢松亭并没把这当作夸奖,反应平淡,“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这帮人办事呀。”
      蚕看向他身后斑斑点点的蓝色,哇了一声,说:“……真是个大工程。”
      谢松亭听不懂,走到她身边,摸到她柔软温热的身体。
      蚕开始了吐丝,口一动一动,胸足腹足微微摆动,还能分神和谢松亭聊天。
      “我是来帮你的呀,你看,你这里都没有树,全是沙漠,这怎么行呢?”
      谢松亭疑惑地问:“为什么要有树?”
      他虽然疑惑,但并不着急,这感觉就像爱丽丝梦游奇境,看到白皇后煮人的手指做药也没有太多恐慌,一切都像可爱的童话。
      “别人可能不需要树,但你需要呀。”
      “我为什么需要,就因为我叫谢松亭?”
      “对呀~你就该像名字一样树木亭亭,茁壮生长嘛。”
      胖胖的蚕宝宝答案简洁明了。
      谢松亭问她像问幼儿园小朋友,得不出准确的答案,只好靠着她一动一动的身体坐下来。
      梦而已。
      这样也很好,他不知道多久没做过这样简单可爱的梦了。
      “你从哪来?”他问。
      “我从养我的主人家来的,离你这里好远呀,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呢!”
      她抱怨的语气也很可爱。
      谢松亭笑了笑,说:“你这么可爱,主人没有送你过来吗?”
      “不是这个意思嘛,”蚕摆了摆尾,“我说的家和你说的家不一样呀,你的家就是这片沙漠。你看,这么大,我钻来钻去,钻了很久才找到你!你把自己家变得这么大,也很厉害啦。”
      “什么意思,一开始这片沙漠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