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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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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谢松亭:“……”
      谢松亭转头向猫求证。
      其实主要是问泡泡,贝斯还在睡。
      泡泡茫然地从猫窝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什么啊?尾巴怎么了?”
      “你控制不了你的尾巴?”
      泡泡几乎用光了整个猫生的智慧,猫牌CPU极速运转,黄绿色猫眼在谢松亭和他身后朝自己使眼色的席必思之间来回转动,心想。
      胡说八道。
      猫怎么可能控制不了自己的尾巴。
      不然跳下来怎么保持平衡?
      但为了罐头,它喵义凛然。
      “是的,用不到它它就不太听话,随便乱放一下。”
      它一直盯着自己背后,惹得谢松亭蹙眉扭头,和无辜眨眼的席必思对视。
      谢松亭原本就不太抵触这条尾巴,现在得了“正当”的理由,也就没再管。
      谁不喜欢毛茸茸的温暖尾巴黏糊糊地贴着自己呢?
      像条会自动发热的珊瑚绒手绳。
      反正谢松亭很喜欢。
      他没再挣开,问:“门怎么开的?”
      “找了个猫罐头上盖当起子,把门锁拆了又装回去了。”
      谢松亭往门口一看,果然在门边找到那块被折成尖锥的猫罐头盖。
      “划伤没?”
      席必思把手举到他面前:“自己看看?”
      谢松亭垂眸,真的伸手,抓着他手腕转过来,看掌心和手背都没伤痕,才松开手。
      “早知道你这么问,我就不小心划伤了,说不定你还心疼一下。”
      谢松亭抬起眼:“你别发疯行吗?”
      “你说句好听的。”
      “……”
      强硬强硬不过他,态度放软他又觉得给了席必思错觉,谢松亭有苦难言,憋了半天,说:“我担心。”
      趁席必思恍神,他起身。
      他穿着睡衣睡的觉,起床就像脱了件厚衣服,一时有些发冷,跟着席必思坐在茶几前。
      家里没有餐桌。
      一个人住时,谢松亭吃喝都在这张茶几上。
      见席必思还要坐在地上,谢松亭说:“来沙发坐。”
      地上太凉了。
      席必思:“不怕我尾巴缠你?”
      “……”谢松亭被噎了两秒,“能忍。”
      席必思和他对视,突然笑了,说:“我真是……受宠若惊。”
      谢松亭拧眉:“趁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你动作快点。”
      他话音刚落,身旁已经多了个人,熟悉的尾巴甩过来,绕住他的小腿。
      谢松亭努力无视这个触感,拿起桌上的小笼包咬了一口,口感是没尝过的好。
      他咽下去,问:“哪买的?这么好吃。”
      “我做的。”
      谢松亭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多,问:“你几点起的床?”
      基本常识他还是有的,知道这种喧软的包子需要发面很久。
      “五点。去买菜还碰见楼下阿姨了,和我说了哪家的五花卖得好。”
      楼下阿姨?
      谢松亭迷茫地回想。
      他甚至不记得楼下住了人。
      要是在高中,他可能会嫉妒一下席必思来这么快就认识了楼下的人,但现在他已经能接受自己不愿意和人交流的现实,因此没有后话。
      “觉得好吃以后多给你做点。”
      “嗯。”
      “昨天晚上买了面米油调料,买了蒸笼酵母和小苏打,今早除了猪五花还买了点牛肉,中午做点牛腩饭怎么样?”
      “好。”
      谢松亭对吃的要求很低,属于能吃就行,没有异议,点了点头。
      他吃饭很慢,一口要嚼很多下。
      以前不是这样,高中时三餐时间压缩得很紧,他吃东西很快。
      只是越长大越发现这么吃胃病犯了实在难受,又不想去医院,也就逐渐逼着自己养成细嚼慢咽的习惯。
      谢松亭吃了两个,还想拿第三个的时候才觉得奇怪,怎么旁边人没了声音。
      他眼珠一转,正撞上席必思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谢松亭:“……看我干什么,你不吃饭?”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我还想问你看我干什么?”
      “……”
      服了。
      谢松亭不想再和他进行这么幼稚的对话,接着吃。
      他原本食欲很差,很多时候外卖吃着吃着就想吐,吃点速食又觉得不像饭。恶心,胃酸反流,总是干呕。
      昨晚吃饭也因为着急和席必思说清楚,只是简单尝了个味道。
      如此反反复复,其实好多年都没好好吃饭了。
      刚出笼的小笼包外皮柔软,内里馅料鲜咸多汁,他吃着吃着其实有点……想流眼泪。
      席必思:“牛奶大概热好了,我去拿。”
      谢松亭点点头,那条尾巴也随着他离开溜走。
      他把眼神放在对面空荡荡的墙面——这租屋里连电视都没有——心想。
      再这样下去,席必思走的时候,他应该会更难过。这次他又要用几年才能接受?
      想到难过的地方,他连咀嚼的动作也停下。
      突然被什么东西烫到脸。
      他猛地一惊,抬头。
      席必思:“对不起,看你发愣想叫你来着,吓到了?给,牛奶。”
      谢松亭接过牛奶,摇了摇头。
      他情绪明显比席必思离开时低落,席必思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