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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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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
      谢松亭怎么说,出门被别人看是他能阻止的?他这是昏迷了,不昏迷不就记得戴口罩了吗。
      无理取闹。
      “我挠他了?我真挠他了?”
      “……”
      谢松亭和他对视,心想,神经病。
      方沐见猫叫个不停,没话找话:“哥,你的猫怎么一直叫,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谢松亭言简意赅,拉着猫后脖颈皮把猫拉到自己腿上,制止了他的后续行为。
      “他发情。”
      他总不能说缅因磨爪霍霍,正准备给方沐来一下子。
      方沐:“哦哦……发情了还知道去找我,它真聪明啊……”
      谢松亭:“嗯。”
      看得出男大学生绞尽脑汁想话题,只是谈话的另一个人毫无兴趣,一个嗯字,让后半程的车厢安静无比。
      到地方,谢松亭把猫绳解开,让缅因自己咬着,方便自己拎着一堆要挂的水向前走。
      缅因咬好绳跟在他腿边,大尾巴摇晃着缠他的腿,像只威风凛凛的保镖。
      方沐还要来帮忙,被谢松亭避开了。
      谢松亭:“一起吧,我们顺路。”
      自从拒绝方沐之后,谢松亭何曾对他这么和颜悦色过?那之后他连烟都不在方沐这买了。
      方沐当即也不在意吊瓶了,跟在他身边往便利店走。
      到便利店,方沐问:“哥,你要买点什么吗?我给你送家里?”
      话没说完,就看见谢松亭拎着吊瓶,用扎针的手拿着手机,扫码转给他钱,说:“不用了,不买东西,今天谢谢你,以后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随时叫我。”
      方沐一颗刚扬起的芳心碎成八瓣儿,差点流下宽面条泪:“……好,好,哥你慢走。”
      扫码付钱有延迟,他听着支付宝到账两千元,在收银台坐下,靠着背后的烟柜长叹了口气。
      不远处,谢松亭正拎着一兜子挂水往自己屋走,背脊绷直,步伐缓慢。
      缅因寸步不离地跟着。
      明明早上还昏迷在家里,现在却一点想让别人帮忙的样子都没有,给这么多,是完全不想和他有牵扯。
      真是好大一个冰美人,融化不了……
      也不知道谁能追到这样的……
      方沐只是稍微一想,也知道自己和谢松亭没戏,接着刷短视频去了,抬手看见伤痕,不忘吐槽一句猫。
      “仙人板板的,下嘴真狠。”
      周四。
      电梯里只有毕京歌一个人,她讲电话没有收敛。
      “是,你的身体调试了六个月,基本调试好了。
      “现在回去也不是不行,只是还有一点问题。
      “不是大毛病,就是多了点东西。
      “不耽误生活,也不是不好看。
      “很着急的话就回去,你回去就知道了,我在家里给你留了半根羽毛,够你回身体里了。
      “茶几下面。”
      刚好电梯门打开,毕京歌走出电梯,看到自己咨询室门口多出来的一团……
      一个人。
      靠墙蹲坐着的人转脸过来,看到她,和她打了声招呼。
      “毕老师。”
      “下午好,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好久不见,您气色很好。”
      谢松亭从地上站起来。
      他穿得很薄,即使在深冬,也没有臃肿的味道。
      黑羽绒服,黑色长裤,黑色长发,和这里冷沉的装修融为一体,只露出雪白的手和脸。
      毕京歌看了他一会儿,看到他垂下的左手上一片青紫,也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
      他说毕京歌气色很好,毕京歌却想说,他比六个月前更死气沉沉了。
      他还说……
      毕老师。
      我想把我的猫送走。
      第16章 第三周
      毕京歌来之前提前打开了空调,推门进屋时,屋里暖洋洋的。
      谢松亭在这样温暖的环境里下意识困倦,他走进去,发现板凳还像六个月前那样,在原来的位置。
      这次他没选板凳,在沙发上坐下。
      沙发垫撑住他的腰背,包裹他一般,和他带着的怪物一起。
      在毕京歌开口说话之前,他说。
      “这几天我一直在埋怨你。”
      毕京歌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向前回想:“是我之前说你喜欢他,对你造成困扰了吗?”
      谢松亭闭眼。
      “嗯。”
      “对不起,我很抱歉,是我影响你的生活了。”
      “道歉倒不用,我只是觉得……我还以为……这两个字会跟着我的尸体一起烂在泥地里,或者变成一坛灰。”
      “你不想让他知道,为什么?喜欢别人又不是件羞耻的事。”
      “对我来说是。”
      毕京歌:“现在你什么感受?”
      “我……胸口泛酸,像团浆糊,正被人拿着汤勺搅……我想缩起来……和你说这几句我已经受不了了,我不想说了。”
      毕京歌很高兴。
      在之前两次咨询里,谢松亭完全没有任何直白地描述自己感受的语句。现在这样的回答无疑是巨大的进步。
      “很棒了,六个月前你连谈到这些都会不适,现在你已经能和我描述你的感受了。我们慢慢来。你感觉不好,是他对你的话有什么样的反应让你感到负担了吗?”
      谢松亭在沙发上歪倒:“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负担,我根本不想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