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漆黑肮脏的巷子传来曲调怪异的曲调。
“是我，麻雀说。”
哼曲的人停顿了一下
“我杀了知更鸟。”
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在情人耳边轻语，说着暧昧的秘密。
黑暗中，声音更为明显的被人捕捉。
来人漫不经心的步伐下，皮鞋不轻不重的敲击着地面，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响对方拖着什么东西划过地面，像是为他的歌谣伴奏。
是锁链，达米安躲在暗处暗自肯定到。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方，没有灯的巷子和浓雾下他只能靠着较好的视力，从背影身形看出是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
他跟德雷克发现今天不对劲后，就立马采取了行动，不过他可不想听他的指挥，除了父亲，没人能让他顺从。
他趁着德雷克跟其他人联系的时候，穿好他的装备溜出了蝙蝠洞。
黑夜是罪恶滋生的温床，是罪犯们的天堂，也是普通人的地狱。
他这一路过来，按照着父亲定下的哥谭规则，揍了不少混蛋，反正不死就行了，至于是不是缺胳膊断腿，他不关心。
而他现在逗留在这儿暗中观察就是因为这个很怪异男人，他的行为引起了他的注意和警觉。
在黑夜里，他一点儿都不害怕的在哥谭最容易遇上危险的巷子里行走，还曲调怪异兴奋的唱着歌谣。
他知道这首曲子，是英美耳熟能详的鹅妈妈童谣中，谁杀了知更鸟。
知更鸟，达米安想到了罗宾，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内涵。
对方的背影和声音都让他熟悉，一个铭记于心的名字浮现在脑海，可是，对方不可能在这儿，达米安不解的皱眉。
“Who killed Cock Robin?”
男人往巷口走去，正好那边路口有一盏昏暗的灯，线路可能有问题，灯一闪一闪的，气氛渲染的像大boss登场。
对方穿着深色的西装，梳着大背头，轻快的步伐和歌谣洋溢着快乐。
“谁杀了知更鸟？”
他反复的哼唱着这句歌谣，行为有些像某个在他还没有来到哥谭就死去的人。
“Who killed Cock Robin?”
他像是执着于这个答案，不像是在哼唱，更像是在质问。
“谁杀了知更鸟？”
达米安有些烦躁的听他不停的重复这一句话，他正想上前去，那人停在了巷口，灯光下的影子拉的很长。
达米安也停下了想上前的举动。
“Who killed Cock Robin?谁杀了知更鸟？”他低声轻唱着，夹着蜜糖的声线，像是在你耳边深情呢喃。
声音耳熟极了，达米安脸色一变，表情凶狠的像是要撕碎眼前人的狼。
对方左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右手握着的四条铁链，那铁链上血迹斑斑，凑近了还能闻到浓郁的血锈味。
打开的铐锁代表着它曾禁锢着某种不明物。
dog？
达米安脑海中冒出了这个词，表情怪异凝重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士刀，死死地盯着那人。
“Who killed Cock Robin?”
“是我！”
男人猛地转身看向达米安藏身的位置，达米安瞳孔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抑制住自身条件反射就要反击的行为，死死地盯着对方，镇定下来。
两人都不说话，灯闪着，突然熄灭了。
黑暗中达米安质问道:“Who are you？”
他心里有些乱，是泥脸还是克隆，还是，他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是布鲁斯韦恩，他确定。
“你不是猜出来了吗，我亲爱的孩子。”他那双多情甜蜜的蓝色眼睛里现在装着诡谲的毒药。
像是一条毒蛇，死死地盯着猎物，没有一丝一毫哥谭小王子的风采。
更像是披着小王子壳子的怪物。
那身皮只是为了让猎物放松警惕的诱饵。
“布鲁斯。”
达米安道破了男人的身份，更加警惕地看着他。
“答对了，乖孩子，过来，有奖励给你。”男人神情温和的看着达米安，向他伸手。
铁链滑动的声音让人不安。
达米安不上反而退了一步。
他觉得眼前的布鲁斯不像是布鲁斯，更像是一个黑暗的堕落者，就像哥谭那千千万中的一个。
可就算布鲁斯堕落了，蝙蝠侠也不会，所以他只是布鲁斯，更不是他的父亲，没人能代替父亲，就算是他的同位体也不行。
达米安一下子就想清楚了对方的身份。
看着达米安退后的那一步，布鲁斯不满的眯了眯眼睛，嗤笑一声。
“你不太听话哦～达米安。”
他向达米安走去，“不听话的孩子需要dad管教一下。”
“你也配！”达米安不屑地冲他嗤笑一声，厌恶的看着对方，像是在看下水道的臭虫。
他觉得从他口中说出dad的词，以父亲的口吻对他说话，简直是在侮辱父亲和他。
想到他还是父亲的同位体，居然成了这个鬼样子，他就愤怒。
这种残次品就不该存在，他会替父亲解决掉他！
达米安眼神凌厉地看着男人，拔刀而出，如风般向他奔袭过去。
“锵！锵！”
刀和铁链相接发出刺耳的声音，火花四溅，
靠近，达米安闻到了铁链上的腥臭味。
是人血，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