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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被男妖精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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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她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接过来。
      等彦自书走后才回到屋里,没等她开口,元秋就道:“扔了。”
      “可道长说这包治百病。”她道:“如果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了。”元秋偏过脑袋冲她笑:“那种神棍说的话你也信?”
      “什么神棍,彦道长是修士,和神棍不一样吧?”
      元秋懒得和她解释,转回头接着睡觉去了。
      *
      朝长陵是被村长叫去问昨夜出了什么事的,她当然不可能说实话,而且元秋那个时点为什么会在山上,她也无从得知。
      好在村长没多纠缠,大概是因为元秋顺利回来了。
      她走出屋子,一脚被彦自书拦住去路,抬头,对方正神色不善地打量她。
      “有事?”
      “当然有事。”他撇撇嘴道:“你……是不是喜欢元秋?”
      朝长陵:……
      朝长陵:……?
      “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和元秋是哪种关系?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彦自书不得不这么怀疑,毕竟他从没见元秋那样对谁笑过,连对他那个妹妹都没有!
      而自己要带元秋走,首先要得到村长同意,其次元秋最好也同意。
      要是半路杀出个什么深情程咬金坏自己好事,元秋又一心软不愿意跟自己走了,那可怎么办?
      彦自书喜欢所有漂亮的金银玉器,宝物和钱财是他一生所求,而元秋是这些东西里最让他想要占为己有的玩意儿。
      所以,他必须把所有危险的苗头摁死。
      “我只是暂住在这个村里,和元秋没什么关系。”
      朝长陵哪里知道他脑子里想得这么多,只觉得这话十分难懂。
      “所以你不是农女?怪不得……”怪不得没有村人的那股傻气,他道:“那你到底是不是对元秋有那种心思?”
      “那种心思?”
      “就是,就是……欢喜他,想把他占为己有!”
      “为什么要把他占为己有?”朝长陵不解其意:“有什么好处吗?”
      “好、好处当然是有的……”彦自书觉得跟这个女人说话很累:“所以你到底有没有?你是不是喜欢他?”
      “喜欢的类别有很多,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种,像母对子,兄弟姊妹……”
      “停停停。”
      彦自书赶紧拦下她的长篇大论:“你是尼姑还俗?跟庙里那些秃子怎么一模一样,脑袋跟个榆木似的。”
      朝长陵:……
      她为什么要被这么说啊?
      “算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装傻,反正元秋肯定是要跟我走的。你到时候可别拦他。”
      他还是觉得不放心,从怀里抽出符纸,默念几遍“病痛符,病痛符”,然后大手一挥画好了“病痛符”,把它扔给朝长陵。
      “我上回不是说你那个屋子很危险么,最近妖兽猖獗,之前那张驱魔符不顶用了,我给你画了张新的,时刻把它戴在身上。”
      朝长陵低头一看,这符纸的起笔很有些摄魂符的味道,可惜后面一处也没画对。
      摄魂符贴在身上能使人病痛缠身,最终四肢乏力,神魂不清,悄然无声地死去。
      不过只能用于比自己低阶的人和妖,而且随时可以被摘去,听上去厉害,实际是个鸡肋无比的低阶符术。
      她佯装看不见彦自书得意的笑容,答:“行。”
      于是第二日,朝长陵就“病”倒了。
      小椿菊来叫她,她捂着被子,很生硬地咳嗽:“多半是在外头吹了凉风染了风寒,疲得很,就不吃早饭了。”
      本来小姑娘还在介意之前朝长陵拒绝自己的事,听她这么一说,又有点担心起来:“要不,我去叫阿兄来看看你?”
      元秋的伤虽然还没好,热倒是已经褪下去,哪儿知道长藤姑娘前后脚就又发起热来了呢。
      “不用,你让我自己躺两天就行。”
      元秋好歹是个大夫,她当然不想他来,朝长陵这般顺势而为,只是为了探彦自书的底。
      “那、那好吧。”
      小椿菊点点头,给她倒了杯水才退出屋去。
      早饭时,桌上没出现朝长陵的人影,元秋没吭声,本以为他不会在意,谁知要吃完的时候才像是不经意地问了句:“她人呢?”
      小椿菊道:“长藤姑娘说她不饿就不吃早饭了……”
      她不擅长说谎,元秋一听就扯起嘴角笑了下。
      “实话呢?”
      果然瞒不住……
      小椿菊认命地低下头。
      “其、其实……”
      第17章
      朝长陵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
      她做修士的年月,远比她做凡人的年月长得多。
      修士不会生病,只会受伤。再严重一点就是陨落。
      真正能活到最后,活到飞升那一刻的人,很少很少。
      从这一点来说,修士和凡人的命运也没什么不一样。
      她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不是小椿菊的,门被轻轻叩响,然后吱呀一声被打开。
      不出所料,是元秋。
      她干脆闭上眼装睡。
      元秋似乎提了个匣子,放桌上一放,渡步来到她榻前。
      冰冷的手背在她额上贴了贴,他的体温一直很低,除了之前发热的时候还有点热度外,平时几乎一直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