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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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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微抬着下颌,眉骨锋利,脸上没有任何神色自上而下地睨着少年。
      郁慈脑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手心攥紧,问:“……二少爷,你有什么事吗?”
      贺衡嗓音淡淡听不出情绪:“嫂嫂,你这是去哪儿了?”
      “……我去福荣铺买了些糕点。”郁慈提着锦盒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心中不安。
      贺衡没答话,抬脚向少年走过来,高大的身姿造成极大的压迫感。
      “噔——”
      锦盒落地。
      郁慈呼吸一乱,下意识往后退,直至抵住假山,手心里一片细密的汗。
      “……二少爷,你想做什么?”
      贺衡堵在少年前拦住他所有去路,投下的阴影将其彻底笼住,棱角深刻的面上显得十分冷冽。
      少年垂着眸,鸦羽般的眼睫不住惊颤,浅色的唇紧紧抿着,白着一张脸蛋,一副可怜兮兮怕到不行的样子。
      下巴上突然抵住一点硬物,郁慈头被撑起。余光中,他看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中,执着一根马鞭。
      马鞭很硬,粗粝的外表磨得他下巴有点疼。
      郁慈被眼前的情景弄得很懵,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男人行为中的轻佻,就听见他语气冰冷道:
      “我怎么不知道福荣铺开在东街?”
      郁慈心口一跳,对上男人黑沉的眼眸,脑中一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嫂嫂这么频繁地往外跑,还撒谎,不得不让我怀疑嫂嫂是外面有人了。”
      阳光炽热。
      在这个有点偏僻的假山角落里,少年被他名义上的高大小叔子堵住,嘴里还逼问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明明一口一个“嫂嫂”,可男人的神色却冷得像自己就是那个抓住貌美小妻子出轨的丈夫。
      少年脑中嗡的一声,思维都变得迟钝起来。
      半天,才后知后觉地颤着手去推男人的腕,很轻易将马鞭推开,整张脸除了下巴处的一点红痕,白得像雪。
      郁慈很想再编些其他理由,让他的话听起来更可信一点,可他的脑子像被浆糊黏住,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冒出一句:
      “没有……没有人……”
      贺衡未置一词。
      目光下落,忽然伸出手,指腹用着些力道,去按压少年下巴上的红痕。
      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
      细微的疼痛让郁慈神志清明了几分,下意识地偏头避开男人的掌。
      下一刻,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掐住他的脸蛋,抬起,逼近,不允许少年偏动半点。
      “没有?”
      贺衡眸中一片翻涌的墨色,像锁定了猎物咽喉的狼。
      少年眸中一片惊惧的雾气,腮上的软肉被指尖按出凹陷,唇被迫启开一条细缝,露出里面那一尾瑟缩的,嫣红的舌。
      那股香越发浓郁,终于冲淡了少年身上残留的檀香。
      “嫂嫂说这话的时候,知道自己沾着满身野男人的气味吗?”
      郁慈呼吸滞了一瞬。
      气味?什么气味?
      不待少年想清楚,头上的阴影忽然一动——
      贺衡掐着他的脸吻了下来。
      郁慈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被抵在假山上,男人看似体贴地伸出一只手垫在他的后背,可却轻而易举地扼住少年所有挣扎。
      动作又狠又凶地急切吻下来。
      郁慈舌尖被嘬得很疼,嘴里的每一寸软肉都被细细舔过,连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烫得他指尖都是过电般的酥麻。
      来不及咽下的晶亮津液从唇角溢出,少年甚至听见了水渍声。
      淫.靡到了极点。
      郁慈又羞又气,雪白的脸蛋晕满了粉意,眼尾的泪珠终于被逼得滑落。
      贺衡眸中的冷意化去,从少年口中退出,却没有离开,而是轻轻贴了下少年的唇瓣。
      温柔,眷念,安慰。
      “啪——”
      郁慈细细喘着气,垂下的右手还在发颤。
      男人被打偏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片红痕。
      空气似乎凝固住。
      看着男人冷峭的眉眼,郁慈手指忍不住蜷缩,却不后悔。
      贺衡慢慢侧过头,眉眼平和,慢条斯理地揉着少年打红的手心,淡淡道:
      “嫂嫂外面都有人了,再多一个我又能怎么样呢?”
      郁慈大脑一片空白。
      疯子。
      贺衡这个疯子。
      凝翠阁。
      珍珠推门进来,看见少年正拿帕子擦着嘴,唇瓣嫣红,眉眼秾艳,让她脑子里一下蹦出“活色生香”四个字。
      她连忙甩开乱七八糟的思绪,走近问:“夫人,怎么了?”
      郁慈抿了下微微发疼的唇珠,闷声道:“……没事。”
      珍珠正想再问,少年却突然开口说:“我要去城外寺庙里住一段时间,珍珠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吧。”
      次日一早,两辆黑色轿车驶离柳城。
      车厢内,沈清越捏着少年柔软的指尖,轻声问:“怎么了,不是要去寺庙了吗?阿慈怎么还不开心了?”
      郁慈敛着眸,绷着唇角,问:“你昨天身上熏什么香了吗?”
      沈清越愣了下,他从来没有熏香的习惯,可既然少年这么问了,他仔细回想后,反应过来道:
      “不是我,是我爹,他屋里常年点着檀香,可能我昨天去找他谈事时沾上了。阿慈不喜欢檀香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