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月月～我们暴露了哦～”通讯里传来了太宰雀跃的声音。
都翻车了, 鬼知道他在开心什么。
“……我知道了。”神无月顿了顿。这停顿的这一刹那又抽出刀来, 朝身后虚空横斩一刀。
“咦……？”离她最近的魏尔伦, 听声回头恰巧看到这一幕，凭借敏锐的观察力他率先察觉到一些难以言说的东西。
“结束之前有个问题，不知道小首领你可以给我答案吗？”他的尾调不易察觉地翘了翘, 暴露了一部分的口音。
“什么？”神无月偏了偏头, 看了他一眼。她挥刀之后便收刀入鞘, 而此时又听见对方的问话。
于是，她投过来毫无感情的一眼。
魏尔伦没有在意这一点, 他这个时候已经转过头去，打量着对方造成的破坏他提出一个问题：
“你这一刀上限是在哪里呢？”
明明还是一样的拔刀动作，还是一样的挥刀力道。然而这一斩，在挥出去之后才会看到跟以前的不同来。
堪称恐怖。
地下、墙壁上都留下这一刀的痕迹来。像是那一刀挥出去的不是，而是一团火，那团火沿着痕迹一路燃烧了去。所过之处都留有焦黑的痕迹。
相比起来，先前缭绕的那些烟雾尘土相比起来仿佛在开玩笑一般。魏尔伦甚至怀疑神无月还没有使出全力来。这个感觉很奇怪。但是这位暗杀王那丰富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事实。
魏尔伦的猜测，对神无月无关紧要。
“上限？”神无月不明白魏尔伦怎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她只当这是个随口一说，于是她也半开玩笑，“暗杀王看来是对自己对手很满意。”她变相夸了一下自己。
当然，这也不重要。
毕竟，这一刀对她来说也只有一个目的。
神无月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监视器碎片，收好后若无其事道：
“对方很快就会发现这是陷阱了，就劳烦暗杀王先生带路了。”
她微笑。
时间拖到现在确实也差不多了。
也该到了见面时间了不是吗？
费奥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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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预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再加上布下去的监控都全部被破坏。
也不知道身处幕后的费奥多尔被逼急了会怎么样。
是引爆藏在横滨的炸弹？
还是在人群里制造恐慌？
还是引发恐怖事件？
另外，除了涩泽龙彦，对方还有其他后手吗？
因为对手是费奥多尔，神无月都有不确定对方的选择，是全部都有，还是超出她的预料。
……
……很难说。
以上每一种猜测都不是小。事当然，无论是哪一种，神无月都确信自己做好准备了。
“所以，费奥多尔先生，你来横滨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咔哒。
子弹上膛。
黑黢黢的木仓口对准前方，神无月歪了歪头。
“在你死之前能告诉我？我会好好送你上路的，如果你想回故乡，我也能送你的骨灰回去，也就漂洋过海一点罢了。”
她调笑道。
“……”
他们过来的时候，费奥多尔坐在桌前，正低头安静品尝着红茶。
现在是下午，阳光透过窗棂轻轻落下，像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头。在阳光这带着温度的安抚下他低声的咳嗽慢慢停下了。
看起来无害又柔弱。
对方无疑是异能者。
神无月打一照面就认出来这一点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异能，但是有一点确实是很难相信——又或者说，真是很难想象，背后操控涩泽龙彦的人看起来是这样无害。
涩泽龙彦的情报虽然少，但是并不是没有。只不过介于目标的危险性，狡猾的情报贩子自然也要斟酌一下，所以说，他的情报只要你花大价钱还是能找到一些。
但是费奥多尔的情报就不一样了。
首先，费奥多尔自己就是搞情报的，他很懂狡兔三窟的道理，将一个情报贩子特有的狡猾和精明发挥到极致不说，更恐怖的是，这不过是他业余随手做的一件不值一提的事罢了。
他的本职该怎么形容呢？
改造社会的实践者？
梦想的殉道者？
……
与费奥多尔牵扯上，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而这副看起来这样柔弱无害，甚至常年都这样怕冷的模样，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过伪装的一种。
只是神无月神色一晃，只会想到另一个人。
——兰波。
或者现在该称呼他阿蒂尔·兰波。那位失忆后潜伏港口Mafia多年的间谍先生，在港口Mafia的这些年里，柔弱无害就是其他人对他的印象。
而现在，这副柔弱无害的面孔，此刻又再见到一张。
可惜，见过了兰波见识到那位的恐怖后，再见到费奥多尔的时候，谁又会被他骗呢？
不过你们俄罗斯人不是说个个能跟熊打架吗，怎么都看起来这么柔弱？
尊嘟假嘟。
好的，两位俄罗斯的狠人告诉我们，是假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