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唯一的问题就是……
冷静下来后，中原中也看着被破坏的店面手足无措起来。
神无月欣赏够了对方的慌乱，这才朝过来收拾碗筷的老板打招呼, “川平大叔, 损失还是我包。”
老板哪怕目睹这一场暴揍, 看起来也很淡定, “你还真会找麻烦，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是一家小店, 然而这个老板看上去实在不像普通人。
连乙骨忧太都不由多看几眼。
“言归正传。”
等他们重新入座时, 神无月看向中原中也, 率先提问：
“在这之前, 我要先问一下。你对你的异能了解多少？”
中原中也一愣。最了解自己异能的，当然是他自己。但是这样被人问起, 他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说, 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
“嗯……那你知道在擂钵街发生爆炸之前, 你一直是在研究所里知道吗？”神无月托腮, 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却说着中原中也快爆炸的话。
“对, 你是研究所的试验品。”
“……”
中原中也张了张口, 发现自己震惊之下，一时之间居然发不出声音。
神无月却好似知道他想问什么。她点头，“今天你见到的那个男人, 对, 他也是试验品。”
“这到底怎么回事？”中原中也整个人都恍惚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匆忙之间想到一件事, “这是秘密吧？在这里说……没事吧？”
“没事哦。”说话的居然是太宰治，他看着解决完所有开始无所事事的老板，嘴角居然勾出一个笑容，“川平大叔这里可是很安全的。”
“？”
“喂喂，你小子，吃拉面就吃拉面，拉面还堵不住你嘴啊说”店家大叔不满地翻了个白眼，“有你这样的吗？！”他只是个代看店的，别给他找麻烦啊。
“是是是。知道啦大叔。”太宰治懒洋洋的应和一声，“那我就先回去啦，月月，乙骨君，还有……草履虫君，拜拜！”
中原中也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那个‘草履虫’是在说自己，他当即裂开，“滚！”
太宰治哈哈大笑着出门。
乙骨忧太也站起身告别，“我去买点东西。”
“拜拜。”神无月跟两人挥别，对他们选择这个时候离开并不意外。他们早在之前就把这个故事分析得透彻，才有了后来的这个计划。以至于现在，在尘埃落定后，他们都对这个故事没有多大兴趣。
唯一瞒在鼓里的也只有中原中也一个人。
拿他做局，却什么也不告诉他。神无月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不过现在正是摊牌的最好时机。
中原中也机械般跟着告别后，又陷入了愣神。
神无月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只能说，在资料里，能看到你是军方异能基地的实验成品，疑似为克隆产物，但是具体你是什么，我想已经无所谓了吧。”
“总之，你诞生的原因，是那大爆炸。”
“那场爆炸，说起来应该是一场人为引发的事故，当然来自欧洲的异能谍报人员兰堂和魏尔伦闯入实验室，魏尔伦想要给你自由，兰堂则坚持将你交给法国政府。”
“两人争执中，兰堂强行读取尚无意识的实验品，事情发生失控的同时引发大爆炸。然后兰堂先生失去记忆，留在横滨，逃过一命的魏尔伦以为他死了，于是这两位搭档在这个时候分开了。”
中原中也被‘自由’两个字深深震撼了，他也终于有了反应。“这对搭档是……他们？”
神无月颔首，“就是港口Mafia的那位兰堂先生，还有那位夜里过来找你的暗杀王。”
“……”
神无月摆弄自己的手指，“至于暗杀王魏尔伦为什么想给你自由，大概是因为他也是试验品吧，我不确定。”
她忽然笑了一声，“但是……倘若真的看到有人经历过我曾经经历过的苦难，我可能也会做出他那样的选择吧？”
这算什么？是他们这些怪物的一点柔软？
神无月自己都想笑。
她垂下眼眸，掩盖眼底那点自嘲。
再次抬起头时，不理会中原中也诧异投来的眼神，神无月话题一转，“来说说这位暗杀王吧。”
她笑吟吟道，“我们为了今天这样能和他和谈说话，从搜集情报了到制定计划，再到实行可是花费了好几个月呢……毕竟看这位的战绩，横滨可容不下一点错误。”
神无月语气轻快地像是报菜名一样：“在英国的大教堂冕期厅杀害了三名“钟塔侍从”的异能力者和英国女王的替身。
策划了八场重大的暗杀，既有同时暗杀军械库三名管理者的残忍事件，也有将贩毒集团的首领连同流通网一起摧毁的为安全保障做出贡献的事件。
他的目标的选定没有善恶之分，唯一的共同点只有都是极难暗杀的重要人物……”[1]
在中原中也诧异的眼神里，她问，“你说我该不该慎重一点？”
中原中也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魏尔伦确实很好，但是那只是对待特殊的人，可是对横滨其他人来说，魏尔伦其实并没有放在眼里。介于对方强大的力量，他对横滨的态度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