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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球少年] 之死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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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8章
      大人的八卦间赤苇知道了桐月绫秋虽是长女继承人,但父母已然离异各组家庭。
      “所以说除了那身份,谁愿意上赶着”
      “我看等她后面那些弟弟妹妹长大,估计也是个弃子”
      他们闲聊似的恶语猜疑。
      他不予评价,熟练地只当耳边风。
      晚宴进行到后面,赤苇悄悄离场,内里的气氛是光鲜亮丽,但总归叫人看得心累。
      还未走出走廊,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却不是刚刚那股傲慢玩笑,浓浓的哭腔反倒惹人心软。
      “…所以我说,我不要你管,滚”
      字字句句的究竟是排斥还是挽留,赤苇上前两步,看到了内里的景象。
      黑尾还想说什么,桐月拿起了手边的杯子砸在他脚边,“别跟着我”
      她说完就离开。
      那位少年是站在了原地,赤苇这个本不相干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跟了上去,看着桐月径直往外走,躲进了酒店的室外花园。
      一个人的时候,情绪自然是憋也憋不住的涌上。
      女孩哭得很是伤心,哪里还有刚刚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或者说她只是习惯的装出那股样子。
      说到底,赤苇有了同类心理。
      他们都是灰色的。
      待她哭得似乎嗓子都哑了,赤苇思考中小小离开了一会。
      “需要吗?”
      此地的光线并不明亮,且他的声音很轻。桐月只以为是黑尾,嘴上还在怨念“小黑,你好烦”
      等意识到不是的时候,她已经接下了这个陌生人的手帕,于是几秒间桐月恢复了不好惹的样子。
      叫人滚开,还附带威胁。
      类比的话更像是张牙舞爪的野猫咪,更惹人怜爱。
      如果能忽略掉她软软的口音,或许听起来确实…
      不过赤苇想,他就是那么的不害怕她。
      他俯身,将从宴会上拿来的热乎毛巾猝不及防的敷在桐月眼睛上,依旧保持沉默。
      桐月被暖的一缩,脱口而出“你想死啊?”
      手抓着赤苇的手腕,到底是没移开。
      这人哑巴一样的一直不说话,要不是刚刚有说过一句,她还真的以为他不会说话。
      算了,桐月也懒得计较,心情莫名的平复许多。然后手上被塞了杯热奶茶,她一愣。
      赤苇有一搭没一搭的替她按住毛巾,直到感受手心里的毛巾温度凉下,他才收手。
      随后转身就离开了。
      桐月没看见他的大概样貌,只记得那股影影绰绰的体贴与温柔,还有奶茶甜腻的味道。
      赤苇躲在暗处,等着她心情好了许多被黑尾接走。这是第一次的交集,之后亦有。
      细心地观察下,他发现了许多旁人注意不到事情。
      例如出言讥讽是因为那人本身作风不正还想攀谈高位者,赶人离场是因为那人对女生言语不当,诸如此类的细节越多。
      他便越知道她的装腔作势。
      巧合下也见过少女驰骋赛场的张扬,拿下头盔下的爽快笑容,一眼万年,他明白那个才是真真正正的桐月绫秋。
      她不是灰色的,他们亦不相同。
      赤苇无法不为这样的耀眼倾倒。
      直至她转学来的那个冬日里,东京的雪纷飞扬扬,夜晚里的温度伴着冷风刺骨。
      赤苇时隔又遇见了桐月。
      少女穿着单薄的礼服长裙,薄薄的妆容打底,素白黑沉的世界里唯有她明艳惊人。
      她带着醉醺醺的模样,抱着酒瓶在街上乱晃。赤苇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上前罩在桐月身上。
      软绒绒的大衣引得她侧头,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而意识糊糊,连手上的酒瓶被拿走也不知道。
      “我送你回家”赤苇说。
      “可我…”桐月顿了顿,陷入了思考缓缓说“可我没有家”
      平平淡淡的语气与这风雪同温。
      赤苇被她的话割伤,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他俯身在桐月面前,“我背你”
      因为看出了她踉跄的走路与不合脚的高跟鞋亦有关系。
      桐月迟疑了几分,然后踢掉了高跟鞋俯身趴上去,环住了少年的脖子。
      声音弱弱“我很沉的”
      天真的有点过于可爱了,赤苇低头轻笑了声,惹得桐月羞恼。
      “喂,你不许笑我”硬邦邦的语气。
      “好,我不笑你”
      桐月念了句这还差不多,便压着脸埋在他背上,无端安稳的令她安静。
      “为什么喝酒呢?”
      “我不开心啊”
      桐月慢吞吞的回应,然后是长久的沉默,恰巧似有雪花落进了眼睛里,异物的感觉过于明显,她眨眨眼试图排出去。
      却惹得雪花化进了眼里,刺得生疼。
      她轻轻的说,“没有人喜欢我的”
      赤苇停住了脚步,跟着揪心。“不会的,绫秋…”
      “因为我喜欢你”
      这话温柔的像是梦里的呢喃,桐月侧侧头,看着他的侧脸低语。
      “我才不相信呢”
      赤苇无奈,重复着又说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喜欢总是没有道理的,它来势汹汹的不给任何人躲避的机会。
      就像这场风雪,任谁都避之不及。
      赤苇没有走到住宅区,黑尾已经找了过来,他松手看着她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