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心动

  姜静之：“你俩小时候年年都是一块儿过生日，萧惟转学之后才没在一块儿的。”
  “唔。”唐星然想了想，说：“就在家里过吧，大冬天的。在家吃个蛋糕就行。”
  -
  周一晚上的竞赛辅导课，吴老师通知这个月底就要去市里参加预赛，让大家抓紧复习。
  上了快半个学期的课，唐星然做那些题还是有点吃力，但她也没泄气，一直认真复习。
  中午回宿舍午休时，看见姚青悦满面春光，嘴里还哼着最近流行的一首情歌。????
  唐星然坐在床上，一边换鞋一边问：“啥事这么开心？”
  姚青悦得意地笑了笑：“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就不瞒你了！”
  唐星然挑眉：“你这状态，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她眨了眨眼，问：“你是不是已经跟付楚谈恋爱了？”
  姚青悦：“那倒没有。”
  她笑了声，继续道：“不过也差不多。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说…他喜欢我！”
  唐星然睁大了眼，惊道：“这么直接！他直接跟你说他喜欢你啊？是他先说的吗？”
  姚青悦笑：“对啊。他说他喜欢我，但是现在还太早了，我们都没时间谈恋爱。我们就约了毕业考同一所大学，大学再谈。”
  “不过付楚成绩太好了，我也得好好学习了，我可不想他为了我去个不想去的学校。”
  唐星然愣了：“牛逼啊，太牛逼了青悦，你俩太牛了！”
  姚青悦坐在床上，撑着下巴看她：“直接点儿就挺好的，他还跟我说，他告诉我之前就想好了，要是我不喜欢他，大不了继续做朋友。而且说了喜欢，又不见得要马上谈恋爱。”
  “要不你也去跟萧惟说了试试？”????
  “……”
  唐星然垂眸，小声道：“我没有喜欢他。”
  姚青悦撇了撇嘴：“行行行，不喜欢他，谁喜欢萧惟谁是小狗。”
  唐星然白了她一眼：“幼稚…”
  -
  午休时间，唐星然在意料之内失眠了。
  她确实是喜欢萧惟的。
  但这种“喜欢”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不太清楚。
  也许是军训时他背她去医务室那一刻，也许是跟他并肩在训练场看星星那一刻，也许是客厅看恐怖片时抱住他的那一刻，也许是他站在窗边给她讲题的那一刻……
  开始喜欢他的时间点是模糊的，但那一次又一次心动的感觉，却是无比清晰的。
  清晰到让她无法忽视，也无法找到除了“喜欢”之外的理由。
  唐星然躺在床上，又反复想了好几遍姚青悦说的话，觉得挺有道理。
  直接点也没什么不好……
  大不了也像付楚一样，告诉萧惟，他如果不喜欢她也没事，他们可以继续做朋友。
  但唐星然总觉得，这怎么也算是表白。
  既然是表白……就不能这么草率、这么简单吧！
  怎么着也得有点仪式感！
  想了一中午，她也没想出一个又有新意、又惊喜、又浪漫、又难忘的方式。
  一直想到宿舍的起床铃响起，她决定先把表白这事搁置。
  等她想到一个完美的方式，再去实施。
  -
  下午最后一节班会是家长会，倒数第二节 还没下课，门口窗台边就站了很多人。
  唐星然往外瞅了一眼，看到了姜静之。
  那去一班给萧惟开家长会的应该是唐慕。
  一下课，唐星然就出教室门，和姜静之说了几句话。
  家长会学生不用在教室一起待着，她往一班方向走，正好看到萧惟站在门口跟唐慕说话。
  她笑着走过去，看向唐慕，叫了声：“叔叔好。”
  唐慕无奈地笑了声：“行，今天我来给萧惟当家长。”
  唐星然又看向萧惟，笑道：“那你该叫声爸爸！”
  萧惟：“……”
  他看向唐慕，礼貌道：“叔叔，那我先去写作业了，今天麻烦您了。”
  “去吧去吧。”唐慕说：“带然然一起去，别让她在外面乱转悠，天儿冷。”
  唐星然：“……”
  她怎么就会出去乱转悠了。
  萧惟带着唐慕进教室出来后，手里拿着两本练习册，看向唐星然：“去楼上竞赛课的教室吧。”
  唐星然抿了下唇，说：“行，那我回去拿一下作业。”
  两人并肩往楼上走，唐星然时不时偷看萧惟一眼，差点在楼梯上摔跤。
  萧惟扶了她一把，蹙眉道：“上楼梯的时候不要老是往我这边看，看路。”
  唐星然心跳加速，睁大眼看他：“你知道我在看你？”
  萧惟淡淡道：“嗯。你看了我很多次。”
  “……”
  她以为她是偷看啊！
  唐星然摸了下鼻子，“那个，我是在对比，我俩谁更白。”
  萧惟：“……”
  竞赛辅导课的教室不只他们两人和参加竞赛的人，一班大部分人都来了这个教室写作业。
  两人在后排的位置坐下，萧惟一言不发，低头专心写题。
  唐星然开头发了一会呆，后来也进入了学习的状态。
  家长会结束，两人出了教室。
  一班家长会结束得早些，唐慕站在三班门口等姜静之。
  萧惟和唐星然去站在唐慕身边，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
  过了没多久，三班家长会也结束。
  这次唐星然考了第一，在年级里的名次也很靠前，姜静之笑着出了教室。
  送走唐慕和姜静之之后，两人各自回教室。
  去食堂吃饭的路上，陈璐侧头看了眼唐星然：“唐唐，我感觉你妈和萧惟他爸…关系有点过分好了。”
  陈璐没好意思说，其实她还看到两人挽着胳膊出的教学楼。太夸张了...
  唐星然笑了声：“什么萧惟他爸？那是我爸！”
  陈璐愣了下：“啊，你们两家关系这么好的？爸爸都互相借了。”
  唐星然点头，想了想说：“确实关系挺好。我爸和他爸还睡过同一张床，宿舍那种小床。”
  “……”
  -
  一周转眼就过去，周五就是唐星然和萧惟的生日。
  周四晚上，唐星然特意卡着零点给萧惟发了条短信：［生日快乐！］
  1分钟之后，对面也回了条：［生日快乐］
  唐星然看着短信扬起唇角，故意找茬：［你晚了一分钟！］
  过了一会儿后，对面回复：［嗯。］
  “……”算了。
  唐星然给萧惟的礼物放在家里，周五的竞赛课结束，两人坐着唐慕的车回家。
  一进屋，唐星然换了鞋就快步去了卧室。
  她把纸袋从柜子里拿出来，又从上次买的卡片里抽出一张，用她最工整的字迹写道：
  “祝17岁的萧惟生日快乐！
  ──来自17岁的唐星然”????
  把卡片放进纸袋，她笑着拎了出去。
  姜静之和唐慕都在厨房，客厅没人，萧惟应该在客房。
  她走过去敲了下门，片刻后，萧惟穿着睡衣开了门。
  唐星然扬起唇，拎着纸袋的那只手举得老高，献宝似的递到他眼前。
  “喏，给你的礼物！这是我亲、手、做的，超级用心！”
  萧惟唇角稍弯了弯，把纸袋接了过去，放在客房的桌上。
  “谢谢。”
  “？？”唐星然看着他，着急道：“你不看看吗？你不想立刻拆开看看吗？”
  萧惟犹豫了半晌，说了声“好”。
  唐星然跟进了屋子，虾着手靠在墙边看他。